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从sac出来,裴晓闵和王俊泽一起去小相思私房菜重返现场,而杭天自愿“加班”去了上京中心,帮王俊泽调上水塘马场的监控,并且处理贺忱晚上要提审樊川的安排。这个时间,贺忱刚好为儿子马上的周岁置办些礼物啥的。
他们也默默的接受了“五一去桃源村玩儿”这个计划的泡汤。
贺忱所谓的置办礼物——其实就是在超市买些看起来很贵其实没啥用的——零食。贺忱推着购物车专心致志的在进口零食区扫荡一圈,差不多选了些宝宝奶粉之类的,扭头缓过神来才发现原来跟着的人——没影儿了。
贺忱心里一急,先想到的是打电话,这才发现代月的电话在自己口袋里,没办法只好推着购物车一趟趟原路返回。终于在贺忱着急忙慌的找了十几分钟后……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超市小姐姐推销电饭煲处!!
代月还在认认真真的帮小姐姐看摊子,顺带得到的好处是,嘴里塞了满满的试吃小蛋糕。
就在十几分钟前代月还老老实实跟在贺忱后面,但是超市的大姐大妈大哥大叔有点儿多,他在推销电饭煲这被挤开了。当时代月只觉得有些吵,低着头躲着那些人,一个不小心就撞到小姐姐那无人问津的试吃小蛋糕这里。
也许是觉得这客人似乎对蛋糕感兴趣,更大原因是这小姐姐对周围大妈们跃跃欲试的眼神的敏感,于是就诚心恳请代月照看下试吃的小蛋糕,小姐姐一个人在不仅不远处大张旗鼓的推销起那能做蛋糕的电饭煲来……
贺忱钻过围上了看电饭煲的大妈们,站在代月面前脸一黑:“你干嘛呢?!”
代月看着他,咽下蛋糕说:“我,我没办法拒绝,”见贺忱脸色不怎么好,手上牙签插着的那块也不塞嘴里了:“这蛋糕还挺好吃的,要不,你尝尝?”
贺忱夺了他手中的蛋糕扔试吃盘里:“吃吃吃就知道吃,为了口吃的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代月看那蛋糕,还真的恋恋不舍。
贺忱见状拉着人就走:“这个月都不准吃甜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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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的另一边,小心肝将照片按下发送键,正在弯腰挑水果的曹猎见那照片立马支起身体来,前后上下仔细打量这个两腮鼓鼓嘴角还挂着蛋糕奶油的男人——那是曹猎第一次见传说中的鬼王的脸,这个被彭沙挂金雀花榜上后就灭了金缅线反杀彭沙的人,这个让朱星汉钱袋子倒个底朝天叮当干净的鬼王……
曹猎咔嚓咬了口手上的梨,心里不由嘀咕:这人就是——这长得何方神圣啊?一年前那个血乎啦衣服里面是这么张脸么?
“活该霍顿那孙贼挂了,有个词叫怜香惜玉他都不懂,活着也没啥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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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忱拽着人出来,将代月双手扣在购物车上,严厉道:“葛老说了你牙不好,我看就是吃甜食吃的!”
代月老实抓住手推车:“……那蛋糕……”
贺忱忽然抬手捏住代月的下巴,生生将人嘴巴捏开,探着头朝里面探查:“……你这半颗牙……”
代月:“……呜呜呀呀”。代月想要解释,但是根本发不清楚音节。
贺忱这才放开,代月张张嘴缓和下,解释道:“打架打的,被踢断了半颗。”
贺忱瞅他:又撒谎!谁踢得那么有学问?还整整齐齐的?!
半晌,见代月依旧对自己的解释面不改色,贺忱微微眯眼看着他问:“……疼么?”
代月摇头:“不疼。”
贺忱:“……小魏说的?”
“……啊?!”代月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缓了几秒钟,见贺忱眼中戏谑毫不掩饰,忽然明白贺忱指的什么事,脸腾地红了,低下头狠狠推着购物车向前去。
贺忱赶紧追上来,还是忍不住笑道:“这是最原始最纯净的快乐,你脸红个什么劲儿啊!”
代月依旧不肯理他,贺忱见人真生气了,伸手拽住衣领往后提溜回来,抬手拿了架子上的一包糖扔购物车里:“气性还挺大你,慢点儿!”
