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想要问你一件事情,你见过我梦游吗?”
凌菲紧张的问。
“见过啊,以前你半夜迷迷糊糊走到街上去,幸好隔壁的李婶把你捡回来呢。”
凌妈妈回答说。
凌菲一听,心瞬间的凉了凉,那拿着手机的手在微微的发抖,声音也在发颤了,“妈,你确定我会梦游?”
“那时候你高烧四十度,都烧糊涂了。菲菲啊,你怎么问这个问题?”
凌妈妈不解的问。
“那我是不是只有那一次梦游?后来还有吗?”
“后来好像还试过半夜开门,坐在门口里哭的,我问你干嘛,你什么都不回答,就是哭,隔壁大婶说你应该是梦游了,让我不要再叫你,我就把你抱回房里了,第二天醒来问你,你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还有吗?这些你以前怎么没和我说过?”
凌菲的心绷得越发紧了,身子甚至瑟瑟发抖,语带嗔怪。
“你爸说会吓到你,让我不要说。菲菲啊,你问这个到底为什么呢?对你的案情有帮助吗?”
凌妈妈不解的问。
“后来还见过我梦游吗?”
“没有了,就那两次吧,不过,也可能你自己梦游出去,又梦游回来我不知道。”
“哦。”
凌菲感觉有点绝望,“没事了,你和爸记得好好照顾身体,我要挂了。”
她挂了老妈的电话后,整个人一下子像泄气的皮球一样,软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冷汗不断的从额头上冒出来,手指冰冷。
“凌律师,是不是确定你有梦游的习惯?”
吴律师看到她的异样,猜测到几分了。
“嗯,我妈说我有两次类似梦游的行为,至于是否还有更多,她就不知道了。”
凌菲紧张地看着吴律师问,“我不会真的在梦游中杀人吧?这该怎办才好?”
“你先别焦急的。第一,你有梦游的习惯,未必代表你杀人。第二,就算真的杀人,也可以无罪。”
吴律师劝慰她说。
“我不要杀人,哪怕是无意识的梦游。”
凌菲看着自己那双摊在桌面上微微颤抖的手,惊惶地摇头说,“这样子,我会不能原谅自己的。”
“唉——”
吴律师叹了一口气,“那程天晴所住的地方,监控视频刚好坏了,无法看到人进出,所以无法证明你是否进去过。”
“对了,我并不知道她所住的地方——”
凌菲的眼里又燃起了希望,“所以,梦游不可能找到她,并且杀了她的,更何况,还是下毒,我并没有任何毒药。”
“人的潜意识是很奇怪的东西,有人在梦游的时候,可以扳断铁柱或者掀翻一辆大卡车,可以做出平时做不了事情。另外,除了梦游,还有人有人格分裂症,完全分裂成两个不同的人,互相做着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或许,你还要看看你是否有人格分裂症,而那个分裂出去的人格会知道程天晴的住址,然后杀了她……”
吴律师道。
“这怎么可能?我正常得很。”
凌菲被他说得有点发毛了。
“你之前不是也不知道你自己有梦游症吗?从心理学上来说,梦游症,往往是人格分裂症的一个小表现,或许,我应该找个心理医生来给你做鉴定。”
吴律师说道。
“吴律师,你这样子说,是不是意味着真的是我杀的人?”
凌菲焦急的问。
“现在所有的铁证都指向你,只能鉴定你的精神状态了。”
吴律师苦笑着说。
凌菲的心凉透了。
现在,她似乎不但成为杀人犯了,还可能是有人格分裂的精神病。
就算没有被判有罪,她以后的人生也颇艰涩啊。
想到这里,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凌律师,我明天帮你申请心理医生给你做鉴定,怎样?”
吴律师问。
“能不要吗?”
凌菲弱弱的问。
“难道你想要成为杀人犯被终身监禁或者判死刑?就算我能帮你减少量刑,也至少要有期徒刑15年。”
吴律师惋惜地看着她说,“你本来是个很有前途的年轻人,却偏偏在这里毁掉了。”
他这样子一说,凌菲的心又撕裂成好几块,只觉得眼前黑暗一片。
“对了,顾南风醒来了没有?”
她忽然想到被重击的顾南风,如果他真的成为植物人醒不过来,那他们两人,简直就是黑透了。
如果是因为她梦游或者人格分裂杀的人,顾南风就是无辜受牵连的替罪羔羊。
想到这里,她的心又像被重锤击了一下,难以呼吸。
“今天我还没去看他,我现在给医院打个电话。”
吴律师说道。
“好的,谢谢。”
凌菲紧张地看着吴律师拨打了医院那边的电话询问。
吴律师也故意把手机开了免提,让她可以听见。
医院那边说顾南风目前还没有清醒过来,不过,脑电波开始有了一定的活跃度,会醒来的几率还是挺大的,不过,不能肯定,要看他个人意志力。
“吴律师,你能保释我,让我去医院看看他吗?”
凌菲突然很想见一见顾南风,哀求问。
“嗯,行,我去申请保释。”
吴律师点点头,刚出去一下,又回来了,笑着说,“已经有人帮你保释了。”
“谁?”
“我。”
温辰逸的声音响了起来,手里还拿着一枝红玫瑰,递给了她,“恭喜被保释重获自由。”
“谢谢。”
凌菲真心的道谢,不过,没有接过他的红玫瑰,毕竟红玫瑰的含义比较特殊,如果他换一种花,或许,她会接过来。
温辰逸只好把红玫瑰直接插在他西装的口袋上,看起来像个新郎哥,也有几分俊帅吧。
被关闭了两天,走出警察局的凌菲,抬头看着外面那蓝色的天空,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由衷的感觉自由真好。
没有被拘禁过的人,是不能深刻领会到这个的。
“你要回家吗?我送你。”
温辰逸带着一点讨好对凌菲说。
“不,我要直接去医院。”
凌菲现在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顾南风了。
“那我也可以送你。”
温辰逸说道。
“谢谢了,吴律师送我可以了,不麻烦你。”
凌菲婉言拒绝。
“我不麻烦,能为你服务,我感觉很高兴,小灰灰,万一顾南风醒不过来,变成植物人,你怎办?”
温辰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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