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孟小小微微皱眉,下意识就觉得男人不怀好意,往后退了一步。
不过她觉得这黑衣男子给她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他对她刚刚的态度也证实了这黑衣男与她之前便认识这一回事。
可孟小小搜遍回忆也没找出与这黑衣男子有关的记忆。突然,一个令她隐隐觉得荒谬的念头从她心底浮现,但她越想却越觉得这可能。
那黑衣男子却一个箭步,就到了孟小小身前,一手撑墙,一个壁咚就把她困在这方小空间里。
离得近了,孟小小才发现这男子的容貌是如此的眼熟。
“云……唔唔!”
那黑衣男子捂住孟小小的嘴笑道:“嘘~在下柯易,你叫我柯大哥就好了。”
孟小小直接把他捂住自己嘴巴的手给拿开,推来离自己分外近的黑衣男子,已经认出来人,面无表情道:
“我比你大。”
说完这句话,孟小小这才来得及仔细打量他。
她本就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淬着几分笑意,倒比平常微微锋利几分,一看就是个风流贵公子。
原先柔和的面部线条被拉长,显得格外俊郎,衬着她微微眯着一点的眼睛,更带了几分邪气,竟比女装的她更加亮眼。
还是之前的行为举止,却给人另一种潇洒不羁的气质,不带半点女气。
而且几乎可以说是和之前若两人,相识之人看到云亦可现在的样子,也顶多说上几句眼熟。
孟小小有些不解的问道:“你搞成这样干嘛?”
“减少点麻烦啊!反正我原先的形象也已经被邪教知道了,省的又遇到埋伏的人。”
云亦可这话说的有理有据,孟小小虽然不是很适应这样的云亦可,但也只能道:“也好。”
“说来也奇怪,这是我第一个学会的法术。”说到这,云亦可有些喃喃自语道:
“不过我师尊好像并不喜欢我男装的样子,所以我用这个形象比较少。”
孟小小道:“嗯。”
“哎,前面似乎很多人来着。”
云亦可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从冯焕之那顺过来的竹扇,轻摇了起来,更添几分风度。
孟小小也看过去,前面就是城门口了。但是却排了老长的队,似乎在搜查什么。孟小小袖中金光一闪而出,没过多久就又回来了。
孟小小沉声道:“似乎是在查什么。”
“啧!不会是找我们吧?”云亦可用扇子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不开心道:“麻烦!”
“也不一定。”孟小小眼睛看向了一旁,“不过还是要小心。”
…………
长长的队伍缓慢地前进,有些疲倦的看守的城门士卒有气无力道:“下一个。”
一辆普通的马车行到了他眼前,驾车的黑衣男子看见他,先是弯了弯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不俗的容貌和气质让人很是眼前一亮。
”这位兄台,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一个有些拘谨但不失礼数的声音从一边响起,那士卒马上就盘问下一个人去了。
云亦可寻声看去,竟然是之前在山献永霜城和她有过数面之缘的察三,看到他云亦可几乎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当即把手中的竹扇一展,不正经地笑道:
“是吗?之前也有很多姑娘对我说过同样的话。”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察三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急声否认道:
“好,你说不是就不是”
云亦可朝他眨眨眼睛笑道,但她这样的态度却让察三更加……不自在了,只能强转话题道:
“这车里面坐的是谁啊!”
“是……”云木可眯着眼睛憋着坏笑正要开口,车里面却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声:
“弟弟,怎么还没好”
边上的察三马上道:“原来是令姐。”
“是。”被占了便宜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吞的云亦可突然想起不久前孟小小对她说过:“我比你大。”
更加郁闷了……
“你们来这干什么,又为什么准备离开?”察三问的时候眼睛是不敢看向云亦可的,这让云亦可也收了几分玩笑之心,不过慌话那还是张口就来道:
“我们来这里是参加朋友的婚宴的,因为不是本地人,参加完了就准备离开了。”
“嗯。”察三拿着笔在纸上写着字,云亦可不动声色地和他拉近了距离。
“兄弟,怎么查的这么严啊?”云亦可转而向察三打探消息道。
察三先是一愣,马上道:“哦,是这样的,上面在查一个再逃人员,所以查的不免严了点。”
“这位兄台敢问尊姓大名?”察三顺势问道。
云亦可随口道:“我姓柯,单名一个易字。”
察三马上道:“那就是柯兄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也觉得这人颇为熟悉,虽然偶尔有点不正经,但让人不由自主地就想拉进关系。
云亦可又问道:“那我怎么没看到你们拿正找的那个通缉犯的画像呢?”