代月拿起那糖,扫了眼上面的说明书,抬头看着贺忱问:“这糖,一岁的宝宝能吃么”
“不能~”贺忱瞅他,笑着说:“但是三十岁的宝宝能吃~省着点儿吃啊!”
代月眨眨眼,嘴一撇随手将那糖放在靠自己最近的地方:“……我快三十三岁了。”
“呦呵你还厉害了啊!”贺忱手抓在购物车边上说,带着人向前走,回头笑他:“就算八十三岁,九十三岁,一百零三岁,还不是得乖乖叫忱哥!”
“……一百零三岁啊,那是不是很老了?”
贺忱眼扫着货架上的商品:“是啊,老秦说,人那时候往回了长,骨头都缩了!”
代月低头:“那是不是,搅也会变小?”
贺忱拿起一盒巧克力,低头看着那上面的说明道:“是啊都小。”
代月忽然停住了,眉头都皱了起来,小小跺了下脚,像是遇到了什么非常严重的事说:“那怎么办啊,我对他生气也不管用了,他就能穿我的拖鞋了啊……”
贺忱不知所以,看他那样子就问:“……什么拖鞋?”
就像是仿若无人般,代月脸上傻傻笑了起来,像是春暖花开地小声雀跃:算了,我们一起光着脚吧!
贺忱手上的巧克力放回原处,拽着人一路狂奔向货架另一边,选了一双最贵的拖鞋豪气地塞人怀里,阴着脸说:“结实,能穿到八十岁没问题!”
代月才缓过来,好一阵说:“……我没想过,那么久……”盘古小说网更新最快 手机端:https:/m./
“嗯?”贺忱看他,他们继续逛回食物区,“……就没想过以后退休了,做点啥?”
代月想着:“……李重开倒是谋划过,说以后退休了,就拉大杨谈叙四个一起组个老年黄昏团,名字都想好了,叫鹰潭F4。然后带何图当经纪人,主要是他老光棍一个没人要。”
他们已经慢慢当当装了一车,贺忱正在结账,回头问他:“……干哈的?”
代月见着那包糖被扫过,立刻先一步抢过来抱怀里,“礼貌”表示不用装一起,才答道:“还没想好,看什么生意好做,何图说可以考虑养鱼,但是鹰潭那边缺水不太好养……”
贺忱由着他,手上提着两大包,俩人一起出门:“……养鱼?”
何图这人的传闻,贺忱在葛老那是听过的。
“是啊。”代月手上刚要想撕开糖袋,耳边贺忱严厉制止“不能再吃了!”
代月撇嘴停下手,说:“……其实何图就是瞎讲,他懒得要死,根本不吃鱼,嫌麻烦。”
贺忱把东西放后备箱,那双拖鞋单独拿出来放车后排:“那么懒,还当医生?”
代月自觉坐上副驾驶,系上安全带,忙着找地儿藏糖:“……估计脑子不好使吧。”
“……我看鹰潭大院脑子不好使的不只他一个!”贺忱上车瞅他,把那糖没收了塞车座下:“这不是还有个辣马怕死还当特警的?”
代月头一扭转边儿上,双手抱拳不肯说话了。Suv向上京警察中心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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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忱和代月聊着纵横马场的事。那天在上水塘查监控,唐九春那边逮捕出发后,代月重新返回监控,并且关注点全在纵横马场周遭进出的人里。贺忱将代月后来关注的监控全部调来了上京——走唐九春一道,时间确实方便了很多。
——并没有发现那天在桥边袭击他们的人。
他们到停车场,贺忱叫来杭天将买的东西送给就在玄武区的曾西子女士那里——反正贺忱是没胆子送过去的。
已经很晚了,本来也是假期上京中心的人更少。这三是多层的大楼外是坡度稍微倾斜的玻璃幕墙,浅蓝色螺旋大块的玻璃幕,白天的时候阳光镀金折射割裂周围建筑倒影,仿若就是渡了金身的人间大佛,抑或是这周遭牛鬼蛇神的面面照妖镜。人在这巍峨大楼面前,显得如蝼蚁般的压迫和渺小,单那高耸入云的未知处,就让人不得不心生敬畏。
俩人进了上京中心,贺忱按下27楼的电梯:“所以你想到袭击的人可能是谁了么?”
