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队,找到了!犯罪嫌疑人定位在普贤路379号,据勘测是一栋烂尾楼。”技术人员摘下耳机立即回报。
“立即带队行动!”刘警官下达命令。
......
刘警官派人驻守在烂尾楼附近,他蹲在墙壁的隐蔽处直接简短地和连意进行了交谈指导:“记住,不要激怒嫌疑人,尽量拖延时间,我们会确保你们的安全。”刘警官把窃听器递给她。
苏泊凡沉默了一会,捏紧拳头什么也没有说,他知道现在的情况异常严峻,他根本替不了她。
连意把自己略显凌乱的长卷发随手扎了起来,她接过刘警官给她的窃听器,又从苏泊凡手里拿过箱子,努力扯了扯嘴角道:“明白。”
手机又响了,她没有任何犹豫,从兜里掏出手机后接通,放在耳边:“我到了。”
“我看见你了,现在按我说的做。”邱勇有相当强的反侦察意识,他看见楼下那个单薄的身影上了楼,又朝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邱勇走到了苏沐沐身边,把绑着她的椅子往自己身边拽了拽,苏沐沐即使十分害怕还不忘恶狠狠的瞪着邱勇:“你别动我姐!她和苏家这些破事没任何关系,你要是敢动她一下,几百次都不够你死的!”苏沐沐的脾气从小就是烈的,就算是被那样磨过,骨子里还是个骄傲的人,她现在实在没有任何办法了,她的脸色苍白,整个人都处于高负荷状态。
邱勇根本不把她的话当回事,对着电话继续说道:“八楼最右面的门没锁,自己推门进来。”
连意走到门口,深吸一口气,尽量制造出更大的动静推开门,入目的就是被绑在一张破椅子上的苏沐沐和她身边的邱勇。
连意不认识邱勇,看着椅子上哭花脸,嘴上全是干皮的苏沐沐,她放在口袋里的手握成了拳,她保持镇定,把手里的箱子放在地下后打开,用脚轻轻朝邱勇踢了过去:“现金两百万都在这里了,现在把人放了。”
连意趁着邱勇点钱的空隙,不动声色的将门开大了些,自己也朝着门边的方向挪了挪,给门口留下一定空间。
下一秒警察破门而入,邱勇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他刚刚站起身就被一众警察举枪包围,邱勇原本淡定的神色全无,他面容狰狞的看向了苏沐沐,连意这会儿已经到了她的身边。
“是你!是你们串通好的!去死吧!”谁也没想到,邱勇的身上还藏了一把刀,这还是把军用刀,他直直的朝苏沐沐刺去:“那你就下去陪你妈吧!”
“小心!”
连意刚替苏沐沐解开捆绑她的绳子,突然一阵白光闪过,她下意识挡在了苏沐沐面前,接下来的事情连意记不太清了,她在拼命呼吸,眼睛被窗外的阳光照的模糊起来,她的头皮阵阵发麻,牙齿也感觉在轻微地发抖,她的腰腹部传来的阵阵的疼痛。
连意强撑着低头去看,她用手捂在小腹处,额上也发着冷汗,腹部的血早已经渗过衣服从她的指缝间漏出来,苏沐沐没有去管自己手腕上被绳子蹭破的伤痕,她用力扶起连意,另一只手抓住椅子强行撑住,她的视线被泪水模糊:“姐!姐!你怎么样了?......都怪我!都怪我......”
她突然觉得挺后悔的,后悔自己早上没有和靳淮译好好道别。没想很久,随后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满手的血,一阵眩晕感从胸口涌了上来,她连对苏沐沐说一句安慰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昏了过去。
......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病房里。
外面下雨了,她是被雨声吵醒的。连意躺在单人间病房里,吊着水,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麻药药效还没过,整个人都是晕晕乎乎地,她坐不起来,侧头往旁边撇了一眼。
自己旁边坐着个人,那人今早还在去法国的路上,病房没开灯,就点了一小盏灯,在白色光线下勾勒出靳淮译完美的侧颜,他的手肘在连意床边放着,脑袋低垂,头发挺长了,已经快遮住了眼眸,他一手握着连意的手,另一手握着自己的手机,屏还亮着,看着像是没处理完的文件。
连意刚强撑着坐起来,身边浅睡的人就醒了,他随手把挡住额的头发往旁边撩了撩,显得格外勾人,他一手遮住连意的眼睛,然后去开灯,等她快适应光线的时候轻轻放下,低哑问:“疼吗?”
