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踢情敌黄飞鸿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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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只响了几声就停下了,外面的人居然鬼哭狼嚎地唱了起来:“有一个和尚~他有一些任性~他还有一些嚣张~有一个和尚~他有一些叛逆~他还有一些疯狂~”
不用问了,除了老实和尚,不会有人比陆小凤唱歌还要难听了。
“哈哈哈哈没想到和尚也曾年轻过。”陆小凤打开门,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门外不只有老实和尚,竟然还有娉婷袅娜的沙曼。
陆小凤板着脸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老实和尚念了句佛号,道:“多亏小玉姑娘提点,和尚和沙曼姑娘才有机会混上这艘船。”
原来沙曼和小玉走后去了宫九的房间,她们没找到宫九,却发现了藏在床下的老实和尚。
宫九交给小玉的任务是带沙曼去他房间里,她完成了,宫主交给她的任务却还没有完成。
这个任务就是溜进这艘船,伺机用霹雳子和黑油把船上的人都炸死。
小玉替宫主做的坏事太多,每次都险些被灭口。她虽然都未雨绸缪地化解了,但难保日后不会在某次任务中不明不白地死掉。她不想再受到宫主的支配,她想离开这座孤岛。
沙曼也想离开,她十三岁就被方玉飞卖进某种特殊场所,是宫九把她赎了出来,她不喜欢宫九,却不得不和宫九定亲。现在婚期将近,她再也无法忍受,她带陆小凤和苏任烟去她的住处就是想找机会商量一下能不能一同离开。
于是三个人一拍即合,小玉乔装改扮成小厮,把老实和尚和沙曼都带上了船。
苏任烟把小玉的绳子解开,帮她揉了揉被绳子勒出红印的胳膊:“‘金阙西厢叩玉扃,转教小玉报双成’,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是个清丽无双的小仙女。”
“哼!”小玉扭过头不看她,“我不听我不听!”
苏任烟问:“你从小就在岛上生活,那里是你的家,你背叛宫主的原因应该不是这么简单吧?”
小玉尚有几分稚嫩的脸上浮现出与年龄不符的深沉:“我是个孤儿,是老爷子从海里救了我,那时我才七岁。我跟着宫家的人已有近十年了,可我不得不背叛他们,我这样做都是为了我自己。”
“你不想说就算了。”苏任烟没耐心听目的不明的小孩子装深沉,“我饿了,我们去吃点东西。”
从那桌全牛宴之后她就没吃过什么东西,所幸船上的小厨房里还存了些干粮——一小盆馒头,不多不少刚好五个。
本来一船有九个人,吃食却还不够一顿,看来宫主打定主意不想让陆小凤和苏任烟活着离开。
苏任烟毫不客气地抢了最上面的馒头啃了起来。沙曼和小玉看了看陆小凤和老实和尚,见他们不动,便也拿起馒头慢慢地吃。随后两位男士才抓起盆底剩下的馒头大口进食。
“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苏任烟最烦这种让来让去的虚礼,馒头又不是不够分,先拿后拿有什么区别。
话不能说得太早,事实证明,馒头和馒头也是有区别的,有的吃了能充饥,有的吃了却可能中毒。
老实和尚的馒头还剩一小半,整个人就口吐白沫,仰面倒了下去。
刚吃了几口馒头的陆小凤也晃了两晃:“这馒头有人下了药。”
小玉小脸煞白,拼命摇头:“不是我,我不知道这馒头有毒!”她边说边往外跑。
沙曼拦住了她:“船上的东西都是宫主让你准备的,不是你是谁?”
“确实不是她。”苏任烟把手里的馒头吃完,拍了拍手上的馒头渣,道,“这两个毒馒头本该是送给我和陆小凤的。下毒的人本想炸死我们,又担心计划失败,才准备了这盆馒头作为后手。上面的馒头没毒,我们会先入为主地断定所有馒头都没问题,最后放心地吃下毒馒头——这本是个不错的谋算,可惜······”
“可惜只实现了一半。”宫主推开厨房的门款步走了进来,谁也不知她在门外等了多久。
站在门旁边的小玉用力地关上了门。
宫主转过头盯着她,语气一派了然:“死丫头果然有了异心,你以为这道门能关住我?”
