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虽然震惊至极,但是却不敢抬头看一眼太后:皇上执意要纳她为妃,与太后想要杀掉她从而一了百了,其实目的是差不多的吧?只不过皇上的雄心要大一些——他要利用自己做出更多的武器出来?
红衣现在也明白皇上和太后已经确定她就是神火油与火药的制作者,魏明的死让皇上直接把目光转向了自己——皇上要做什么?天下霸主不成?
可是自己已经不知道其它了,所知道的可以造成大伤害的也就是这两样东西,而且神火油器也不是她制作出来的,是大将军他们商讨后,又参照了魏明所做的神火油器。
皇上想纳她为妃,不过是想把她囚禁在身边,以便随时可以询问她事情。太后起了杀机却没有动手,怕是顾忌到父亲与楚家父子吧?
红衣一霎时把事情想明白了,她也同时知道了楚一白为什么迟迟不把假成亲的事情昭告世人了:为了让她的身份再多一重保护。
红衣轻轻的答道:“太后,儿臣哪里能入宫?残花败柳之身岂可以事君。至于太后所说的神火油器与火药,如果太后真得知道详情,便应该知道儿臣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那两样东西一样是父亲与楚先生商议出来的,一个是靖安王兄找到的配方。儿臣?儿臣只是知道魏明手里有这两样东西,所以才提醒父亲与楚先生要小心防备。”
太后沉默着,没有说话。红衣说得话倒也可以算是实情,只是把一些重点的事情模糊掉了。红衣知道现在再不承认神火油器与火药与自己有关,只怕会让太后更想下辣手。就算今日不除去她,他日也必不会放过她——一个心机如此深沉的女子,必会让太后与皇上一起深为忌惮;更何况她还有一个为大将军的父亲,五个为将军的哥哥。
红衣说完话后只是静静的跪在地上等待,她没有再急于争辩,虽然不分辩一下不可以,但是分辩的太过了也会让太后起疑:红衣的性子太后知之甚详,不是一个遇事便会乱了手脚之人;而红衣也对太后的脾性了解甚深,太后的性子一向多疑——宫妃们的通病吗?
所以红衣才能做得恰如其分,没有让太后立时发难——当然,只要红衣不太过份,太后今日也不可能直接杀了她:有个做大将军的父亲,就是红衣暂时的保命符。
太后这次的深默足足有盏茶功夫,然后她才开口,可是话语中的森森杀意并无减少半分:“在你的指点下,大将军与楚一白、还有靖安可以做出那样前所未之物,那么你也可以指点他人做出来了?而且这两样东西闻所未闻,几千年来有过多少人,但却从来无人做出这等妖物。事有所常必为妖啊,你一介养在深闺的女儿家,怎么会知道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妖孽,太后的意思直直白白的告诉红衣:你是妖孽!而妖孽的下场,红衣可是非常非常明白的。
红衣轻轻叩首:“太后,神火油与石脂水都不是莫名其妙的东西,也不是我们今人做出来的,而是古已有之,只是应用不多,所以大多的人都不知道罢了。神火油就是石脂水,在当地人们就是用它来照明取火,有水泼而不灭的神奇之处,这个书上很久很久以前便有记载。儿臣不过是喜欢读一些杂记,不止几次的在书上看到过石脂水的记载,后来在大山居时得到了消息,清风山庄的人在各地大肆收购石脂水,儿臣以石脂水的神奇之处想到了它如果沾到人身上着了火,那可是无救的!因怕清风山庄的人会以此来对付楚先生等人,所以才提醒了楚先生。神火油器后来的事情便与儿臣无关了,儿臣也不懂武器制作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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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红衣顿了一顿,没有听到太后的喝斥,听她的呼吸也还算平稳,知道自己的说辞看来可以取信太后一部分,红衣便接着说了下去:“至于火药,那是因为收集到二王爷与魏明的消息,知道他们在做一种极厉害的东西,听他们的言谈,此物会发出巨大的响声儿——”说到这里红衣心中一动:莫不是就因为魏明试探自己的那一个爆竹,让皇上怀疑到了什么,使了人搜查自己情形吗?