“上面说画像不像,不给发,让我们这些见过那人的手下在各地盯着。”察三有些无奈道。
“哦,原来如此,那你们找的是谁啊?具体犯了什么事啊?”云亦可装作热心地问道。
“找的是一男一女,也有可能是二个女子,具体什么事我不能说。柯兄,你问这个干什么?”察三有些警惕地问道。
“没什么,好奇。”云亦可一手把竹扇给合上,察三上前道:
“能让一下吗?我要查一下这辆马车。”
云亦可适当地露出为难之色,但看察三的反应坚定,这才不情不愿地让开,让察三掀开了马车门帘,活灵活现地演绎着一个维护姐姐的好弟弟。
察三把门帘掀开,看见了一个戴着面纱的黑裙女子,气质清冷孤傲,很是不俗,但和那找的另外一位女子是不符的。
那女子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冷道:“看够了吗?”
“抱歉,抱歉!”
察三脸微红了一下,但还是把马上里里外外看了一遍,却认藏不了人,这才把门帘放下来,又说了一句:
“冒犯了。”
出来就看见了一脸玩味的柯兄,问道:“不知令姐芳名?”
“你问这个干嘛?”云亦可脸上带着警惕道。
察三这才发现自己刚刚的话有多么出格,在启轩一个女子的闺名一般只有十分亲近之人才知道,比如父母兄弟,比如未来丈夫……
察三忙道:“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我们可以走了吗?”云亦可却问道。
察三觉得是自己刚刚的唐突让这俩姐弟不悦了,也只能道:“可以。”
“驾!”云亦可很快就驾着马车离开了城门,在隔了一段距离,她才在外面弯着腰笑了起来。
孟小小坐在马车里面问道:“你笑什么,启轩的城门都能被临渊的人给渗透,很得意吗?”
“我又不管启轩……”云亦可嘟囔道,不过她很快就来秋后算账了,“什么叫我是你弟!”
孟小小道:“你本来就比我小。”
“哼!”
“快些走。”
“你发现了什么?”云亦可转头问道。
“感觉,而且那个察三本来没有看起来那么蠢。”
“好吧!”
…………
察三快步走向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有一辆宽大的马车,恭敬道:
“公子。”
马上里的人发问道:“刚刚过去的是什么人?”
“一对姐弟,都穿黑色衣服,相貌不俗,不似一般人。但我刚刚看了一下,和我们找的人不是一样的人。”
“是吗?”里面说话的人拉长了嗓子,道:“仔细描述一下。”
在察三说完后车帘被拉开,一个穿紫色锦袍的男子从马车上下来,手上拿着一块蝴蝶形的玉佩,玉佩微微发热,他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吩咐道:
“备马!”
察三马上就牵了匹白马过来,归海夙一个利落的动作,就上了马,很是英爽,一看就是一个老手。
“驾!”归海夙骑着那匹马如箭般射出,引得不少行人侧目,察三不敢大意,也骑了匹马紧跟其后。
等他终于追上自家殿下时,殿下骑着马停在一处茂林前,察三驾着马往前走了几步,却看见一辆废弃的空马车停在前面。
…………
“哎,你们两个去哪啊?”一个骑着马的武林人士追了上来,眼睛却看向了一身黑裙的孟小小。
“我们去蜀地。”云亦可说了一个临近南诏的地方,那汉子点点头道:
“我们镖局往那走,虽然不去那里,但好歹顺路,你们两个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一段,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云亦可顺着他的手,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了一队人马,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汉子问道:“你们去蜀地干嘛?”