“我只需要关好这扇门。”小玉道,“你能不能走出去,要问苏姐姐和曼姑娘。”
老实和尚躺尸了,陆小凤也坐在地上站不起来,只有苏任烟和沙曼行动如常。
沙曼慢慢地从衣襟边缘抽出根细长的钢丝,拿在手里摆弄着。
钢丝在灯光下闪着银光,光影翩跹如同指尖上的舞者,谱写出一曲惊艳的剑舞。
小玉不禁赞道:“想不到曼姑娘的剑法这么好。”
苏任烟饶有兴致地看热闹,看上去颇华而不实的风雪关河背在背后,在场却没有人敢轻视这双剑。
宫主先服了软:“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沙曼道:“脱光。”
“!”苏任烟瞠目结舌,沙曼,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沙曼。她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这样不太好吧?”即便是个杀人如麻的魔头,无论骂她还是削她,苏任烟都不反对,但扒人家衣服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谁知宫主竟然二话不说开始解衣服,陆小凤不知是不是被她的雷厉风行吓到了,白眼一翻昏倒在地。
“别,你冷静。”苏任烟跃过去一把擒住宫主宽衣解带的手,“你看你把陆小凤都丑晕了,还有小玉······”她抬眼一看,小玉这丫头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红得像盏禁止通行的红灯。
宫主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小玉,笑容又纯又欲:“小玉宝贝,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我就常常抱着你睡觉?”
小玉红着脸痴痴地看着宫主,表情有几分向往,更多的却是恐惧。
之前吴明曾暗示过宫主有磨镜之好,而小玉又对背叛宫家的真正理由讳莫如深······一道惊雷在苏任烟脑海中炸开——难道宫主对小玉······
这也太变态了,小玉当时才几岁?她还是个孩子!苏任烟不敢想象宫主会对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做什么,她只知道绝对不能让小玉再回到那座孤岛。
“苏姐姐,你怎么拦着我?”宫主软蛇般的手顺势滑上苏任烟的肩,媚眼如丝地看着她,眼里仿佛有一对小钩子,让人心里发痒:“那次在海边的浴室,你不是都看到了?”
装晕的陆小凤胡子都要气歪了,他真想一脚踹飞勾引自己老婆的小妖精,但他刚给自己加了戏,哭着也要演完。
苏任烟抓住宫主伸向风雪关河的爪子:“谁给你的勇气当着我的面偷剑?”
宫主一计不成,也不再伪装。她停在苏任烟耳侧的手张成一朵兰花抓向苏任烟的脸颊,另一只纤纤素手也如被狂风卷积的落花般袭向苏任烟肋下。
苏任烟后撤一步俯身避开攻势,同时抽出双剑,一招“玳弦急曲”封了宫主的轻功。
刚想用轻功跃到陆小凤身边挟持人质的宫主惊觉自己内力滞塞,她万分尴尬地蹦了一下又落回原地。
地上的陆小凤突然暴起,从背后一个“横扫千军”踢向宫主的腰。小妖精被无情踹飞,“砰”地撞破门落在厨房外的地面上。
“你能不能出去,是我陆小凤说了算。”陆小凤心情愉悦,“我让你横着出去,你绝不可能倒立着出去。”
守门口的小玉长舒一口气,亮晶晶的眼睛看向陆小凤,张开双臂扑了过去。
陆小凤正想侧走几步躲开,就见小玉一把扑进苏任烟怀里,用脸蹭着苏任烟:“苏姐姐,我好害怕。”
小玉比苏任烟矮了两头,巴掌大的小脸正贴着某个地方。陆小凤刚压下去的火气又开始上涨。
好气哦,可还是要保持微笑。
沙曼过去点住宫主的穴道,道:“宫九过不了多久就会找过来,接下来怎么办?”
老实和尚也蹦起来,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看着活蹦乱跳的老实和尚和陆小凤,宫主要被气死了。原来这两个人根本没有中毒,之前都是在演戏。
宫主虽然动不了,嘴却还没被缝起来:“你们谁也逃不掉,九哥已经带着船把你们包围了。”
苏任烟安抚地摸了摸小玉的头,道:“船上还有不少霹雳子和黑油,大不了和你的九哥同归于尽咯。”
宫主脸色黑得像一片乌云,她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同归于尽当然是不可能的。
之前用来捆小玉的绳子转移到了宫主身上,苏任烟在确认宫主不可能单纯依靠自己的力量逃走后,满意地离开了关着宫主和几个船夫的屋子。
陆小凤决定去和宫九谈判,用他亲妹妹的命换他们五个人离开。
他们至少要和宫九的船队拉开一个时辰的海路,才可能安全离开。
沙曼对宫九很是忌惮:“有人说他是用九种东西做出来的,毒蛇的液、狐狸的心、北海中的冰雪、天山上的岩石、狮子的勇猛、豺狼的狠辣、骆驼的忍耐、人的聪明,再加上一条来自十八层地狱下的鬼魂。”
苏任烟大笔一挥,把画好的纸递给沙曼:“他就这幅尊容?”
