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日的哀伤与追悼,大家都又恢复到了正常的生活中,青宁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帮死去的柳贵妃报仇,一定要抓住这个背后的主谋。
凤宁宫中,青宁叫着“枫儿”。
白枫闻声便来了:“不知宫主有何吩咐?”
“双耳你安排在何处了?”青宁冷静地喝着茶。白枫刚开始一愣,随即明白,青宁定是怕在宫中走漏了聂海的消息,于是用他曾经隐瞒自己的名字。
“回宫主,双耳已经安置在柳学士家中。”白枫道。青宁点了点头,对白枫的做法算认可的。
“明日朝堂上,我会提请皇上问责。你到时候负责保护双耳到太极殿。”青宁道。白枫应允后,便开始安排了。
这几日,柳学士府中一片哀伤,痛失爱女,让这对老夫妻看起来苍老了许多。白枫告知柳学士青宁的安排,让他准备好在在朝堂上发难。
同时,青宁去刑部见了林大人,林大人告诉青宁,此前他派人去查了黑葵的买卖记录,发现并没有线索,青宁皱了皱眉,让林大人带她去见了玉龙:“玉龙侍卫,本座听闻你是姚相的义子?怎么?你的义父没有来救你的意思?”
玉龙看着青宁那俏丽的脸:“原来您就是青宁宫主,怪不得皇上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看都不看我妹妹一眼。”
“说吧。把事情经过告诉我。或许我可以请皇上饶了你们姚家人的狗命。”青宁挑衅着。
“如果你不告诉我,你信不信,我手上已经有了确实的证据,可以让你们姚家永坠深渊?”青宁邪邪地笑了一下,“哦,对了,还有你那娇滴滴的妹妹,她可是受不起什么刑罚吧?”
“你想对我妹妹怎么样?”一旦说起姚嫔,玉龙就开始有点情绪不对了。
“我对她怎么样,这要取决于你对我说不说实话?”青宁道。
“说,我说。”玉龙道,接着,他把如何涂抹“梦魇”的过程一五一十地尽数告知,“好了,这就是事情的经过,我都说完了。”
“是吗?我怎么听说你被捕那晚,姚嫔的贴身丫鬟花音去找了你?她都跟你说什么了?”青宁盯着玉龙道。
“她,她……”玉龙支支吾吾。
“她是不是告诉你,姚嫔要你去摘掉黑葵?”青宁怒目。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玉龙立刻反应道,“她是来向我示爱的。”
“示爱?”青宁道,“你可知道,皇宫中,宮婢勾搭侍卫,那是大罪,你这是把花音往死路上推啊,真是个好哥哥。”
说完,青宁、林大人便退出了刑部大牢。青宁这次来的目的并不是期望玉龙可以交代幕后主谋,而只是想单纯地知道,他们是怎么谋害柳贵妃的。当她知道这些细节后,心再一次痛起来。
本来她应该在飘飘身边保护她的,可是她却偏偏负气而去。她脑海中出现了柳贵妃被迫害的点点滴滴,她跌跌撞撞地回到凤宁宫,在春花、秋月的伺候下,她将自己浸没在寝殿后的温泉中,努力让自己恢复理智。
“宁儿。”宣帝来到了凤宁宫的寝殿,在温泉的石门外叫着青宁的名字。
青宁从水中起来,春花、秋月替她穿上睡袍。刚出浴的她更加仿若天上的神仙,宣帝看的眼睛迷离起来,只听青宁道:“云宣,明日我会在朝堂上拿出姚相的罪证。”
宣帝深呼吸了一下:“你确定明日要动手吗?”
“确定。”青宁道。
“只要罪证充足,我会支持你的。”宣帝道,“这就是你请我来的要给我说的吗?”
“陪我去一下偏殿吧。”青宁道。宣帝知道她想去悼念一下柳贵妃,于是同意了。他们来到偏殿,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是散发着属于柳贵妃的味道。“曾经,她就住在这里。我和她一同说话,一同玩笑。”青宁想着曾经的过往,眼中不自觉地闪烁着晶莹。
宣帝不想看着她一直这么痛苦下去:“宁儿,要不,你先搬到勤政殿去住吧。我让小庆子把偏殿收拾好。”青宁知道宣帝不想她睹物思人:“不用了。就让我在这里好好地思念一下她吧。或许过些日子,连思念的机会都没有了。”
看着眼前的青宁,宣帝心中一丝隐痛,他完全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痛,走到青宁身后,用力将她抱在怀中:“宁儿,你还有我,不是吗?”青宁终于放声痛哭起来,她转身将宣帝抱住,在他怀里尽情地宣泄着自己难受的情绪……
翌日,太极殿上,早已立满群臣。待宣帝在龙座上坐下,群臣大声共贺:“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庆公公在一旁拉长声音。
“臣启奏。”柳学士上前行礼,“皇上,前些时日,老臣府上来了一位客人,此人说他叫聂海,是北境之战的先锋,手上有姚相通敌叛国的罪证。臣不敢擅断,所以特将此人请来,还请皇上圣裁。”
“传。”宣帝道。
“传聂海。”庆公公高喊着。
只见一道黑色的身影缓缓走进了大殿:“臣聂海,参见皇上。”
“平身。”宣帝道,“听说你要检具丞相?”
“不错。”聂海道,“丞相便是北境之战的始作俑者,是他让臣与匪首通风报信,才使我军损失惨重。”
“你如何证明?”宣帝道。
“由于臣一直戍守边关,而丞相一直与匪首有利益往来,所以臣便成了他的最佳人选。每次都由臣前往匪首大营,与其交涉。匪首献上抢夺来的钱财,而姚相则保证匪首永远可以在北境偏安一隅。这便是他们的约定。”聂海缓缓道来。
“就这么简单?”宣帝道。
“当然最关键的就是,匪首盘踞的地盘,有姚相千金,当今姚嫔娘娘治疗头疯所必须的药材——‘梦魇’。”聂海道,此话一出,朝堂哗然。
姚相愤怒道:“聂海,休要血口喷人。”
“姚相,我家人已经死在你手中,而最近这段时间,你派人到处追杀我,如若不是遇到青宁宫主他们,恐怕我早已命丧黄泉。”聂海说起来,眼中怒火中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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