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武走后,刘彻淡声“明日你要回门,可想好带什么了?”
“需要带什么吗?”陈阿娇一脸懵逼,她真不知道。
“算了,让汪总管替你准备,你真是个糊涂的小懒猫”说着刘彻上前,拈了拈了她的鼻子。
那一双桃花眼,清澈干净的看着她,她捂着刘彻的脸“你怎么老对我动手动脚,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是嘛?我以前是怎样的?嗯哼?”刘彻故意的。
这怎么好意思说出口,陈阿娇结结巴巴“就是…就是不会…像现在这样。”
“哦,以前是姐姐,现在嘛……”他故意扬长了声音“是妻子”说罢,打横抱起来了陈阿娇,大步像房里走去。
春长帐暖,一夜无梦,陈阿娇要被他挣腾死了,丝毫不知道节制。
第二日,他倒是精神百倍的早早起床了,陈阿娇却全身酸痛,但不得不起来,今日是她回门的日子。
阿曼进门出声催促道“殿下,我们要快点了,太子殿下已经在门口等你了。”
陈阿娇只得低头叹息一口长气,点了点头,让媛儿进来替她梳发,佩儿同清酒在门外清点东西。
临走时陈阿娇并未带阿曼一同回门,而是对她说“阿曼,你便留下吧,院里还有许多事放不开”她想着阿曼年纪略长,办事牢靠,不像年轻的丫头。
阿曼只能应下,并吩咐佩儿照顾好殿下,便送到了门口,看着太子妃同太子上了马车后,才转身回去。
听闻女儿要回门,刘嫖早早让全府的人出门迎接,并挂上鞭炮,自己更是亲自在门口等。
看着远处来的马车,她喜上眉梢,待马车停了,她便迎了上去,陈阿娇见母亲也是十分欢喜,脸上笑盈盈的,母亲一把握住她的手,而父亲也彬彬有礼的引着刘彻进府。
刘嫖拉着陈阿娇便聊起来了“怎么样?在东宫可好?刘彻有没有欺负你?住不住的惯?……”一直滔滔不绝。
陈阿娇立马打断她“母亲,孩儿,都挺好的,不必挂念。”
“那便好,我在后院备下了,你爱吃的,咱们母女二人,好好说说”牵着陈阿娇便往后院去了。
去之间陈阿娇用眼神示意刘彻,刘彻自然是点头,示意她去,自己便同陈午进了正厅,聊了聊。
陈阿娇同刘嫖来到后院,二人坐下,刘嫖注意到跟着陈阿娇的几个丫头,陈阿娇看懂了母亲便道“这是我新挑的几个丫头,手挺巧的,人也机灵。”
听到陈阿娇这么说,刘嫖便没有过多的问,而是切了另一个话题“听说你小舅舅进宫了?你还碰见他了?”
“嗯呐,小舅舅已在长安住了几晚了,母亲这几日没进宫向外祖母请安吗?”陈阿娇有点不解,以前母亲总喜欢去太后那,如今却这么久没去。
“这几日太忙了,你哥又闯祸了”说到儿子,刘嫖一脸头痛的样子。
“母亲,你不能总放任哥哥,也该听听父亲的了”陈阿娇在一旁劝道刘嫖。
“可是须儿和蟜儿都是你兄长,我十月怀胎生的,你叫我如何不管”
陈阿娇知道自己劝不了母亲便没有再提了,只是让母亲注意点分寸,刘嫖自然是顺着女儿应声。
这时刘嫖想了会,突然来了又道“娇儿,你大哥哥如今一个人,你大嫂早已去世六年了,我定然是管不住他的,你找一个能管住他的人,不是甚好吗?”
