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追,以你的速度,轻而易举。”
宁浩天把叉子丢到地上,冷冷说道:“论功力,我不是对手,追上也是枉然,我必须保护瑶瑶的安全。”
“是么?”司夜嘿嘿一笑,“一个武功如此之高的人竟屈才在这里卧底做了三个月保姆,只为让一个女孩不明不白的死去,真是舍得啊。”
宁浩天手一颤,已经想到了什么,虽然他极不愿意承认。
“看来有人很不希望惹麻烦上身啊。杨兄弟,如果夕瑶妹妹就这么死去的话第一个被怀疑的会是谁呢?”司夜活动了一下手腕,瞥了一眼远处越来越淡的身影,诡异的笑了一下。
宁浩天痛苦的摇了摇头,“或许不是,我没有见过她。”
“是吗?不是西门家族的人并不代表不是他们派来的,抓来问问就是。”
宁浩天骇然,眼前这个看似一脸人畜无害的男子,似乎一切事实都已了然于胸。
司夜诡异一笑,缓缓的抬起右手,张开五指,朝着刘保姆逃走的方向,虚空一抓一扯一拉。
莫名其妙的举动让宁浩天一愣。
刘保姆没心思去顾及是否惊世骇俗,以常人难以理解的速度狂奔着。
她心里那个恨啊,辛苦折腾了三个月,眼见就要成功却功败垂成,尤其让她震惊的是居然有人解了吸魂蛊的蛊毒,她必须尽快回到家族把这个不可思议的事件禀报。
好在,那个让她无法看透的男子没有追出来。
逃出了300多米远,无人追出,刘保姆彻底送了一口气。忽然,她感觉到背后似乎有人在扯自己的衣服,慌忙回头,却发现空无一人。但那股拉扯力越来越大,竟逐渐的开始将她的身体拉回逃出的方向。
刘保姆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挣扎,却丝毫无法抗拒这股力道,最后竟以比她逃走时更快的速度倒飞回去,十几秒后重重的撞到司夜伸出的手上。
司夜微一用力,封锁了她的全身经脉,然后将她通过窗户丢进了屋里。
“走吧,有什么话进去问,这里居住的人虽然不多,但小心点总没坏处。”说完司夜慢吞吞的走回宁家小屋里。
宁浩天张大的嘴巴终于艰难的合上,以看怪物的眼光看了他半响,才有些愣神的跟了进去。
“说吧,这位大婶,叫什么名字,芳龄几何,孩子多大了,娶媳妇没,家里几亩地,地里几头牛,谁让你来的,我耐心有限。”司夜跟大老爷似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中间。
一边啃着对方洗好的青苹果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宁浩天冷冷的看着她,目光如刀,却没有说什么。
刘保姆全身麻痹,动弹不得,闻言冷哼一声,闭目不答,表情淡然,心中却极其震惊于对方神鬼莫测的身手,暗暗推测着对方的身份。
司夜冷笑,忽然右手挥出,一道寒芒从手中射出,“当”的插入刘保姆身边的地板――竟是一把泛着淡淡红光的短剑。
刘保姆不屑一笑:“穿肠毒药我都不怕,岂会怕你小小一把刀!你们死心吧,别想从我口里问出什么来。我劝你们最好放了我,否则你们就等着承受无究止的追杀吧。”
说完刘保姆不屑的看了插在地板上的短刀一眼,忽然脸色大变,全身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起来,想张嘴,却发现已经骇的话都说不出来。
“飞……飞羽刃,你是邪皇?!……”
刘保姆颤抖着把几个字说完,似乎抽空了身体里的所有力气,她知道这次已经必死无疑了,同时为西门家默哀了一下,只希望对方不要查到自己的身份就好。
司夜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就压根没有想过要隐藏身份,慢慢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同时一脸期待的看向宁浩天。
果然没让他失望,宁浩天的表情已经彻底凝固,甚至连呼吸的痕迹都感受不到,瞪大的双眼透着震撼,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崇拜和兴奋。
一羽邪皇,杀人无血,无上魔祖,屠戮人间。
邪皇与魔祖,分别代表着东方和西方杀手界最顶端的存在,是两个足以让所有世人闻风丧胆的名字,是死神的代名词。
飞羽刃:华夏十大神兵排行第九,称号:轻灵之刃。类型:短剑。身长20公分,刃长9公分,刃宽3.2公分,重3克,刃成羽毛状,上有纵横交错的纹路。飞羽刃相传为九天凤凰遗留在人间的一根羽毛经三千年的地火炼化后化成的一把短刃,成型后只有一根羽毛的重量,丢至空中会像一根羽毛般慢慢飘落,因此得名飞羽,虽极轻但削铁如泥,杀人不见血。
这等传说级别的武器现在就插在自家的地板上,使得宁浩天微微失神的同时,身体忍不住的颤抖。
他万万没想到,这等传说现在就在自己的眼前!