电梯里只有两个人,贺忱的声音在电梯里有些尾音,代月看那楼层一层层增加,迟钝地摇摇头:“……可能不是鹰潭的人。”
这是个压根没过牙齿就能扯出来的答案。
俩人离得很近,肩膀不到一拳的距离。贺忱的这个角度看去,代月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呆滞,长睫毛下两只眼睛就那么看着电梯上的数字。他身上套着件贺忱随手从家里翻的早几年穿的连帽卫衣开衫,里面还是那件洗的发黄还带着唐唐尿渍的T恤。T恤挂在身上,微微露出肩骨来。
贺忱突然问:“会是长生榜引来的么?”
代月那双略显呆滞的眼睛才有点动静,“长生榜”三个字从他左耳朵进去右耳朵出来,撞在电梯壁上弹回来再渗进脑子里,已经变得不值得他思考的问题。
被贺忱这么一问,还一直盯着,代月缓缓抬头看着他,懒散道:“可能是吧……”
贺忱眼中已经悄悄泛起寒意,这时代月又补充了句:“……这届杀手都不缺钱啊都不怎么上心……”
贺忱说:“怎么才算上心非得给你两颗子弹倒地开花才叫上心么?”
“那倒不至于。”代月食指关节蹭蹭下巴,懒懒道:“要是我就一块一块来,划算。”
贺忱的寒意已经蔓延到整个电梯了,他曾在大学旁听犯罪心理侧写师说过,如果一个人言语中多是“死”“尸体”等消极的字眼,那要么是潜在的变态,要么是极致的——渴望死亡;要么就是,他真切的在考虑这些事。
“你不是怕死么?”贺忱问。语气中明显的不愉快。
可是代月对怕死两个字的敏感程度,显然要高于他对贺忱语气的识别度,于是认认真真的思考答案,终于电梯在“叮”地一声中,一个完美的答案闪现在代月的脑中,他兴致勃勃地讲:“啊是怕死啊,所以下次我再跑快点吧!”
电梯门打开,贺忱那张雾霾的脸在走廊灯下面冷峻异常,嘴唇一动冷冷道:“……或者学聪明点儿,找个地儿躲起来。”
“……啊?”代月回头看他,贺忱视线一扫,抬手掐着代月脖子揪出电梯。刚才贺忱那话他还没能咂摸出味儿,代月脚下没走稳就给推搡出来。
上京中心大厦27楼环形走廊,两个人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楼道回荡。大部分是贺忱的脚步声,沉重又响亮,代月走路动静很细小,但是干净利落,只是在贺忱的映衬下显得很是疲惫没有生气。
“吱呀”一声,审讯室的门被贺忱推开,沉重的晃了晃,里面值班的小警察杜迎也不打瞌睡直接窜起来敬礼:“贺队!”
“辛苦了。”贺忱说,等代月进来,反手将门带上。
这小赵警察新来的,代月总共没在上京中心出现过几次面,27更是第一次来。小杜见后面跟了个木讷懒散像梦游一般的人,以为是线人之类的,只点头算作打招呼。
小警察引着俩人过去审讯室,一路还拿了两瓶矿泉水送上来,停在单面镜审讯室外不忘忙着解释:“洪队和杭哥交代过了,这人先提在这里,走的是洪队的提审备案,你们聊我在外面看着,同事都在楼下吃宵夜,得一会才过来。”
“谢谢。”贺忱说,和代月一前一后进了审讯室,后面那小警察就守在外面。
审讯室内,一直闭着眼的樊川,在察觉到有人进来,那双手戴着手铐的手活动了下手腕,哗啦啦的铁串碰撞响声,打破这房间内沉重的寂静。贺忱坐在樊川的对面,但是代月只是在进门后,靠在靠窗那面墙上,远远的观望着。
贺忱坐下后,手中的矿泉水放在面前的小板桌上,那瓶里的水在审讯室苍白的白炽灯下打旋转旋转,灯光在水的搅动下斑驳在桌面。
“赵亮死了。”
贺忱的声音不大,但是这几个字足以将闭着眼睛的樊川唤醒,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这个谋划一个多月围剿大厂交易并且让自己困顿与此的男人。
“我想要见你,不是为了从你这里得到什么线索,我只是想告诉你,赵亮死了。”贺忱继续说。
贺忱的话很奇怪,那是常年和不同毒贩子打交道后练就的一种直觉。面对樊川这类人,就像是某种很是隐晦的东西,就算铁证如山将人送往执行,有些人还是一个字都不会说。
贺忱这时候停顿了下,肢体没有太大动作,只是隔空对靠墙站着的代月说:“监控和录音都关了,你问吧。”
就像是无声中达成了某种默契,贺忱的一句话,既告诉代月这监控室的情况,也明确的向代月表达出:我看出来你感兴趣,但是我要在场。
这么简单的意思。
代月依旧在那里站着,只是身体较之前轻微佝偻了些,很不容易令人察觉。
“你听说过,“花旦”么?”