陈阿娇虽觉得兄长不讨喜,但毕竟是她的至脉血亲,应当为他考虑一下,可想起那位亡故的大嫂,她着实没有什么影响,那时她被母亲送到太后跟前养着了,只是听母亲说是嫂嫂身子不好,罢了罢了沉年旧事而已。
说起来二位兄长对陈阿娇也是不错的,至少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孩,二位哥哥有了什么适合女子的贵重之物不是送母亲讨母亲欢心,就是会拿给她的。
“如今,你大哥哥整日无所事事,你二哥,笨笨呆呆的,母亲也是忧愁呀。”毕竟名声在外,谁敢做陈家的儿媳妇儿。
“刚好王皇后过几日,邀贵女进宫赏荷花,我着眼先瞧瞧有没有合适的人选。”陈阿娇拿起一块糕点。
“也是,每年这个季节,华浓池都会开一大片荷花,每年皇后都会邀长安贵女共赏。”
“不过母亲,你也应该约束点兄长们才是,不然如何让兄长们娶亲,生子。”
听到女儿说来说去,又说到自家儿子身上,刘嫖明显脸色变了“娇儿啊,你们兄妹三人,皆是我一同养育,你虽时常在太后膝下受教,但也不能如此嫌弃兄长。”
陈阿娇见母亲如此便没在说什么,他们确实是自己的血亲,若不犯大错,光凭管陶长公主的身份,没有敢得罪他们,如此嚣纵的过一生也无碍,便顺着刘嫖说着软话。
陈阿娇难得服软,刘嫖也见好就收,与她开心的聊起了下一个话题。
一同食过午膳,刘彻有事要处理,便先回去了,而陈阿娇则是,躲进了自己的以前的院子里,小憩了一会儿。
她人睡的半昏半醒,隐隐约约听到先是争执声然后咆哮声最后只听到哭泣声,她缓缓坐起身来。
看见主子起身了佩儿立马迎了上去,清酒也打来了水想要伺候陈阿娇梳妆。
陈阿娇接过带水的帕子,擦脸,然后起身坐在床边,清酒又跪在地上为其穿鞋。“外面什么声音?”
佩儿也不明所以,陈阿娇的院子,靠近大哥的院子,距离近。“奴婢也不知道,不过好似是从世子院里传出来的。”
陈阿娇穿着鞋,站好了伸直了手,流夏与媛儿立马拿着衣服,替她穿戴好,陈阿娇刚坐在梳妆台下,媛儿替她梳发。
只听女人的哭喊声越发的撕心裂肺,陈阿娇脸色突变,佩儿立马跑出去,冲门口的奴婢大声道“你们都是死的啊,还不去问问。”
门外的奴婢颤颤巍巍的跪着听着佩儿的训斥,然后一个奴婢退着冲世子的院去了。
佩儿这才回到屋内,媛儿正梳顺头发,想着该用什么配饰,做什么发型,只听那哭泣声变成了凄惨的咒骂声。
陈阿娇立马放下手中的头饰,叩在梳妆台上,她倒要看看是什么事,说着也顾不上自己拔散的头发,起身直往世子院走,媛儿一脸懵逼,但几人也只能跟在陈阿娇身后。
陈阿娇气势汹汹的来了,进院,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一个女子趴在院中,被用木棍打的血肉模糊,嘴里还喃喃什么,打的仿佛只剩一口气了,而在她不远处,一个瘦小的小姑娘被家丁们粗鲁的按跪在地上,头发批散下来,瞧不清整张脸,裙摆上早就血迹斑斑,衣服也被弄坏的破烂不堪,带血的嘴角一边咒骂一边用她那恶狠狠眼睛,盯着在院廊上倚着椅子身后站着一群打手,哈哈哈哈大笑的陈须。
而院里还跪着一群惊恐万分的少女们,她们跪在一团,低着头,身子不停的抖着。
陈须看她们的样子,更加笑的开心“低什么头,都抬起头来,看好,这便是搞不清自己身份的下场。”说罢,强迫她们一个个抬起了头来。
看到这一幕的陈阿娇只觉得万分恶心,以前听闻陈须混蛋名声不好,但也不止于如此残暴,她倚着院门墙,干呕了几声。
而跟在她身后的人,也不觉感叹,这候府世子竟如此凶残。
她发出的声响自然吸引了院内人的注意,陈须看见了批着头发的陈阿娇,他眼里慌乱急了,立马迎了上去,推搡着陈阿娇出院,示意后面的人处理掉这些人。
他推着陈阿娇出了院,找了个亭子他按着陈阿娇的肩,让她坐了下来“妹妹,你怎么来我这了,没同母亲在一块。”
陈阿娇让自己努力回过神镇定下来,这是她第一次见兄长这个样子,冷漠的开囗置问他“哥哥,你刚才在干嘛?”