红衣虽然心中动着念头,不过她口中的话并没有停下,太后甚至并没有听到红衣的语声有什么异样:“有火光出现,而且灼热异常。这种东西不论是儿臣、还是楚先生等人都闻所未闻,只是听着倒像是什么东西爆裂后会伤到人。后来魏明弄了一个小小的纸棒来惊吓儿臣,儿臣当晚与楚先生、靖安王兄一起闲谈时,说到了道士的练丹——他们丹炉便时有爆裂的事情发生,毁了丹房不说,而且伤人更是不少见。而且丹炉发生这种情形时,也是有巨响,有火光,异常灼人可致人于死,我们几人便想到二王爷他们所做的东西是不是同道士练丹有关。靖安王兄这才使人搜集道士们的炼丹方子,最后还是试了很多次,又伤了不少的人吧?才把火药这种东西弄出来。直到现在,儿臣也不知道火药的配方倒底是如何的。并且,火药这个词还是得自于圣王等人的口中,并不是儿臣所创。”
太后又开始沉吟了,她真真是想杀了红衣,这才是最佳的解决法子,但是——惹恼了大将军府,这个,嗯,也不是什么好事儿,而且楚家父子已经表明了要力保红衣,也让太后不敢轻易下旨杀了红衣。
但是也因此,太后对于红衣的杀机更盛:大将军手握天下兵马,楚家父子又智冠天下,他们都力保红衣,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企图呢?如果真有,太后与皇上还真真是危险了。
也因此皇上才要把红衣收入宫中,一来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他还想要更多神奇之物——这也是太后要杀红衣的原因之一,在太后看来,不管是神火油还是火药,都是有干天和的妖物,本就不该使用,更何况皇上还想要更多?皇上不听她的话,那么她就动了斩杀源头的意思:当然,自她得知了此事与红衣有关后,她便打定主意要除去红衣了。
皇上的第二个考虑便是:红衣入宫为妃,其实就是成了人质,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让大将军与楚家父子投鼠忌器——如果他们真有什么异心的话。不过皇上的这层意思太后依然不同意,一个女子怎么可能会让有了异心的臣子轻易伏首称臣呢?皇上却坚持如此做一定可以,太后更是恼怒三分:她极少过问政事儿,但是皇帝也从无如此违拗过自己。
皇上的第三个想法,却没有给太后说,皇上没有给任何一个人提起过:皇上再很早以前便对红衣有些动心了,只是碍于红衣侯府嫡妻的身份而压住了没有多想。但是后来嘛——,既然有了这样的机会,为什么不能把红衣据为自己所有呢?要知道,红衣那种淡定从容的性子,非常非常吸引皇上啊。
太后正自为难,不知道该拿红衣如何时,宫外传来太监公鸭嗓子的叫声:“皇上驾到——!”
太后听到后更是看了一眼红衣:皇上不是正在议政殿同重臣们商议蛮族的事情吗?为了这么一个女子居然扔下了国家大事不顾,朝廷重臣不理会,就只为保她一条性命,照这样看来此女更是留不得!
太后骤然多出来的杀意,红衣当然感受到了,她虽然身子一紧,但心中也松了小小的一口气儿:至少今日她可以回府了,不会死在宫中。
这么久惠贵妃没有来此求情,看来太后是瞒着她,不然就是太后用什么事儿绊住了贵妃,否则惠贵妃不会不理会自己妹妹的生死。红衣当然知道,太后的杀意如此明显就是没有打算让自己活多久,贵妃姐姐的安危也堪虞啊。
皇上进来同太后请了安,然后看着红衣道:“咦,平郡主今儿也进宫了?只是,你还跪着做什么?平身吧,一家人说话不用守这么多规矩的。”
依皇上的话,红衣这样长跪不起只不过是同太后应对的规矩而已:皇上是有意大事化小了。
太后没有说话,红衣当然不敢、也不能起身。皇上便看向了太后,他还没有开口,太后便道:“你还不起来?皇上说得话你没有听到吗?”
红衣只感觉遍体生寒:最是无情帝王家啊!此话真真是一句也不假,往日太后待自己温言暖语,可是却因自己在太后的眼中成为了有碍他们皇朝的存在,一夕之间便翻了脸,往日的那些情份是一点点儿也不剩了。
红衣谢恩后站了起来,皇上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赶红衣出宫了——这样才能好好同太后谈一谈保住红衣的性命:“你进宫来是陪太后话家常的吧?进宫来的时辰也不短了,今日就先回去吧,贵妃那里你改日再去探,朕让她做事儿呢,你莫要去扰了她。告退吧,朕与太后正好有事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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