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叙国北部边境,卡利什。
这里算是反抗军组织的核心了,也是反抗军军事力量最为集中的地方。
长久以来,反抗军也算是起起落落。
昌盛时一度得到各个西方国家承认的国际地位。
衰落时却被痛打落水狗,险些被国际社会联合围剿。
近两年,在扎赫兰的带领下,一度有复兴之势。
然而,他死了,死在了政府军的空袭之下。
今天,是这位穆斯林教徒的下葬之日。
卡利什的街道上,或者也称不上街道。
因为这里是按照军事基地的模式建造的。
十米一个的哨点,或是拿着枪的士兵,看着街上的行人。
身处这里的百姓皆为穆斯林信徒,他们大多身穿白服,跪在路边,似在为那位去世的首领祷告。
而在防守如此森严的卡利什,有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人,走在大街上。
他亦是身穿白袍,却不同与穆斯林教徒的白服,而是好似中国古代与现代结合而成的白色长袍。
还有一个延申出来的帽子,可以将他的面容遮掩。
他的肩膀上立着一只暗褐色的雄鹰,手掌背负,就这样走在大街上。
而旁边的众人,不论是看守的士兵,还是祷告的信徒,都好像看不到他一样。
梁良看着那些士兵,他们有些眼中只有麻木,有些还在讨论着昨晚的姑娘,有些已经不顾以后,只想过一天是一天。
那些祷告的信徒,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眼中没有一丝作为一个人的光亮,大多数都是空洞与麻木。
可能是梁良无法理解信教者的情况吧,总不应该都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吧。
梁良继续向前走着,渐渐的,走到了扎赫兰葬礼的地方。
扎赫兰的葬礼由他的儿子亲自举行。
在众人的围侍下,哈罗德用清水将扎赫兰的遗体洗净,并用白布将其自顶至踵包裹妥当。
梁良看着这些人做着礼拜,念着颂词,足足有一个多小时。
“愿真主引领你到达神国。”
在一切仪式都做完后,众人行动起来,准备将扎赫兰下葬。
而奇怪的是,没有人注意到一个身着怪异的年轻人,慢慢靠近了哈罗德。
“你能告诉我,你们真的已经吃不起饭了吗。”
哈罗德的背后陡然响起陌生的声音,他心里突然一惊,急忙转身看去。
“呲”
哈罗德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等他反应来,一柄短剑已经刺穿了他的身体,并被那陌生人连带着肠子拔了出来。
“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首领!”
“首领!”
“敌袭,快叫人!”
周围那些人好像如梦初醒,有慌乱的,有呼喊的,有叫医生的,有急忙找枪的。
乱作一团,如同鞭炮入鸡群。
梁良就站在这里,看着这场闹剧。
越来越多的士兵闻风而至,不到两分钟,这里就被围堵地密密麻麻,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你是什么人?从哪里来?说出你的幕后指使,给你个体面的死法!”
人群中一个中年人在众人的保护下走向前来,赫然是反抗军中新任的副司令。
梁良缓缓摘下帽子,背负双手,目望苍穹,用阿拉伯语缓缓道,
“我自幽冥来,往天穹去。”
“以心为主使,诛世间奸邪。”
那中年人目光一凝,挥手道,
“杀了他!”
几道稀疏的枪声响起,却被梁良鬼魅般的躲过去。
“可恶,扫射!”
周围的士兵一齐开枪,密密麻麻的枪声随之响起,呼啸而来的子弹如同洗刷天地的雨幕,誓要把梁良打成筛子。
而成千上万颗子弹在到达梁良身前时,却诡异的停了下来。
如同射入了无形的沼泽泥潭中,不进寸步也无法下落。
就这样诡异的停在了空中。
“恶、恶魔,是恶魔!”
人群中突然响起了士兵的大喊,打破了此时静如死寂的气氛。
有些人更加疯狂的扫射,有些人慌乱的弃枪而逃,就连他们的副总司令,也两股战战,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魔幻的场景。
梁良无视眼前的场景,用阿拉伯语,念着一段好似祷词的言语。
梁良的声音有种莫名的穿透力,传遍四方,整个卡利什的居民都听的清清楚楚。
来自天边,飘渺无迹,好似神言。
那密密麻麻的子弹如同时光倒流般往回射击,几个呼吸后,这里围堵的士兵尽皆倒地,全无幸免。
三天后,阿叙政府军来到了此处。
那如同裁决之言的祷词刻印在血泊中,足足有百米长,阿叙政府军坐着直升机才能看清那写了什么。
“愿你们的灵魂在死后得到公正的裁决。”
“愿信念坚定,心怀善良者,灵魂追随真主,早入幸福神国。”
“愿恶念深重,罪恶滔天者,灵魂遭受折磨,永堕无间轮回。”
而这座军事基地中的五千多名士兵全都倒在血泊中,只有些老弱妇孺幸免遇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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