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自己打草惊蛇了!贺潮风冷冽俊朗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思索,他看着清影道:“可有其他收获?”
清影思索了一番道:“伏击我那人是个男人,从他的呼吸声来看,他是个高手,虽然他蒙着面,但只要我再见他,就一定能认出他来,另外,这人身上似乎有股药味。”
“什么药味?”江予月认真的听着他们对话,当听到药味两个字时,她终于忍不住的插嘴问道。
清影蹙眉思索了一会,道:“具体什么药味说不上来,但这人应该长年跟药材打交道,身上的药味很杂。”
常年跟药材打交道?
江予月起身,让清宁继续喂清影喝药,随后道:“长年跟药材打交道的无非是两种人,一种是医者,一种是做药材生意的人,可这两种人在京城到处都是,想要凭借这个线索寻到那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贺潮风闻言点头,他待清影将药喝完后,这才问道:“除了身上有药材味之外,他还有什么特征?”
清影闭目回想了一下,道:“此人的耳朵比常人要大,伤我之时,他用的是左手剑,但与我交手时,他又换回了右手剑,也就是说,此人双手皆可用剑。”
双手都能用剑?贺潮风视线拧成了一束危险的光芒,他一掌拍在身边的桌子上,寒声道:“陈宇德。”
见贺潮风一脸杀意,场中所有人都被他的杀意影响,连动也不敢动上一分,生怕惹怒了盛怒之下的贺潮风。
江予月皱眉,她看着贺潮风道:“殿下,眼下还不是生气的时候,这陈宇德竟然对我们府中之事了如指掌,这才是致命的。”
贺潮风点了点头,此时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心帮了个倒忙。
如今管家被惊动后逃离了府中,本能一网打尽,却被自己中途给搅合了,想到这,贺潮风有些愧疚的看了江予月一眼。
江予月倒是没有在意,安慰贺潮风道:“殿下,事已至此多想无益,我们也并非一无所获,起码知道陈宇德还在京中,而且跟管家有所关联,如果管家是宫中那位的人,是不是意味着陈宇德与宫中那位也有关联?”
此话一出,贺潮风的脸色微微一紧,照她的分析来看,这个推断极有可能是真的。
“来人备马,本宫要进宫。”如果真是这样,他必须马上进宫将这消息告知母妃。
江予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对贺潮风道:“殿下你的禁足令还未解除,此时出府,不是授人以把柄?”
贺潮风有些气恼的出了清影的屋子,在走廊上来回踱了一圈后,让人将贺北寻来,嘱咐了一番后,贺北立即赶去了宫中。
嘱咐清影好生休养后,江予越领着花苑出了屋子,却见贺潮风静静的站在一旁,见到江予月出来后,他向前牵着她手便走。
“殿下这是要带臣妾去哪?”
“去蕙草院。”贺潮风头也不回的说道。
从主院道蕙草院,足足有一炷香的路程,贺潮风大踏步而行,见江予月有些跟不上,贺潮风回头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不一会工夫,蕙草院变出现在眼前,江予月让贺潮风将自己放了下来,有些疑惑道:“殿下带我回这蕙草院可是有什么事?”
贺潮风领着她进了院子,玉儿这些天一直在忙着果酒之事,这院子里面除了几个打扫的下人之外,就剩下了鸡鸭的鸣叫声。
“前几天,暗卫告知本宫,说管家一直在蕙草院打转,似乎在琢磨着什么,当时本宫并没在意,如今想来,他定然在打什么坏心思。”
听闻他这番话后,江予月也生出了几分好奇来,被册封为正妃之后,自己就搬离了这蕙草院,管家就是要打自己的注意,也不应该将眼光放在蕙草院才对,难道他是想对玉儿不利?
又或者说他想借玉儿对自己的果酒生意做些什
么?
江予月想了想,心中有几分不安。
管家能再府中潜伏多年,足见他心智的可怕,以他的心智,绝不会无的放矢,他来蕙草院,定然是想借蕙草院达成些什么……
如此想着,江予月径直往自己曾经住过的院子而去,胡老三种下的花卉已经长处了苗来,虽说这胡老三的心机不纯,但他打理园林的技艺却是不差,经过他的点缀,自己以前住的地方显得生机勃勃,让人看着心有愉悦。
她信步走进了里屋,四下打量了一番,这里一切如旧,虽然自己搬去了主院,但下人们依旧定期来打扫这座屋子,并没有想象中哪有遍布灰尘。
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化,管家能借蕙草院做些什么?
江予月再次打量着房间的四周,突然,她发现梳妆台上似乎多了一样东西,仔细一看,是一尊泥塑的佛像,这尊佛像并不大,只有拳头大小。
这佛像不是自己之物,是什么人将它放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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