在他们对话的时候,萧立就发现了文远左手的小动作,他将计就计,故意露出破绽,让文远放松警惕,果然,他还是对自己的伎俩盲目自信了。
不一会,陈东与方亮带人赶到,看着横七竖八的尸体,再看向坐在一边的萧立,连忙上前问道。
“大人,你没事吧?”
“没事,把这些尸体埋了,文远的尸体带回去!”
“是!”
接着,一行人又向成阳城走去。回到成阳城,太阳已经落山,回到军营,郡守左明已经在大帐等候。看到萧立带着文远的尸体回来,左明闭了闭眼,缓缓起身,叹了一口气,什么话也没说,拍了拍萧立的肩膀,走出了军营。
驿站一间房间内,宇文泰端坐在正位上,左明坐在他右手边,恭敬地说道。
“小王爷,您看……”
“左大人,你确定萧立日后能为我所用?”
“小王爷,如果这次您帮了他,他肯定会感激您的。”
“据我所知,这萧立可是倔得很,为人很是正直,不甘居于人下,如果我帮了他,反过来他来对付我,那我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给自己找了一个麻烦。”宇文泰慢悠悠地喝着茶。
“小王爷,这次如果您帮了他,也就是帮了我,您放心,我肯定会让他为您和老王爷效力的,如果做不到,下官任小王爷处置。”
“嗯?你说什么?”宇文泰放下了茶杯。
“下官该死,应该是为朝廷效力!”左明连忙改口。
“好吧,看在当初你识时务的份上,我暂且就信你一次,你可以回去了!”
打发走左明后,宇文泰一招手,叫来了一名侍卫。
“去,给我查查朔州刺史有多少家产。”
“是,小王爷!”那名侍卫走出了驿站,骑马而去。
第二日正午,侍卫回来禀报,宇文泰听完消息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说道。
“回去告诉父王,朔州刺史,贪赃枉法,放任其子藐视军纪,欺男霸女,更以官职压榨百姓,请父王向陛下请旨处置。”
“是!”侍卫再次出发,直奔京城。
五日后,朔州刺史带着大批官兵浩浩荡荡来到了成阳城,左明连忙带领官员前去迎接。
“把我儿的尸体交给我!”朔州刺史文江恶狠狠地瞪着左明。
左明连忙叫人抬出了一口棺材,文江打开棺材,一股尸臭迎面扑来,众人立刻捂住口鼻。
关上棺材盖,文江坐在军营正位上,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说道。
“杀我儿的人呢?”
萧立跪在了堂下。
“来人,给我拖出去打入死牢,明日处斩!”文江一拍桌案,怒声呵道。
“大人,文远意图加害小女,小女不从,跳湖自尽,萧立也是秉公执法,还望大人明察!”左明抱拳行礼道。
“你女儿死了吗?”文江问道。
“没……没有,被萧立救了回来!”左明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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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说道。
“那就是没死咯?你说我儿欲图谋不轨?朔州城里,大家闺秀多的是,哪一家不比你女儿强?再说,并未得手,最多也是调戏之罪,何至于死?没有经过审理,直接抹杀,这难道不是藐视朝廷纪律?杀害朝廷命官独子,按律当斩,藐视朝廷纪律,当株连九族,来啊,给我拖下去。”文江大声吼道。
官大一级压死人,况且文江说的也没有错,文远没有经过审问,不能就直接判处死刑。至于藐视朝廷纪律,压根就没那回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当天夜里,左明再次去到了驿站,而宇文泰依旧无动于衷,左明最后拿出了全部家当,宇文泰才变了脸色。
死牢内,萧父与萧母以及村民全都被抓了进来,看着他们,萧立有些后悔了,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他们。
“知道我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你吗?几日前,我就派人抓到了你的父母,旅途太漫长,所以才留着你的狗命,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的族人一个一个地死在你面前,最后是你的父母,我要让他们死得最惨,我要让你看着你父母的尸体慢慢腐烂,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解我心头之恨!”文江来到萧立的牢房外,恶狠狠地说道,然后命人打开房门,拿出鞭子,狠狠地打了起来。
发泄完之后,萧立上身已经血肉模糊,文江走出牢房,看着另一间牢房的村民说道。
“你们都是受他们儿子的牵连,如果没有他们的儿子,你们会活得好好的,要怪就怪他们吧!”