这是何其的荣幸啊!
司夜不理激动到颤抖的宁浩天,对着刘保姆,带着些轻蔑道:“认得啊?说吧?你是四大家族哪一家的?”
刘保姆压下心中的惊骇,不再言语。
她知道自己已经失言,不能再给主家招惹更多的麻烦了!
这可是邪皇!
这个名字对南方四大家族的威慑实在太大了,因为最近三年,他每个月都会杀一个四大家族的人,只要是被他点到名字的,不管做了多么严密的保护,都会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毙命。
这种杀人频率,跟打卡似得,996上班族都没这么勤快!
纳兰,上官,司马,欧阳。四大家族拿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办法。
即便是动用了无数人马以及情报网,还有当前最为高科技的保护技术,依旧无法阻止邪皇。
四大家族绞尽脑汁也没想明白,邪皇为何要这样虐杀他们!
没错,是虐杀!
等待死亡的感觉无疑是最为恐怖的,尤其是这种必死的信号,造成的心理压力可想而知!
之所以叫其邪皇,便是因为如此。
他行事似乎随心所欲,毫无顾忌。
有的家族并非这四大家族之一,实力也不如四大家族,公开谴责邪皇,并且开出悬赏。
可谁知邪皇似乎并未生气,还在该家族最重要的宗族门庭处以飞羽刃刻下了字:“我很欣赏你的勇气,特此提词。”
这般恶作剧一般的举动,让人难以想象这是对于四大家族冷酷无情的邪皇。
包括社会上的一些著名的罪犯,钻了法律的空子,逃脱了制裁。
邪皇有时也会出手,一羽封喉。
甚至民间都隐约知道,似乎真的有杀手这个职业,有一个神秘的强大杀手,会“替天行道”。
不少受害人的家属纷纷将其奉若神明。
而眼前这个男子,便是这个传说!
司夜看她抵死不开口,轻笑道:“以为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
只见司夜缓缓道:“从你用的蛊毒便能看出,你应该是苗疆之人,能使用吸魂蛊这等蛊毒,二代以下几乎不可能,必然是蛊门第一代的人。”
“苗疆的人又极少出苗疆,据我所知,近二十年似乎就只有一位,嫁入了纳兰家,做了那个老头子的二姨太。”
司夜面带嘲讽的说道,一点一点揭开刘保姆心底的秘密,越说,刘保姆的面色便越是苍白。
司夜大概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往沙发上一靠,懒洋洋的对宁浩天道:“宁兄弟,她交给你了,还有什么想问的嘛?”
刘保姆浑身颤抖,面前这人竟是邪皇,她没有一丝一毫逃走的可能,死战也绝不是对手,深切的体会到了绝望。
而现在司夜将她交给宁浩天来处置,无疑是觉得她没有了利用价值,只怕宁浩天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邪皇便会痛下杀手。
“为什么?”宁浩天死死的盯着刘保姆。
他对于刘保姆的感官一直不错,在今天之前,他看着刘保姆尽心尽力的照料夕瑶的样子,由衷的心生感谢。
就算是收钱做事,也少有人做的这么贴心的。
虽然他知道自己问的是一句废话,人家来这里下蛊,必然是有着上面人的安排,但是他还是问出了口。
更像是在问自己。
“宁少爷.....”刘保姆满面求饶之色,跪伏在地,似乎是心理防线已经被司夜突破。
她挪了挪膝盖,离宁浩天更近了些。
“其实.....”谈话间,她的身体像是离弦之箭一般冲向宁浩天,不知何时,她竟然用潜藏在身体的蛊虫解开了穴道!
宁浩天的实力远不如她,只有挟持了宁浩天,她才有这一线生机!
宁浩天紧咬着牙,似乎是预料到她会这般一样,双手捏拳印,早就已经蓄势待发。
从他知道刘保姆比他强的这一刻,他便没有放松警惕。
然而刘保姆的身体一僵,停了下来,狰狞的表情逐渐凝固。
一片似羽毛般轻盈的刀刃飘过她的身体,然后又像是无序飘落一般,缓缓的回道司夜的指尖,被司夜如同变戏法一般收回。
她满眼皆是错愕,没想到刚刚还插在地上的飞羽刃竟被邪皇如臂驱使,转瞬便夺走了她的生命。
她能感觉到,那轻盈如同羽毛般的薄薄利刃,切断了她的脊柱,还有她的生机。
眼前的一切开始因为供血不足而逐渐模糊,她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生命的最后,她模糊的双眼看向自己曾经照料过的女孩的房间。
她也是一个母亲,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宁夕瑶的善良与美好。
对她下蛊的时候,自己的内心也是挣扎的,不忍残害这样的一个人间的天使。
那间房间就在不远处,现在却犹如天壑一般,伸手却不可及。
也许,就这般结局也很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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