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 ”看门大爷渐行渐远,居山晴树看了看五条悟,发出了灵魂质疑, “你不是下一任家主吗?”
五条悟:“?对啊。”
“家主是我,不满意?”
倒也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又不是五条家的人, 关他屁事。
不过五条悟既然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家主了……居山晴树用一言难尽的眼神扫了他一眼:“那为什么你要怕一个看门的大爷。”
五条悟:“我那是怕吗?”
“我那是尊敬, 尊敬!”他强调道,“你懂什么叫做尊老爱幼吗你。”
看门的这大爷算是五条家难得开明的老头,他也没道理上去就怼人家啊。
居山晴树的眼神更加一言难尽了。
要不是他之前跟五条悟当过一年多的同学,知道他一向把咒术界的那些上了年纪的长老分类为眼睛在天上的蠢货、世袭的蠢货、蠢而不自知的从蠢货和德不配位的蠢货,然后将这些在他眼里全是蠢货的人统称为腐烂的皱皮橘子,他还真就信他尊老爱幼了。
档案室里的光线昏暗,看门大爷关上门之后里面的可见度又降回了两人一开始翻墙进来时的样子, 五条悟理直气壮的忽略了居山晴树一言难尽的视线。
五条悟的脸皮厚度一直是个迷,居山晴树沉默了一瞬间,决定愉快的跳过这个话题。
他毫不怀疑继续问下去,五条悟还能再跟他扯十分钟的犊子。
“点灯开工。”居山晴树打了个响指理所当然的吩咐道。
“你以为你享受的是谁的照明, ”五条悟一边用咒力继续制造出微弱的光亮一边碎碎念,“你享受的是当今咒术界最强的照明。”
这怎么没完了还。
“尊老爱幼,”居山晴树一边用咒力小心翼翼从顶层取下来一本书一边回敬道, “麻烦尊一下我好吗?”
“我也是活了一千多年的千岁老人了。”
五条悟:“你要知道……老而不死是为贼。”
居山晴树:???
“不要拿人类的标准衡量我们诅咒好吗?”
“理论上如果产生我的负面情绪不消失人类不灭绝, 我活的久了能送走你曾曾曾孙。”
“不过……”居山晴树从书上移开视线, 借着五条悟给他点的这点瞎的什么都看不清的光线认认真真的端详了他一下,“你这性格真能找到女朋友吗?”
五条悟:???
“你看着五条大帅哥的脸再说一遍?”
“看不见,”居山晴树翻了个白眼,“就这点光, 我什么都看不见。”
五条悟给他点的这光暗的人要瞎掉,又不肯让他来用咒力点灯,美名其曰五条家千年的传承一屋子文物,他要是一个控制不住亮度变大了岂不是就把这些拿出去都能放在博物馆里的文物给毁了。
于是现在五条大少爷也就在理直气壮的摸鱼,一边用咒力维持这那点豆大的烛光一边跟居山晴树斗嘴。
那天从任务地点一回来,居山晴树就直接找到了假夏油杰所说的任务重要一环六眼和星浆体之一的六眼问了这些问题。
但可惜五条悟也什么都不知道,他跟星浆体唯一的接触就是在十几年前的那一次护送,对星浆体和天元大人之间具体联系的了解也仅限于当时接到这个任务之后夜蛾正道所说的那些。
换言之,他跟当时作为他的同学一起出任务的居山晴树所掌握的信息是一样的,居山晴树虽然说是把第一次任务的事情都忘的差不多了,但现在又从他这里听了一遍当初就听过的内容,可谓是听君一席话如胜一席话。
五条悟这里知道的内容都是他知道的,而关于那个假夏油杰所说的六眼与星浆体的联系他又一概不知。
那个时候又是天内理子死亡又是居山晴树离奇失踪的,他哪有时间去调查这些。
关于天内理子的内容他也只在一年多以前在那个五条家的长老口中才知道,当初作为星浆体给他们护送的天内理子不是真正的星浆体,真正的星浆体另有其人。
但事情显然没这么简单。
但同为活了上千年的诅咒,占据了夏油杰壳子的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在一笔带过这个信息的时候,所持的态度分明是笃定居山晴树肯定也知道些什么的。
所以这一定不是什么秘密,如果这千年以来居山晴树一直活跃在咒术界的话,那他就一定能知道六眼和星浆体之间的联系。
既然不是什么秘密,那就一定有迹可循。
时间紧迫,在不知道占据了夏油杰身体的诅咒什么时候回来找这个咒灵商量接下来计划的现在,他们越早找到两者之间的联系就能越明确他到底想做什么。
于是居山晴树跟五条悟也不一本一本从别的家族往外借了,两人干脆翻了个墙进了五条本家自己找。
“等出去你好好看看,”五条悟尽职尽责的当一个会移动的灯架子,跟着居山晴树找书的脚步移动着,“对我的脸有一点认知好吗。”
“你话好多,”居山晴树嫌弃道,“别打扰我找资料,
不然我就给你曾曾曾孙说你鼻子是做的。”
五条悟终于闭嘴了。
居山晴树难得的享受了几分钟的清净。
然后——
五条悟:“等我优秀的基因传承到我曾曾曾孙身上,他就不会信你的鬼话了。”
他颇为自得的摸了摸自己优秀的鼻梁骨和山根。
居山晴树:……
“别自恋了,”他直接了当打断了五条悟的自恋,“我大概翻完这几年有关于星浆体的记录了。”
“这么快?”五条悟凑过来一个脑袋,“你认真看了没啊,看的这么快你看完了吗?”
