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也别说了，想必这孩子也不是故意的。我记得，拍卖会上的雪绒花勋章是银质的，他现在带的是铜制的，不是同一件。”

颜兮觉得事情闹大了也不好收场，就恰到好处地打断了这个话题。

有些事情，达到目的就好了。

一巴掌把它拍死，这不是个好的选择。毕竟，古人有一句话——

穷寇莫追。

兔子急了尚且还会咬人，更何况，眼前的这个人，是一条蛰伏的毒蛇。

季棠翎也知道这个道理。

我本不想打他的脸，奈何他气焰太嚣张，脸撅得太高，正好对到我挥动巴掌的位置，能不去打吗？

好戏才刚刚开场。打脸，怎么可能这么快结束！

刚刚的那一出意外，顶多毁了他的前途，却还没回到他的后路。

想要真正的把一个人毁掉，就让他知道，什么是——穷、途、末、路。

没有山穷水尽，就算给他脸了。

想想原着里面，他是怎么对待原主的。哪怕是通过书中那点零星的回忆，也可以知道，这男人有家暴倾向。

不是那种直接对架的暴力，而是冷暴力。

他最喜欢的女人就是那种喜欢依附于男人的菟丝子，而不是那些有着自己主见和规划的女人。他喜欢，也享受着被人恭维的感觉。

这还真是像极了一个穿着大人衣服的孩子，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虚伪。

“大家都来闻闻，这款香的气味如何？我们家老三就是爱说一些胡话，大家也就听一听，图个乐子，不必较真，不必放在心上。”说着，颜兮还恶狠狠地剜了季梵霖一眼，似乎有些生气，“这香也是那个孩子调的，带着淡淡的果香，我很喜欢。听说，这种香叫做四弃香，古时那些文人雅士十分喜欢。简家那个孩子也是上心，特意选用了新城挂绿，还去新会买了年份超过十五年的陈皮……”

说着说着，大家看着华熙訾的眼神就不对了。

这个人的行为，怎么看起来那么香是在讨好季家人呢？

“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个香炉，也是这个孩子送我的，据说还是个古董呢！你看看这纹理，多么细腻啊！”颜兮轻轻地抚摸着香炉，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心底的那些嫌恶丝毫不曾流露，一时间竟让华熙訾分不清季家对自己的态度，又飘了。

“这个香炉不就是不久前刚刚出土，在h市的拍卖会上以三百万高价卖出的明朝隆庆年间的香炉吗？”

“这年头，都没什么人愿意制那些传统的香了，更多人喜欢研制那些洋香，没想到，这个孩子能够静下心来，好好地学习这门技艺。”

又是一阵议论。

说话的两人是一对老夫妻，是d市制香的泰斗。这对夫妻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在d市打造一个制香博物馆，发扬并传承这门技艺。

季棠翎心中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现在把这个男人捧得有多高，等下他就摔得有多惨！

打脸嘛，不打到毁容，怎么会觉得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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