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但是他从来没有对她提起过他的过往，别墅里的下人更是不敢给她提及一个字。

后来，还是她从季煜森那里听来一点，才知道他母亲是中国人，父亲曾是令整个美国警界都闻风丧胆的有名黑手党组织老大。

他五岁前一直跟母亲待在中国，直到有一日一个美国男人把他从他母亲身边强行夺走，母亲嘶吼着嗓音在后面追赶他们的车，漫天飞舞的大雪中，他亲眼看着母亲被一辆货车撞飞，身体在空中抛出一道刺目的抛物线，久久才落下……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当时居然没有掉一滴眼泪，只是安静地看着洁白的雪地上开出一昙炫目的深红色……

美国男人的车这才停下，但是他并未下车，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车后倒在血泊中的女人，让人把她埋了。

这时，年纪尚小的Bernie突然像是被魔鬼俯了身。

他用双手死死掐住他父亲的脖子，恶狠狠地说。

“就算我现在杀不了你，但是我总有一天会杀死你！”

那个美国男人听后，不仅没有发怒，反而满意一笑。

“这才是我最想要的儿子！”

12年后，年满十八岁的Bernie，果真拿着枪射穿了他父亲的心脏……

Bernie侧头埋在夏言的颈窝，力道尚轻地咬了咬，低声说。

“除了你伯伯家，不准一个人乱跑！”

“嗯。”

Bernie往外走，小Gary碰巧推门进来，他蹲下身来抱了抱他。

“要乖乖听妈咪的话，爹地明天回来。”

“爹地，你路上要注意安全，宝贝乖乖等你回来！”

小Gary踮着脚尖在他额头上吧唧了一下。

Bernie离开后，小Gary走到心不在焉的妈咪身边，小手环在胸前，一副大人深沉的模样，蹙眉凝视着她。

“妈咪，你跟靖钰说实话，你是不是不喜欢爹地？”

不明白儿子为什么突然这样问，夏言愣了愣，才反问。

“你觉着妈咪不喜欢爹地？”

“或许是你们两个人彼此不喜欢！”

小Gary认真地下结论。

“……”

夏言拧眉，这个小鬼头从哪学来这一套？还懂男女****？

“妈咪，靖钰心中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小Gary蹙着眉头，一板一眼地问。

这神似跟某个人简直是像极了，夏言不由看得出神，诺诺地点了点头。

“你问。”

“易北寒是谁？”

“……”

夏言瞬时石化，他，他怎么知道易北寒的名字？谁跟他说了什么吗？

“妈咪，你快点回答我！”

小Gary见妈咪若有所思，更加怀疑起来。难道妈咪不愿意同爹地睡一个房间的原因是因为这个人？

“……妈咪不认识这个人……你是从哪听来他的名字？”

听见这三个字，夏言的心尖有点颤抖，结巴着语气问。

连他这个小鬼都看出来妈咪在撒谎好不好？

小Gary的眉心蹙的更高，但随即又嘻嘻一笑。

“妈咪，我迫不及待想见到外公，你快带我去吧！”

“呃……好。”

他到底从哪里听来的这三个字？夏言满脑子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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