陆小凤凑过去一看,纸上画着一块没有腿飘着走的巨石,石头上长着狮子头、狐狸心、左狼爪、右驼蹄,飘飞的鬃毛里插着几根冰溜子,还瞪大铜铃般的人眼,龇着蛇牙流口水。
“哈哈哈哈哈!”老实和尚和小玉捂着肚子笑得弯下了腰。陆小凤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沙曼一时无语,这“宫九”也太硬核了。
老实和尚、沙曼和小玉留在船上看守人质。陆小凤和苏任烟溜上了宫九的船。
宫九武功深不可测,连老实和尚都不是他的对手,陆小凤本不想让苏任烟来冒险。
奈何苏任烟不同意:“我要让宫九看看我给他画的小像,凭我高超的画技,定能展现出他的霸气和神韵。”
宫九的船上只有几个认真掌舵的船夫,并没有看见守卫。
以宫九的实力,也许他确实不需要守卫。
陆小凤和苏任烟找到了宫九的舱房,隔着门隐约听见一种奇怪的声音,一种带着□□的喘息声。
苏任烟给陆小凤传音:他在给猫做绝育?
未及陆小凤回应,门内有人低呼:“快来救我,我忍不住啦!”
陆小凤以为是被宫九施虐的人在求救,他用力撞开门闯了进去。
舱房里没有被绝育的猫,也没有被虐待的人,只有一个苍白瘦弱披散着头发的年轻人,他半裸着在地上翻滚挣扎,身上沾着被针刺出的斑斑血迹。
伤害他的针正被握在他自己的手里。
舱房内的装修富丽华贵,散落在地上的衣衫柔顺光洁,这无疑就是宫九的舱房。
“这就是那个‘九不像’?”苏任烟对陆小凤耳语,“根本没有我画的霸气。”
苏任烟活了二十多年还真没见过活的抖M,这回算是长见识了。
床头的金丝楠木架上刚好挂着一条鞭子,苏任烟顺手拿过来拽了拽。
宫九两眼放光地看向她:“抽我······快用力抽我······”
苏任烟借着房内幽暗的烛光勉强看清了他的脸,这个年轻人意外的秀气,或许比陆小凤更适合女装?
陆小凤不能理解宫九的癖好,更不希望苏任烟和他有什么奇怪的纠葛,他冷声道:“皮痒了就去洗澡,别没事儿找抽。”
苏任烟把鞭子挂回原处,从怀里拿出她的大作展开,蹲下来递到宫九面前:“好看吗?这是我画的你,比你本人还好看。”
她的语气温柔如春风,说出的话却能把人气个半死。
宫九停住翻滚,面色不明地盯着那副‘九不像’,像是要把纸张盯出两个窟窿。
他不再□□,他忽然没有了想要宣泄的感觉。
宫九悠然地起身,抖了抖身上的尘土,随手抓过地上的衣服穿好,仿佛刚才那个狼狈哀求的人不是他。
他拿过苏任烟的大作看了两眼,笑道:“这是你画的我?”
低沉的声音有一丝沙哑,听起来却更有磁性,加上他咬字有些用力,一句普通的问句也说得掷地有声。
“是呀。”苏任烟道,“你怎么不打滚了?吓萎了?”
陆小凤在一旁说风凉话:“九少爷怎么可能打滚?只有驴才会打滚。”
宫九忽然解开衣襟露出了胸膛和后背,白皙的肌肤光滑如玉,一身针眼和血迹竟全都不见了。
他的自愈能力远超常人,如果不是被足够快的凶器击中要害,普通的伤害对他而言都只如蚊蚁叮咬一般。
宫九不理会陆小凤的嘲讽:“你们该庆幸刚才没有杀我,不然死的只会是你们。”
苏任烟不让他把刚才的话题揭过去:“你怎么没有了那种世俗的欲望?吓萎了?”
宫九微笑着穿好衣服:“很好,你们现在非死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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