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峰闻听肖远成讲到父亲临终遗言,插话道:“肖伯父,这么说,我父亲遇难,与御龙堂这个组织相关。您可知道她究竟是一个什么组织吗,还有这个什么蚩尤秘诀是什么秘典,竟然引起御龙堂的关注。父亲最后一句‘注意’,他是在提醒您注意什么呢?”
“关于御龙堂,在二十多年前就出现在苗疆黔州府,他们经常做一些打家劫舍、杀人越货的勾当。御龙堂也时常与苗疆的一些匪帮相互勾结,常出没于川鄂湘黔四省边区,对抗官府。搞得朝廷头疼得很。万历、天启两代帝王都曾下过清剿令,可惜收效甚微。目今,御龙堂势力如日中天,实乃朝廷心腹大患。至于这部蚩尤秘诀,传闻是苗族先祖蚩尤遗留下来的一部兵法,谁要是得到这部秘籍,便得到了半个天下。所以很容易引起反叛组织的觊觎。世恩兄临终时所说的注意什么,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肖远成继续回忆道:卓世恩遇害后,他的兄长卓世民带着仙马帮的人员离开了,说是去追击凶手,可是一去不复返了。肖远成料理了卓世恩的后事,给卓世恩找了块地,修建了一个简易的坟墓。肖远成与仙马帮就这样失去联系,后来,仙马帮的人找到他,说是朝廷和组织都在追查他们剿匪失利的责任,卓世民因此也被连降几级。至于肖远成,按仙马帮的规矩,是要被清理门户而自裁的。这是因为此次失利都是肖远成的自大和玩忽职守造成的。
经过卓世民向朝廷的苦苦求情,而且佐证他在与御龙堂交战时英勇的表现。朝廷这才放过肖远成不再追究,不过,肖远成不能再回到仙马帮了。肖远成祭拜了卓世恩后,只得留在苗疆生活,以在此充当武师谋生,直到遇见了苗疆的“阿娇”曾氏。
他们聊得正兴起,正遇苗家小伙阿康与恋人宁仙牵着手从苗王宫缓缓走出来,阿康是苗疆知名的歌师,苗疆每逢民间祭祀和其他公众活动,都会请他来唱一场娇阿依。他的恋人宁仙是王后宁氏的侄女,今年芳龄恰逢十八,也是能歌善舞,特别善于制作苗绣,聪慧伶俐,深得王后疼爱。
阿康与宁仙身着苗服,兴致盎然,他们也看见了肖远成与卓峰等人。阿康上前招呼道:“肖武师,卓少侠,你们也在这里啊。九黎城今日正逢歌会,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肖妙妙也是极好热闹之人,她对卓峰介绍道:“卓大哥,九黎城歌会乃苗疆最大的盛会,你从京畿远道而来,今日恰逢盛会,可谓幸运之至。”
卓峰此时也来了兴致,对肖妙妙道:“如此,烦请阿康和宁姑娘带路。”
肖远成也笑着点了头,与夫人曾氏牵手。在阿康与宁仙的带领下,大家进入九黎城的一个苗寨,几位热情的苗族娇阿依端着大酒碗,迎候在苗寨大门,大声唱着敬酒的歌曲。歌词大意是:苗家情谊比酒浓,真情伴你朝前走黔州。撩人的拦门酒好香好甜好享受,酒不醉人人自醉,点点滴滴在心头。”
肖妙妙对卓峰介绍道:“卓大哥,这便是苗寨的拦门酒了。我们苗人自古热情好客,拦门酒乃对客人的最高礼遇,卓大哥万勿推辞啊!”
卓峰乃性情中人,上前接过了拦门酒,一饮而尽。阿康夸赞道:“卓少侠果然英雄义气,酒量也不错,”喝过拦门酒,大家来到一处宽敞的坝子,苗族的阿哥阿依们早早来到这里,有情人之间开始对唱着苗歌娇阿依。
阿康与宁仙此时牵着手,来到坝子中央,开始翩翩起舞。这时,他们也对唱着。歌词大意是:(男)山歌不唱呃,就不开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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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阿依,磨儿不推不转来哟酒不劝郎呃,就郎不醉哦娇阿依,花不逢春不乱开哟天上有雨哟,就又不落哦娇阿依,情妹儿有话又不说哦你是好是歹哟,就说一句儿啰娇阿依,等我回去心底落哦。
(女)凉风绕绕哦,又天要晴啰娇阿依,庄稼指望雨来淋啰庄稼指望呃又雨来长哦娇阿依,情妹儿只望郎有情啰。
坝子上所有的苗人,都在欢快地尽情歌舞,肖远成和夫人也一起加入其中。肖妙妙也拉住了卓峰的手,卓峰会心的一笑,他们缓缓进入大舞池,开心地跳了起来。
“我一定是在梦里梦里见过你
透明的眼神我的娇阿依
乘上梦的小船漂流在你怀里
那是一种怎样的福气
天注定我们我们必须要相遇
因为那一段缘分清澈见底
不需要演技你世上最美丽
你轻轻触摸我就能把烦恼全平息
阿依娇阿依
给我恋爱一样的惊喜
我敢把所有繁华放弃
任你来把我生命占据
阿依娇阿依
你是惊天动地的美女
我变成白云追随你
变成形影不离的一年四季
天注定我们我们必须要相遇
因为那一段缘分清澈见底
不需要演技你世上最美丽
你轻轻触摸我就能把烦恼全平息
阿依娇阿依
给我恋爱一样的惊喜
我敢把所有繁华放弃
任你来把我生命占据
阿依娇阿依
你是惊天动地的美女
我变成白云追随你
变成形影不离的一年四季”