代月的动作很轻声音不大,说话双唇的动作很小。他站着的角度,从单面镜外看进来根本看不出来有在说话。
贺忱是面对着樊川的,背后有一面墙完完整整映射他后背和樊川正面的镜面,整个问话和对话的压迫感立竿见影无可躲藏。但是代月的这个角度,声音从侧面而来,樊川被困在座椅上没办法看清问话者的神情,只能在镜面中看到个模糊的侧身,就像是那声音从天而降顶头悬挂,这情况下造成的压迫却是成倍的。
樊川看着镜面的那个侧影轮廓,却又和贺忱毫不避讳地对视,身体微微后靠在背椅上。
“崇安坡那次后,三和会的生意在境内越来越少。这几年与柳州堂的交易也都是小心谨慎,多半有再次建立来往的意思。上京这里管得严不太好做,柳州堂都已经很久没有涉足了。”
贺忱此时似乎获取到代月那话里的意味,就像是拐了个弯被某个看似不在意的人点名称赞。俩人没有对视,代月观察着樊川那手铐下的双手,人在极度专注克制的时候反而会适得其反,神经的自反应远远超过人对肢体的控制,就像现在樊川的手指忽然抖动了一下。
代月眼底悲悯一闪,道:“所以你们还要过来,是为了“花旦”么?”
一个随之准备迎接所有后果的人,会把嘴角的菜汁擦干净,会把手上的镣铐戴整齐。
贺忱这时候终于看向代月,登时一个火花闪过,就在那么一瞬间,仅有的一个防风玻璃哗啦啦随了一地,樊川应声落地血溅四起,贺忱周身血液猝冰结,他冲起扑向樊川捂住出血口,就在眼神没能追过代月的那一刹那,只见一个身影猛跃,根本没有助力如鬼影般窜地而起“倏地”地钻出窗外——
窗外的小警察根本没缓过神,就在他喝了口水的劲,镜内的审讯室内贺忱蹲地捂着那樊川超这边狂喊,而另一个人凭空消失了!!
小杜吓住几秒,口中水如注留下,紧跟着慌里慌张打电话叫人“27楼出事了快上来!!”立马闯进审讯室。
樊川地上抽搐血流遍地,贺忱阴沉的按住,脖颈大动脉上的手中血不停迸出,对方枪法急准。那小杜还是吓傻了,“我我……我怎么办?”
贺忱命令道:“抢救!!”
