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
“天真!”
在一声声呼喊中吴邪终于成功的跟胖子汇合了,胖子的脸色却有些不对劲儿,他肩膀一耸一耸的,最后从裤筒里掏出一只虫子。
“嘿,还真有海蟑螂啊这。”胖子边说边往虫子身上跺了几脚,把虫子踩成泥了他心里才好受了些。
一抬眼看见刘丧手里提溜着他的包,他笑笑,说:“丧背儿你怎么拿着我的包呢,拿着还不背,给我。”刘丧翻了个白眼,把包甩给他。
吴邪没看到张起灵的身影,有些担心:“小哥呢?”
胖子马上想起这儿有个耳朵好使的:“问你话呢,大耳贼,听着什么动静了吗?”刘丧没说什么,只是脸上露出了极为骄傲的笑容,看着一个方向。
没过几秒,张起灵便从黑暗里走了出来。
淡淡说道:“出口在这边。”
胖子和吴邪看他没事都松了口气,虽然知道他本事大,不过心里该担心还是担心。
一群人开始跟着张起灵走。
金算盘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朝前面的人喊道:“等等,这缝隙是因为爆|破的冲力而出现的,万一走到半路它合上了呢。”
胖子跑过来搭着他的肩膀:“金爷,怂就一个字。”
金算盘一听就不乐意了,赶忙说:“胖爷,激将法就没意思了啊,咱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还能害你们不成,这位高人是行家,让他给评评理。”他看着张起灵,希望能得个准话。
结果,张起灵还没开口呢,整个地下就开始剧烈晃动,两边的石壁开始靠拢。
“金爷,您这乌鸦嘴可真灵。”胖子逃命的同时嘴里还不停。
金算盘推了胖子一把:“胖爷,都这时候了,就别贫了,快跑吧!”
金算盘跑在最后面,看着前面刘丧晃晃悠悠的磕在地上被张起灵给救了起来,金算盘欣慰的笑笑。
这时,他眼前闪过一道黑影,体积倒不是很大,就晃神了这一下,再往前跑时已经离吴邪他们很远了。
他脚底一滑差点跌倒,还好扶着石壁撑了下,只听咔哒一响,金算盘人都僵了,脚底下的土一下塌了下去,让他连人带包直接落进了一个土坑地道里。
“金算盘!”
怎么好像听见了刘丧那小子的咋呼声,别咋呼了,好好看路吧小伙纸,要不然就跟我一样倒霉了。
这是金算盘在下落时的最后意识。
然后他就在土坑里被左撞右撞,最终像个土拨鼠一样浑身都是土的掉在地上。
他缓了一会儿,然后才支着身子坐起来咳了咳嘴里的土,甩甩头发,聚力站起身来环顾这周围。
他喊了几声吴邪他们的名字,可四周除了他自己的回声再没什么动静,金算盘的脊背好像更弯了些:“唉,又落单了……”
他从胸前的兜里轻轻拿出了一只小千纸鹤,放在手上吹了口气,小纸鹤立刻像活过来一般抖了抖翅子,金算盘把它丢在半空:“去,看看他们在哪。”
小小的白色纸鹤就这样消失在甬道。
金算盘开始找路,他想大不了就和吴邪他们主墓室汇合,有张起灵在,找到主墓室还是不成问题的。
他走了一会儿,在一条岔路口犯了难,这南海王墓是汉代,按着墓制来,主墓室应该在中心,不过也不一定,墓葬不仅是安置死者遗体的场所,也是死者灵魂的栖息地,是生者与死者沟通的圣地,这个南海王在传说中被描述成一个及其崇拜雷神的人,所以可能会因为文化不同而造成墓室构造不同。
金算盘最后选定了一条路,一路上有许多的壁画,颜色鲜艳,像是在描述某个祭祀的过程,在每个拐角处都有座石雕的雷公像。
看着看着,突然,有个身穿道服的男人从石像后走了出来,那道服少了根袖子,像是被齐刀砍断,道人的断肢就露了一截在外面,还不住的流着金黄色的液体。
正是鹧鸪哨。
他看着金算盘,问道:“为什么不去找雮尘珠,你是忘记了当年的承诺吗?”
金算盘在看到来人的一瞬就僵直了身子,缓缓摇头,道:“我实在是找不到地方……”
鹧鸪哨朝金算盘伸出那唯一完好的手掌:“有人去过。”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金算盘犹豫了一下,而后,在他把枯老的手伸过去的一刻,眼前景色变换,让他有些反胃,等再睁眼时,他正身处一片密林。
“这是哪里?”