卓峰与肖远成一家人欢唱了许久,阿康与宁仙引领他们来到九黎城著名的长桌宴,但见宴会上长桌深不见底,客人们都纷纷上桌,苗家人端出当地的美食珍馐,阿康和宁仙向卓峰打了一个请的手势。卓峰跟随肖远成一家人坐定后,苗家人为他们斟满了酒,卓峰便和客人们一起品尝着美食。
肖远成一家人与卓峰从九黎城出来后,带上了祭祀品,并将卓峰带到卓世恩墓地。卓峰见到生父生母的墓碑,便跪倒在地,泣不成声道:“父母泉下有知,不孝子卓峰今日才来看你们。我从小都没有看见过二老的面容,今日能在这里祭拜你们,全靠肖伯父他们一家人。你们在天有灵,托梦告诉我仇家的名字。我卓峰在此立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肖远成给肖妙妙递了一个眼色,肖妙妙果然会意。她上前宽慰了卓峰几句,搀扶着他从地上站起来。肖远成也对卓峰讲道:“贤侄,人死不能复生,你不必过度伤心。你的事也是我们肖家的事,我们两家同仇敌忾,一定要查出真凶,还你父亲一个公道。”
卓峰向肖远成投来感激的目光,他们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卓峰父母墓地之外。
入夜,卓峰想起他千里迢迢前来苗疆黔州府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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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发生的种种迹象,他思忖叔父已经有证据佐证肖远成就是杀害自己父母的真凶,为何当年还要向朝廷力保于他。父亲和叔父当年因为什么发生争执?为何肖远成将他们劝开后,他们神色各异?叔父当时为什么会面色铁青,他为何在父亲中箭后借口追凶而一去不复返。
卓峰还想起临别前,叔父嘱咐的另一个重托,那就是那本蚩尤秘诀。事不宜迟,今日他留心观察了苗王宫九黎城的一切部署,就是为盗书而准备的。于是,他换上了一身夜行衣,作了蒙面。悄然地越过肖府大院,纵身一跃,向着苗王宫九黎城方向悄然潜去。
深沉的苗王宫九黎城守备森严,带刀苗兵三步一哨,五步一岗防守严密,暗中还有弓弩手严阵以待,一只苍蝇也难飞进。这些似乎都难不倒卓峰,但见他施展轻功,很快摸索到了苗王宫的藏书阁。
卓峰跳跃下来,丝毫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他打开藏书阁门锁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今夜似乎老天也帮卓峰的忙,空中圆月高挂,里面情景一览无余。但见这藏书阁,宛如书海,博大浩瀚。上万册图书陈列其间,他通过月光的照射光,小心仔细翻找着那本蚩尤秘诀。藏书阁内,用汉苗文字标注的书籍也是星罗棋布。时过半晌,卓峰还是一无所获。他暗自思忖,难道说蚩尤秘诀并不在这藏书阁内?正在此时,外面传出一声“有刺客”,卓峰以为是外面值守的苗兵发现了自己,他循声朝外望去,发现一众苗兵高举灯笼火把,手执大刀长矛向议政大殿那边厢靠拢,看来刺客另有其人。
卓峰此时惊讶的发现,有几个轻功了得的蒙面杀手在苗王宫的房梁上飞来窜去,其中一个带头的更是如履平步,任凭弓弩手发出冷箭也毫发未伤。他们手中正是拿着圆月弯刀,这显然是御龙堂的人,他们到这戒备森严的苗王宫作甚?难道真的只是刺杀苗王?
卓峰不敢耽搁,他施展轻功也飞到了藏书阁的房梁上。此时,那位带头的蒙面杀手也发现了他,迅速地飞跃到卓峰面前。
“卓少侠,别来无恙?你跟我来吧,别担心,苗兵并没有发现你,我们帮你引开了值守的苗兵。”那人用嘶哑的嗓音道。
“你们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帮我。你们怎么知道我的?我父母的事情你们究竟知道多少?”
“卓少侠休慌,你跟着我来,我告诉你一切真相。”
卓峰思索片刻,只得跟着带头杀手飞出苗王宫外。卓峰跟着带头杀手一直走到了卓峰父母坟前,用准备好的祭祀品祭拜了卓峰的父母后,用嘶哑低沉的声音对卓峰言道:“卓少侠,你父母死得冤屈啊。杀害他们的不是别人,正是你口口声声喊到的那位肖伯父。”
“我怎么才能信你,你可有证据?”
“其实,我们二十多年前都是你叔父卓世民的手下。你叔父谦谦君子,他的为人令我等十分钦佩。当年你父母分别遇害后,世民公决心查清凶手,当我们跟随他前去追击凶手时,却遭遇了埋伏,几乎全军覆没。肖远成在苗疆颇有些权势,他下令仙马帮全力剿杀我们,斩草除根不留后患。当时,世民公并不知情,还以为是苗疆匪徒干的,他还在先帝面前保奏肖远成无恙,谁知他保护的实则一个衣冠禽兽。”
“你们既然是我叔父手下,为什么还要在苗疆四处作乱?(未完待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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