贺忱这时望向那窗外,呼呼的夜风一下子窜涌进来——那是27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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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中心二十多层已经腾起夜雾,那夜雾下是上京深夜的点点万家灯火。代月后背贴着玻璃幕墙加速滑下,强大的气压一下子从四面八成碾压而来,好似将人挤压成砩粉。耳边夜风呼啸,脚下深不见底,他目不转睛的盯住下面不停坠落那个人,那人早有预配,靠着一根绳索顺延滑下。
代月手紧靠摸索着平滑得玻璃控制方向,在又滑过几块玻璃的后,他聚集周身的力量大力一拍玻璃墙幕翻身抓住幕墙那绳索,那绳索晃了几晃打得玻璃啪啪响,像是暴雪夜冰雹拍打冰面的响脆。就在此时,代月双脚趁机缴住那绳索——前几天来定大阅兵的初版方案,代月记得22楼最近有一排幕墙需要更换……果然,那绳索的力道轻了,代月更是抓准时机双腿腾空猛踹玻璃幕墙,随着撕裂夜空的一阵噼里啪啦碎玻璃落地,代月躬身稍倾瞥了眼那安装豆腐渣的幕墙,单手扶空气缓冲变加速再次直追而去……
代月在心中默默计算,以他们现在的速度——22楼的幕墙的手脚架架在另一个消防通道外,消防通道借着道17层的手脚架,那边的观光电梯可以更快的逃出这个满是监控和警察的上京中心警察局……他们还有不到三分钟。
忽然间,环形楼道里的一个紧急转弯处,空荡荡的楼道混入了第三个杂乱无章的脚步声。代月的稍后方,追上来一个身穿警察制服的男人。
代月没有回头看那人,只是在奔跑间余光扫了下:他不是警察,警察的脚步声不会那么杂乱姿势也不会那么妖怪。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制服不合身且满是褶皱。上京警察局的制服都是量身定做的,而且特别注重形象。能把衣服穿成这个样子还穿得怡然自得并且好意思借给别人的,他只见过一个人。
“哎哎哎帮我查件案子我把你照片迟几天发长生榜虽然没多大用但至少可以让你晚死几天—”曹猎心里也是为自己鼓掌这时候跑了一分钟还能不卡克的把话说完
上京警察中心知道自己上长生榜的警察,只有一个。代月再次确认:人混进来了……
此时代月浑身紧绷一刻也不松懈,浑身血液沸腾起来灌注全身肌肉,整个人看起来少有的血气。曹猎忍不住多铆了劲儿靠近些,见代月始终没啥反应只好再出底牌边跑边喊:“我还能告诉你魏轻臣在哪儿……”
代月登时停住了,上一秒还百米冲刺下一秒一个缓步减速下一脚就停住了。然后曹猎惯性脚下根本没刹住车脑袋仰着后面身体还是冲向前,他这脚下功夫也是了得,前面跑几步见人落下了脚下一个打滑折回几步停代月面前,双腿弯曲略微发抖岔开,双手扶着膝盖虾米一样弓着身子大喘气儿歇会儿。他可是八百年没这么冲刺过了,小心肝的脚力根本不在眼下,这好一通穷追猛赶差点儿以为半夜做梦又重回战场了。
代月只是稍微稳了稳气息,身上的血色渐渐退去,穿上夜深的一身阴寒,短促道:“你是谁?”
曹猎仰着脖子看着他,见那双眼阴森密布,和照片上的那张脸判若两人,他一时间有点惊讶,呼啦呼啦喘着,咽下这一口阴气说:“要知道这管用能让你停下来我就早说了,哎呀妈呀跑那么快可累死我了,你们特警都是照着选专业运动员练越野来的么?”
代月望了眼走廊尽处那人已经不见了,于是回头继续审视他:“你是谁?”
曹猎胳膊抹了把掉进眼里的汗,气还越喘越厉害,呲着牙说:“得亏咱们一年前还赔本买卖身后钱都不赚了亲手给埋了,合着人都不知道咱是谁!”
代月闻言眼中煞气顿起,这一下把曹猎吓得打了个哆嗦,他赶忙说:“所以我知道他在哪,而且也就我能好心肯告诉你。咱不是来结仇的,就是想让你帮个小忙咱们各取所需。”
代月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说。”
“前阵子听了一耳朵关于保险的事,哎就是多听了一耳朵啊跟我没毛儿关系,但是那保险我能想办法顺带全了。我这才回过神把这整个事儿稍微串起来,那档子生意咱金雀榜赔得心服口服。”曹猎喉咙干得厉害咳嗽了声,才慢慢直起身来,插着腰道:“那案子小但是年代久估计得费些时候,长生榜下来前够了。别问我为啥找你,你见了那案子就明白了。”
此时曹猎摆摆手往回走,脚下还颤颤悠悠的没个稳步道:“我不跑了跑不动了,还好几层呢这跑下去还不得累死个人啊,你要跑继续吧我去坐电梯了~”
后面,代月原地拿出手机。
曹猎转身见看代月那眼神,自我意淫成好意提醒,满脸笑意道:“我知道楼下有警察估计还都封住了不用提醒,这里我也呆过不用送啦~”
代月看着那人消失在拐角电梯处,毅然决然的拨通电话:“喂值班室么?22楼发现□□袭击,请立刻发起警备开始抓捕。”
代月挂了电话,加快几步来到22楼走廊尽头的消防通道,这里已经能看到上京城的十里繁华。他就那么望了会儿,走过消防通道,乘坐货梯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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