陈须挠挠头,“只是下人不听话,教训一下。”
陈阿娇大为震惊,教训人?那女子要活生生的被乱棍打死呀,平常大户人家,也不敢轻易打死人,一是对名声不好,二是一般下人也不会轻易犯大罪,既使有也是偷偷处理掉,不会如此光明正大,用如此残忍的手法,刚刚那场面简直惨不忍睹。
“她到底犯了什么错?”陈阿娇大声的置问。
“哎呀,这事你别管了”他也不跟她讲了,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陈阿娇一人在风中凌乱,一阵风吹起她的发梢,她坐着不动。
晚膳时,饭坐上坐满了一家人,刘嫖听闻了那事,看着陈阿娇食欲不振,她开口道“我刚刚遣人去了东宫,今日便留下来吧。”
若是之前陈阿娇定会心喜,但现在,她有些许的低沉,陈午见状夹起一块鱼放进她碗里,担忧的问“怎么了,午时都还好好的,谁惹你不开心了?”
陈午向来不管后院的事,他自然是明白的,陈阿娇只好微微摇头道“午时未休息好,父亲不必担忧。”
饭后,阿娇回房坐在榻上,只听门外,传来一阵阵叫喊“母亲,痛痛痛痛痛,你轻点”
当她掀开帘子,刘嫖扯着陈须的耳朵破门而入了,看见陈阿娇,她便松手一把将陈须甩了出去,陈须坐在地上立马揉了揉泛红的耳朵。
只听到刘嫖严肃的冲他喊到“向你妹妹认错。”
陈须只好嘟囔着嘴“妹妹,白日里是兄长的不是,你别生气了。”
说着他抬眼看陈阿娇,陈阿娇不说话,刘嫖连忙上前打圆场“白日里那女子手脚不干净,偷了上次你送我的那次白玉镯。”
“只是一只玉镯而已,让她还来,罚点体已钱,或是赶出府去便是,何须如此?”
“是啊,起现你兄长也是这样想的,怎奈她不仅言语辱骂你母亲还将白玉镯故意打坏,更可恶的是竟有人看到她鬼鬼祟祟和府外人,拉拉扯扯,怕不是吃里扒外。”刘嫖说的有声有色。
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我这才让你兄长处理了她,并吩咐让府里的人都瞧瞧,长长记性,不要忘了尊卑”
陈阿娇被这么一说有点动摇了,确实外祖母就曾教她,做人做事要取起要害,若真是不利于公主府的奴婢,母亲容不下也正常。
“我并未生气,兄长处理下人罢了,只是有些许觉得血腥。”一个犯了错无关紧要的下人,何必同兄长质气
“你能这么想就好了,娇儿,你也入了东宫有些治理人的手段也该学学才对。”刘嫖拉着陈阿娇说体已话,陈须也很识趣的回自己院里了。
“母亲,不必了,不是有你和外祖母在吗?谁敢欺负我?好了,好了,我困了,你快回去吧”陈阿娇实在不想听母亲啰嗦了,推搡着她出去,自己便躺上了床,她摸着空荡荡的床,心里有些想刘彻了,她都习惯他抱着自己睡,但最后还是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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