居山晴树:“摸鱼的人没有资格在这里对辛勤劳作的我指指点点。”
五条悟:“话怎么能这么说,我这不是给你打光。”
“……我谢谢你啊。”
“不客气。”五条悟回答的飞快。
这令人为之惊叹的厚脸皮……
“我只翻了所有有六眼出现的年份,”脸皮比不过他,居山晴树无语的闭了闭眼,“所以看起来很快。”
“怎么说?”五条悟看着他从那一堆看过的书里挑出来几本,然后用咒力把它们远远拖过来,把这些书在盘腿坐在地上的他和自己之间摆成一排。
五条家的六眼不亏是百年难见,一千多年列下来,这些用来记录当年大事的一堆书里,涉及六眼的也就十几本。
现在这十几本都被居山晴树用咒力翻开然后固定在了某一页。
“从这边开始看起,”他托起一本放到五条悟腿上,“这一年开始有了有关于星浆体的记录,为了防止反对组织击杀星浆体,咒术界派出了当时五条家的六眼来护送他。”
“跟我那时候一样。”五条悟粗略的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挑了挑眉。
“看来不管是什么年代,六眼都是最强。”
“然后是这一本,”居山晴树没理会他,而是又从那些书里挑出来一本塞到他手里,“也是六眼护送星浆体。”
“也是?”五条悟接过来书,发现了他的用词,“所以接下来的所有记录里都是六眼护送星浆体?”
“对。”居山晴树点了点头,确认他看过之后抽走了他手里的那本书,然后重新塞了一本进去。
“看这本。”
五条悟接过书,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就放了回去:“所以历代六眼都是星浆体的指定保镖?”
居山晴树:“……”
这什么谜之用词。
“差不多吧。”他想了想,居然找不到其他比这个还形象生动的词汇。
“所以我当初要护送星浆体完全不是因为咒术界的那些老头给我找事,而是因为这是从古到今的传统?”
“这我就不知道了,”居山晴树耸了耸肩,“你们咒术界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是这些记录里的星浆体最后全部都是到达了天元那里的。”
而五条悟当初护送的天内理子被伏黑甚而击杀了。
“我护送那个不是真的。”五条悟语焉不详的把这件事带了过去。
在这个认识居山晴树的咒灵面前,他实在不是很想提五条家长老干的那点破事。
家丑还不外扬呢。
“所以六眼跟星浆体其实是保镖和雇主的关系?”他语焉不详带过那个话题之后就继续问道,“因为每届的六眼都很强所以干脆让他们来护送星浆体。”
“不是,”居山晴树摇了摇头,“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五条悟:?
“天元需要稳定状态,每隔一段时间需要和星浆体相融合;六眼出生需要机缘巧合,像你一样的六眼百年一见。”
“为什么每一个星浆体都能恰好撞上百年一见的六眼出生?”
“好极了,”五条悟说道,“现在看来我是星浆体百年一见的保镖。”
“你看这里,”居山晴树继续给他递书,“有人把六眼和星浆体一起在不足满月的时候扼杀在了摇篮里。”
“再往后翻,”他往后翻了一大段,“在同化当天,天元那里还是出现了一个星浆体,还有护送他来到薨星宫的六眼。”
“在上一任六眼不足满月死后,相隔不到半年就又降生的另一个六眼。”
“根据星浆体的年龄推算,新任六眼和新任星浆体降生的时间相差不到一个月。”
“也就是说,不管出现什么意外,星浆体死亡就必然会诞生新的星浆体,诞生了新的星浆体就必然会随之诞生一个六眼?”五条悟听懂他想表达什么了。
“对,”居山晴树收起一地的书,肯定了他的猜测,“而从之前这些记录来看,有人在试图干涉天元跟星浆体同化。”
“就是占据了夏油身体的那个什么什么玩意?”五条悟往后一仰,伸了个懒腰。
居山晴树不可置否的挑了挑眉。
“而这一切就是为了进化人类?”伸完懒腰的五条悟满脸的【我不理解,但我大为震撼,jpg.】
“从目前的状况来看是这样的,”居山晴树心情也很复杂,“他跟我之前认识的一个朋友一定很有共同语言。”
“谁啊?”五条悟好奇,“你还认识什么活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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