金算盘回头问道,可这周围哪里还有鹧鸪哨的踪影,只剩下茫茫的白雾。他漫无目的的在这里走着,突然,听到了一些脚步声,朝着声音望去,看清来人,他不禁喊出声来:
“陈玉楼!”
可陈玉楼却并没有回应,他紧闭着双眼,拼了命的跑,像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金算盘见状赶紧跟了过去。
几乎是跑出白雾的那一刻,陈玉楼就蜷缩着倒在地上,不住的挣扎,然后直接厥了过去。金算盘急的很,想看看陈玉楼到底是怎么了,可是手却像是空气般直接穿过了他的胳膊。
金算盘看着自己的手,又试了几次,还是一样无法碰到陈玉楼,金算盘红了眼,朝四周喊道:“来人,救人哪!”
可在这深山哪里会有人烟呢,他只能听着自己的喊声一次次穿过薄雾,再被山壁给反回来。
过了一会儿,老天爷好似终于听到他的呼救般,两个村民打扮的人来到了这附近,一老一少,像是父子俩。
那个年轻人发现了晕死的陈玉楼,把他扶起让老人看清,老人思虑片刻,马上拿出了把刀,用火烤了一会儿就要刺入陈玉楼的眼睛。
金算盘试图阻止老人的动作:“等等,老人家,还有别的方法吗,这眼对他很重要!”年轻人也是倒吸一口冷气。
老人叹息了一声,透过金算盘看着年轻人:“没有别的办法了,这雾有剧毒,想活命只能舍了这对招子。”
然后那刀刃便染上了血渍。
大雾散去,金算盘亲眼看到,这片山谷到处都是卸岭力士的尸身……
他一下子跌倒在地,久久不能回神。
耳边倒是不住的响着一个声音——
“金算盘,醒醒!”
“这中邪啊,就得大耳巴子呼才管用。”
“嘛呢!”金算盘猛地一出声,眼睛正对上胖子和吴邪的脸,他们俩靠的近,两个人都被吓了一跳。
胖子顺了顺自己的胸膛:“救您呢金爷,甭客气啊,我和天真就是这么善良,回去楼外楼请顿饭意思意思就行了。”
金算盘借着吴邪伸过来的手站起身:“得,甭管咋说吧,这次要不是二位把我这魂给喊了回来,我这把老骨头可就要埋这喽,不过,我又不是杭州人,去什么楼外楼,来北京我那块地,全聚德走起。”
胖子笑得眼都看不见了:“嗳,金爷,我就喜欢你这种爽快人。”
三个人这下子也算熟络起来了。
吴邪突然提起往事:“金爷,之前汪家那事,还没谢谢你呢。”
金算盘笑笑:“那不算什么,你们家那小闺女早和我说好条件的。”
吴邪接着就问:“你说她一个孩子家家的是怎么跟您这号人物有交情的,当长辈的实在好奇。”
金算盘一耸肩:“她是六脉的人,大家合作愉快,而且她还帮我解决了个小麻烦。”
吴邪低头想了想:“这样啊……那最近这道上还有她消息吗?”
金算盘嗤笑一声:“还有什么消息呀,她现在直接就隐退了。嗳,听说你们家姑娘和黄家的小子有点故事,之前六脉黄家的小小子和柳家定亲,给她急疯了,扯了个男人就过去砸场子,给柳家那姑娘哭得呀……后来她第一次下地,又着了徐家的道,只剩半条命,那黄家小子就去了一次,她把全部家产都给人家了,人家还是不要她,还再没去看过她,现在都快和柳家的小姑娘结婚了呢……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
他感叹完,一回头,只见两个老父亲在那严肃的瞪着他,金算盘挑挑眉:“你们怎么了?”
胖子先来了句:“金算盘,你胡咧咧什么呢?!”
吴邪紧跟其后:“我闺女又漂亮又可爱,追她人从这排到国外了都,你别在这给我造谣,那黄家小子我见过,非常一般嘛,我家娇娇可不会喜欢。”
金算盘看这架势,马上摆摆手:“行行行,不和你们争。”
“就是你说错了!”两人异口同声道。
这时,空旷的甬道传来一阵敲敲打打的声音,吴邪听了马上着急起来:“是小哥,小哥遇到麻烦了,让咱们快过去呢!”
金算盘抓住他,想到某个不安分的小孩,将信将疑道:“别是被骗了吧,那小哥可厉害了吧,道上有名呢!”
吴邪和胖子却管不了那么多:“不管是不是,去了再说。”
三人着急忙慌的往那跑,结果——
“哎呦!”
“胖子?”
“我去!”
得,嗖嗖几下,仨人全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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