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狗屁!老娘何时搜刮民脂民膏,何时草菅人命,何时杀良冒功,何时欺压百姓了?”
容昭凝忍不了了,开口回怼:“有证据就拿出证据说话,拿不出证据,段状元就别在这儿血口喷人!”
说她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只会坐享其成她不反驳,她从小便锦衣玉食、物质充裕,有身份和镇国公府的庇护,哪里还需她如寻常孩子般早早当家。
说她是废物她也认,毕竟她“痴傻郡主”的名号京城人尽皆知。
说百姓的血汗钱进了他们的口袋也有道理,是百姓交的赋税养的他们这些皇家贵族。
说她以下犯上也是事实,大闹玖兰宫的人是她,鞭打殷玖兰的也是她本人。
但说她搜刮民脂民膏、草菅人命、杀良冒功、欺压百姓等,简直就是在喷粪!
“呵,”段厚唇角轻扯,眼神轻蔑地扫视容昭凝一眼,“郡主本身没有,就能保证整个镇国公府都没有吗!”
这话是什么意思?
容昭凝眉头微皱,难不成镇国公府还有人胆大包天,在爷爷的管辖下还敢干出那些伤天害理的事?
段厚见她这副模样,更加笃定她是心虚,气势愈发嚣张。
“郡主无话可说了吧,镇国公府在民间和朝堂都享有颇高的名誉,可惜啊可惜,名誉的来源不干净,光鲜亮丽的背后都是龌龊的勾当!”
每吐一个字都是一次咬牙切齿的隐忍,段厚的眼眶已经充满了红血丝,漆黑的瞳孔在牢房昏暗的油灯下格外渗人。
容昭凝哼笑出声,一个状元郎,怎么会说出这种能笑死人的话?
“段状元是没带耳朵还是没带脑子,本郡主说的不够清楚吗?没证据就不要乱讲话,段状元十年寒窗苦读,不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吧?”
见不得人的龌龊勾当?
就他也配指责别人?
他段厚才跟着殷木青四个月,干下的龌龊之事怕是也不少吧!
自先帝在世时,镇国公府便是皇家与百姓最信任和支持的,她容家人也是世代忠贞,会比殷家龌龊?
“证据?郡主说要证据,那我就告诉你什么是证据。我就是十三年前被当朝镇国公害得家破人亡的人证!”
段厚嘶吼出声,一双眸子怨气太重,猩红到几乎要溢出血来。
容昭凝秀眉轻蹙,垂眸仔细回想他口中说的事件,十三年前……还与镇国公府有关……那应该是边关村落被血洗的事件了。
那时的她将近八个月大,这些事也是后来才慢慢听说的。
十三年前,边关有战事,镇国公奉命带兵出征,大战告捷返京后,民间便有传闻说临近边关的村落被人血洗一空,连还在襁褓中的婴儿都不放过,情况惨不忍睹。
好巧不巧,军队刚回到京都,连皇帝的面都还没见上,便有人把这事上报给了朝廷。
算算时间,恰好是军队经过村落前后!
当时便有人疑心是军队里有人想利用村民性命来冒充人头而上奏请求彻查,因为东辰国一直有以人头数来计算军功的律法,只是从先帝登基时起便一直以战役输赢来论军功,但以人头数来计算军功的律法也依旧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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