一听这话,村民们怒不可遏,开始殴打萧父萧母,萧父将萧母护在身下,任由村民的拳头和脚打在自己身上。
“你们给我住手!住手啊!”萧立不顾自身的伤,用力地摇晃着牢门,声音沙哑地喊道。
“这就对了,哈哈哈哈……”文江大笑几声,扬长而去。
文江刚走,左明走了进来,大喝一声。
“给我住手!”
随即派人将萧父萧母与众人分开,带到了萧立的牢房内,此时的萧父也遍体鳞伤,无力地躺在地上,虚弱地呼吸着。看着满身是血的儿子与一动不动的丈夫,萧母撕心裂肺地哭了出来。看到这个场景,左明转身离开了牢房。
回到郡守府,左瑶得知了萧立的处境,跪在左明身前。
“爹,女儿与萧立已有了肌肤之亲,萧立也是为了救女儿才会落到如此下场,我们不能坐视不管,求爹救救萧立。”
“糊涂,肌肤之亲岂能随便说?你难道想害了咱们家?”左夫人训斥道。
“我不管,如果萧立死了,女儿也不活了!”左瑶坚定地说道。
“放心吧,爹已经请人帮忙了,如果最后关头,那人不肯出手相助,爹也会安排人去劫法场的。”
听到此话,左瑶将信将疑地回了自己的房间,但是他还是派了丫鬟,准备去军营找李二狗他们,却被左明发现。
“不用去找他们,我安排劫法场的人就是他们,好好在府内待着。”
左瑶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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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想起丫鬟给她说,萧立救她时的情景,不由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直至天明。
午时,在文江手下一番宣读后,萧立等人被押上了法场,法场周围站满了人,萧立抬头看去,一眼就看到了乔装打扮的李二狗等人,萧立无力地摇了摇头。看着萧立全身被鞭子抽打留下的伤口,宇文林等人捏紧了拳头,都摸向腰间的长刀。
文江坐在主位上,得意地看着萧立,他拿出一块斩首令,丢了出去,示意刽子手可以开始了。
刽子手喝了一大口酒,喷在了大刀上,举起大刀,他面前的村民直接吓尿了,晕了过去,正在刀要挥下的时候。宇文林拿出一块玉佩,正要上前,忽然。
“住手!”一大队官兵冲进了法场,宇文泰骑着马出现在了众人眼前,文江愣住了,站起身,看着宇文泰,又看了看刽子手,道。
“行刑!”
刽子手举刀便砍,宇文泰一名侍卫一个健步,冲了上去,握着拳头对着刽子手的肚子就是一拳,接近两百斤的刽子手被轰飞出去五六米远。这一幕看呆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萧立,李二狗等人。
“你这是何意?劫法场吗?”文江大怒。
“哼,刺史大人可真的会给人扣帽子,圣旨到,朔州刺史文江接旨!”宇文泰高举圣旨,纵身下马,走上了监斩台。
一听圣旨,所有人纷纷下跪,文江不情愿地跪在了宇文泰面前,宇文林也收起了玉佩,跪在人群中。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朔州刺史,地方大员,不图为国分忧,珍爱百姓,而贪赃枉法,藐视朝纲,利用职权,压榨百姓,放任其子藐视军纪,欺男霸女,如今既死,乃民心所向,命之所归也。着钦差宇文泰,抄没其家产,文江等人,流放边塞,永不录用,钦此!”
听完圣旨,文江不可思议地看着宇文泰,满脸的不相信。
“文江,接旨吧!”宇文泰说道。
见文江没有动静,宇文泰蹲下身,将圣旨放在了文江手上,低声说道。
“你也不能怪我,你给我的钱财,是保你儿子当上中郎将,我做到了,给了他时间离开,他不走,还闯祸,我也没办法。再有,虽然你不是我父王的部下,加上你那堆满仓库的金银珠宝,我很难不心动的,保你全家性命,我也算仁至义尽了。”
说完,还不忘拍了拍文江那颤抖的肩膀。然后站起身,示意放了萧立等人,他来到萧立身边,说道。
“此次,你杀了朝廷大员的儿子,本来触犯了律法,好在我和父王说,你是我的人,父王又向陛下求情,这才保住了你的性命,保住了你一家的性命,你要怎么感谢我?”
看着虚弱的父亲,萧立说道:“多谢大人救命之恩,以后有机会,下官定当报答!”
“好,好好养伤吧!”他又拍了拍萧立的肩膀,带着人,押走了双眼无神的文江。
此时,左明立刻安排人,将萧立等人接离了法场,回到郡守府,给他们治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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