“沐沐怎么样了?”连意感觉到了伤口的拉扯感,蹙了蹙眉。
“她没事,就一点皮外伤。”靳淮译扶着她稍稍坐直身体,在她的腰后垫了一个软垫。
连意还是无法下床,她的腰腹部总是有一种牵引全身的酸痛感,她抬头看墙上的表,快十点了,她想要掀开被子看看伤口,却被靳淮译的大手一把拦住:“别碰,会感染。”
连意替苏沐沐挡刀没觉得委屈,自己被送到医院缝针没觉得委屈,现在被靳淮译略显冷清的话搞得自己委屈极了,她感觉自己的眼睛开始发酸,鼻子也开始越来越堵,一滴眼泪就顺着自己挺翘的鼻梁滑了下来滴到了被子上。
靳淮译正忙着摆筷子和叉子,他摆得特认真,他回头一瞥,看见鼻头眼睛通红的连意,心里一颤,接着就脱下自己的外套,往她身上披,他用指腹小心的蹭去她脸上的水渍,轻叹一口气轻声说:“宝贝,你别哭啊。”
连意轻拍开靳淮译的手,她别过头不看他:“谁哭了,这是汗。”
“嗯哼~”靳淮译把筷子递给连意,他恢复了原有的散漫。
“你怎么回来了?”连意腹部还在微微作痛,她没什么胃口,夹了一小块子米象征着吃了几口,她侧头看靳淮译,他正慢悠悠地吃着,在椅子上坐着不出声儿,随后他又在身后的柜子旁靠着,旋开了保温杯的盖子,给连意倒了杯鸡汤,边睨着连意边递给她:“我下机给你打电话是苏泊凡接的,他貌似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其实苏泊凡是一点儿也不知道,他话没说透。
连意抿了抿唇,眼神有些躲闪:“忘了。”主要是苏泊凡没问过自己的感情状态,自己也不好主动说。
靳淮译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轻笑一声:“现在知道了也不晚。”靳淮译的手覆在她的小腹上给她暖肚子,连意垂眸看他白皙修长的手,语气有些伤感:“你说会不会留疤啊?”
因为她之前睡着了就一直肚子疼,靳淮译帮她耐心地揉着,他挨着她,观察她的情绪,在她耳边说着安慰的话,没有哪个女孩会希望自己身上多了一条疤。
靳淮译的声音低哑着,酥酥的,特别入连意的心,她的头靠在了靳淮译的胸膛上,反过来去握他的手,她没说话。
灯光落在两个人的颈肩上,明亮的灯光穿过她的发丝,落在他肩膀的纹身上,上面的文字关于她。连意凑过去,在极近的距离看,她用手去抓,纹身被抓的越来越红,靳淮译没动,斜着脑袋要亲她的时候,她突然开了口:“我把你纹这儿吧。”说着,把手轻落在自己小腹上的那只大手上。
靳淮译听完愣了愣,随后他笑了,他低下头吻住她,唇舌间不断的辗转、吮吸,这吻带着他一贯的跋扈又勾人,连意双手勾着他的脖颈,闭上眼做着回应。
许久后,靳淮译喘着气贴在连意的耳边轻声道:“随你。”
......
今天是连意拆线后的第三天,这几天靳淮译哪里都没去,一直在连意身边陪着,她也不止一次说过自己可以,都被靳淮译的骚话一带而过,连意也就不再去提。
刚上完药,细腰和腹部之间有一块横向伤疤,刀子划的不深,医生说留下的疤不会太深。
靳淮译去办出院手续了,连意刚把自己的衣服穿好,病房的门就被人猛的推开,下一秒,肖童就穿着高跟鞋火急火燎的赶了进来,她的手边还提着行李箱。
肖童在外地出差,听说连意受伤的那天就想急着订票回来,但因为是在小县城,交通也不方便,根本买不到当晚的机票,最后还是经过几经辗转才回了海滨。
“阿意,你怎么样了?我看看......诶呀!你又瘦了。”肖童把自己的箱子随手扔在旁边,就开始围了上来问东问西,连意被她搞的有点晕,她一把推开了拼命贴近自己的肖童:“在你来之前一切都好。”肖童也看着连意不像是有什么大事,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
“我住院的事就别告诉白希了。”连意坐在了沙发上给肖童倒了杯水:“她最近忙着在国外拍戏,别让她分心。”
长途跋涉,肖童也实在是渴了,她接过水喝了一口,带着些许的委屈:“你就知道关系小希,你都不关心一下我!你都不知道,最近在安临县考察我有多心累!”
连意朝站在门口不久的男人看了看,勾起一抹笑意,她挑了挑眉顺着她问:“心累什么?”
“还不是因为......”肖童刚要回答,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明朗的男声:“作为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肖主编心累?”余昊然朝连意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他靠在门口偏头去看沙发上的肖童。
肖童听到熟悉的声音,都不用回头去看就知道是谁。她朝连意投去了怨恨的目光,似乎是在怪连意没有提醒她。
连意转开了头当作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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