“去省亲,怎么了?”云亦可装作疑惑道。
“那蜀地边上的南诏你们知道不?”
云亦可故作惊讶道:“知道,出什么事了?”
那汉子声音也低了低,道:“那南诏不知道出什么问题了,最近很多官兵驻扎在那里,也没南诏的人出来买东西了。我们都说是那里要造反了,你们去蜀地还是快去快回的好,别被波及了。”
“哦,多谢大哥劝诫。”
云亦可有些沉重的点点头,事情好像比她想象的还有严重。不过派普通士兵去驻守,云亦可有些不能理解,这不是叫人收死吗?!
“对了,不知兄弟如何称呼啊?”
那汉子突然道,不过他问时候却看向了孟小小,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
云亦可马上就道:“姓柯,名易。这位是我的妹妹,叫柯梦儿。”
“柯小姐你好!在下屠边。”
事已至此,孟小小已经不能说什么了,只能捏着鼻子认道:“屠大哥好。”
那镖队马上就近在眼前了,这一路明显不会太平。
…………
在奕香居的温无祸问道:“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习惯了。”尚可儿握着手中的一封信,有些疑惑地把它拆开。
“这信哪来的?”温无祸凑过来问道。
尚可儿打开看完才低声道:“是亦可留下的告别信。
温无祸道:“她走了?是昨天被我们看到的原因吗?”
尚可儿瞪了温无祸一眼,道:“你还说。”
“这有什么……唉唉,别打!别打!我错了还不行吗?”
“尚姑娘,有你的一封信。”一个侍女走了过来道。
“怎么又有你的信。”温无祸奇怪道。
“谁给的?”尚可儿忽视温无祸向侍女问道。
侍女道:“一个客栈的小二送来的,没说是谁寄的。”
温无祸在一旁道:“打开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谢谢啦,你先干自己的事情吧!”尚可儿向侍女说道,那双眼睛眯成月牙形,很是好看。
那侍女低下了头,行了个礼就退下了。
尚可儿再次拆信,看完道:“是梅姨给我的信。”
尚可儿放下手中的扫帚道:“我要不是起的早了,还不知道你后半夜出了门。都这么晚了,你出去干嘛?”
温无祸看着尚可儿,却躲了一下她的目光,低声道:“去找了一个人。”
“什么人?”尚可儿还没见过他这样的反应,似乎有点心虚,下意识追问道。
温无祸看了一眼尚可儿,嘴巴张了张,却只道:“一个故人而已。”
“这信哪来的?”温无祸凑过来问道尚可儿打开看完才低声道:“是亦可留下的告别信。
温无祸道:“她走了?是昨天被我们看到的原因吗?”
尚可儿瞪了温无祸一眼,道:“你还说。”
“这有什么……唉唉,别打!别打!我错了还不行吗?”
“尚姑娘,有你的一封信。”一个侍女走了过来道。
“怎么又有你的信。”温无祸奇怪道。
“谁给的?”尚可儿忽视温无祸向侍女问道。
侍女道:“一个客栈的小二送来的,没说是谁寄的。”
温无祸在一旁道:“打开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谢谢啦,你先干自己的事情吧!”尚可儿向侍女说道,那双眼睛眯成月牙形,很是好看。
那侍女低下了头,行了个礼就退下了。
尚可儿再次拆信,看完道:“是梅姨给我的信。”
尚可儿放下手中的扫帚道:“我要不是起的早了,还不知道你后半夜出了门。都这么晚了,你出去干嘛?”
温无祸看着尚可儿,却躲了一下她的目光,低声道:“去找了一个人。”
“什么人?”尚可儿还没见过他这样的反应,似乎有点心虚,下意识追问道。
温无祸看了一眼尚可儿,嘴巴张了张,却只道:“一个故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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