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实不相瞒，我心悦苏扬。但是我和苏扬是清白的，我从未向他表露过心意，他才十二岁，也根本只拿我当二嫂。”
“若不是当初苏庆留书如此安排，我也不可能对苏扬生出不该有的心思。苏家人都很好，我在苏家三年，早就拿他们当我的亲人，我不想离开苏家。”
“哪怕那个时候苏家一贫如洗，只剩下孤儿弱小，我也没想过离开。所以我按照苏庆的安排，一点点朝夕相处中对苏扬……”
在求秦飒之前，谢氏还是忍不住解释清楚。
谢氏已经十六岁，是个成年女子，若是外界知道此事，怎么污蔑她都可以。
可苏扬还是个半大孩子，他不懂这些事，若是为此背上心里负担出事，那谢氏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秦飒深深点头，这才明白谢氏会做出如此有违人！伦之事的原因。
嫂子爱上小叔子，小叔子还没成年。
这事儿别说是在这个保守的古代，那就是放到现代，都是不能被人接受的。
可是反过来看看，把谁放到谢氏这个位置，只怕都会和她一样选择。
“我信你，所以我帮你离开苏家，却可以留在苏扬身边。但是苏扬最后的选择……我帮不了你！”
秦飒抬手握住谢氏因泄露秘密而恐惧无措到冰凉的手，声音清脆坚决。
这世上，没有别人爱你，你就一定要爱别人的道理。
所以秦飒可以帮谢氏脱离困难，却不能保证最后是圆满结局。
谢氏感激的扑进秦飒的怀里泣不成声，秦飒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
补眠一天的秦飒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嘱咐祥云：
“今天晚饭后，不要吃饭喝水。明天早晨化验肝功，我给你把肝病治好。”
祥云应该不是传染率高的乙肝，否则天天和她在一起的福瑞也会被传染。
但是具体确诊和治疗药物，还要看明天的肝功报告。
而此时的秦老爷房内，何晓正在做调查报告：
“老爷，目前找到的证据，最为让人惊讶的，应该就是神医秦姑娘秦飒，就是秦王氏的女儿！”
秦贤朗闻言果然大惊，诧异的反问：
“秦姑娘是秦王氏和秦河的女儿？”
何晓颔首，继续道：
“十四年前的五月初十，被留下预备做小姐奶娘的一共三人，都是和夫人差不多的临产期。可只有秦王氏在夫人难产的第二天丑时生下女儿，就是秦飒。三个时辰后，夫人生下了如宝小姐。”
“小的昨晚特意去找秦河喝酒，他是个没花花肠子的人，说了接回秦飒姑娘的情况，与小的调查梨花村所得情况完全相同。”
“当时秦王氏突然生产，消息传回梨花村，秦河就走路来秦府，是一直到午后才走到，秦王氏将阴阳脸的秦飒交给秦河，就回府照顾夫人和小姐了！”
“秦河抱着秦飒姑娘走回梨花村已是傍晚，村里不少人都好奇媳妇不在身边的秦河怎么会抱着一个襁褓，就都跟到秦家去看热闹。”
“当时秦老太接过襁褓，看见阴阳脸的婴孩，吓得大叫一声，可能是惊到秦飒姑娘。秦飒姑娘尿了秦老太满手，秦老太就当众抖开襁褓。”
“当时看见是个女孩儿，还特别不高兴！尤其这孩子脸上还有右半边青黑胎记。秦老太骂骂咧咧的抱着孩子进屋，据说是拿米汤把秦飒姑娘养大的。”
“半年后，秦河被秦王氏安排进府，从那以后他们夫妻就没回去看过秦飒姑娘，只是每年托人给秦家送回些钱。在秦飒姑娘三岁的时候，秦家人发现她是个傻子。秦河和秦王氏是最近两个月，秦河三弟的儿子死了，他们才回去奔丧。”
“也是这一天，秦王氏去梨花村找还未及笄就被秦家卖掉出嫁的秦飒姑娘。秦飒姑娘原谅了秦王氏，二人有过几次走动。”
说到这里，何晓调查府外的事儿就全部禀报完了！
“傻子？秦飒姑娘的医术那么高超，昨日护着福瑞，虽然只说了几次话。但是那般伶牙俐齿，怎么会被秦家人误会是个傻子？”
这简直就荒谬！
何晓只能根据调查猜测：
“秦家人都自私暴力又重男轻女，秦飒姑娘从小无父母护着，想来是藏拙忍辱才会被秦家人误会。小的斗胆猜测，秦河与秦王氏这些年不回去看孩子。会不会也和秦飒姑娘被误传成傻子有关系？只可惜他们后来一直无所出，秦王氏才会最近去拉拢秦飒姑娘防老。”
秦贤朗终于点点头，只有这样解释才是最合理的。
“府内的调查情况呢？”
说到这个，何晓看更加谨慎起来，回答：
“夫人这些年悉心教导如宝小姐，对小姐虽然不如对小少爷那般溺爱，但也是完全看不出小姐并非亲生。”
“至于秦王氏和小姐的关系，就只是普通的奶娘和小姐。秦王氏和小姐，人前人后都从无不对劲之处。除了小姐和秦王氏长得有些相像之外，真的没有任何不合理之处。”
富家子女和奶娘的关系，往往比与亲生母亲要好。
从孩子生下来，就是要交给奶娘喂养守护长大。
除了为了要夫人保持好身材外，便是为了让夫人早日休养好，继续给家族开枝散叶多多生子。
人的感情是需要朝夕相处才深刻，如此这样教养，孩子跟奶娘感情更好，理所应当。
秦贤朗眉头松了又皱，皱了又松，回想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希望能找出证据，让自己死心或者确定。
然而他想了又想，脑海中与秦夫人温秀云相处的画面都太少了！
温秀云和如宝一起出现的次数就更少。
除了每年的年夜饭，就再也没有其他更多的机会。
他总是守在许姨娘的屋子里，和她的三个孩子共享天伦。
当年若不是父亲坚持，他不会娶温秀云为妻，甚至就连临到婚期，他心里都是有退婚念头的。
但他不敢违抗父命，最后还是温秀云为妻，进门后由母亲做主，将许姨娘抬进门为妾。
他爱的人，始终都是青梅竹马的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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