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心里放起鞭炮和烟花。林漳将餐盘放进洗碗机里,擦干手上的水渍,他们没有住酒店,而是租的别墅,别墅外有一个小花园,打理得很漂亮,站在窗户边就能嗅到一阵浓郁的花香。夜风吹拂而过,林漳伸手关上窗户,阎忱擦着湿润的头发从卧室出来,“我好了,你去洗吧。”“好。”林漳拿上浴袍进去洗澡。浴室里弥漫着热气和沐浴露的香气,林漳耸耸鼻子,身子有点发烫,也不知是不是被热气熏的。他洗完澡走出去,阎忱坐在沙发上,正在倒酒。“这酒度数高吗?”林漳问道。“不高,适中,这可是结婚喝的酒,度数太高,还怎么洞房?”阎忱把酒瓶放在一旁,端起一杯递给林漳,微微挑眉笑道。林漳忽然感到一阵慌乱,心跳加速,扑通扑通仿佛要冲破胸腔,他故作淡定地接过酒杯,却不知他通红的耳朵早已出卖他的心思。被热水泡到发红的指尖,与透明的酒杯形成鲜明对比,手中的酒还未来得及尝,就先有了醉意。腰上突然传来一道不容置喙的力量,将他往前一摁,林漳毫无防备跌入阎忱的怀中,他一只手拿住酒杯,稳住不让里面的酒洒了,另一只手撑着阎忱的肩头,“你干什么?”阎忱仰头望着他,单手扶住他的腰,林漳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绸缎质地的浴袍,背脊挺阔,勾勒出他漂亮的腰线,阎忱入目所及便是那根将他的窄腰系住的腰带,只要轻轻一扯,这唯一的遮蔽物就会消失。他仰着头,所以林漳更加清晰地看见那滚动的喉结,连带让林漳也跟着吞咽唾沫,视线相撞,四目相对,短暂的沉默后,爆发出更加汹涌的情绪。阎忱举起酒杯,望着他说:“酒我赢回来了,洞房花烛夜吗?”林漳心如擂鼓,他一度怀疑自己单薄的胸腔装不下这颗剧烈搏动的心脏,热意传遍全身,他低下头鼻尖几乎要擦过阎忱的鼻尖,轻声回答:“好。”两人紧盯着彼此,舍不得移开视线,然后交-缠手臂,喝下这杯合卺酒。一杯酒下肚,林漳还未来得及细细品尝这酒的味道,便被阎忱腾空抱起,往床边走去,酒杯滚落,几滴没有喝光的酒顺着杯壁滴落在雪白的地毯上,洇开鲜艳的色泽。……林漳醒来,还有些昏昏沉沉,身上很干爽,看来在他睡着后,阎忱给他洗了澡。想起昨晚,他依旧觉得有点疯狂,剩下那半瓶酒几乎都用在了他身上,真可谓是物尽其用。伸手摸了摸旁边,没摸到人,正要叫人,阎忱便推门而入。“醒了?”阎忱走过来,将手里的花放在柜子上,给林漳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润润嗓子,林漳总算没一开口声音就劈叉,“院子里摘的?”“嗯。”阎忱将花插-进花瓶中,林漳盯着看了会儿,忽然反应过来,“这是洋桔梗?”阎忱翘起嘴角,走到床边坐下,碰了碰林漳的唇,“看来你还记得。”林漳当然记得,这是他们录制《佳偶天成》时,阎忱送给他的花,他也是后来才知道,洋桔梗的话语是真诚不变的爱。“我都没发现,院子里种有洋桔梗。”林漳眉眼温柔下来,将脑袋靠在阎忱肩头。阎忱从旁边拿过一件外套给他披在肩上,揽着他的肩说:“我也是才发现,饿了吗?”“有点。”林漳感受了一下,比起饿,他比较累,昨晚玩得太晚,现在身体还有些酸痛。“我给你熬了粥。”阎忱捏捏他柔软的耳垂,问他:“要起来吗?”“怎么?我不起,你还打算给我端床上来吗?”林漳揶揄道。“未尝不可。”阎忱理直气壮。林漳真怕他这样做,摆摆手说:“我又不是瘫痪在床。”阎忱拉着他的手,弯腰给他把拖鞋摆正,笑道:“妻子久病瘫痪,丈夫不离不弃?”“算了吧,你少折腾我点,我也不至于这样。”林漳一站起来,下意识扶了一下腰,拉开衣摆看了看,白皙精瘦的腰上残留着阎忱的手指印。“你是恨我吗?”林漳抬头凉飕飕地看了阎忱一眼。阎忱也有些诧异,怎么一晚上过去,这痕迹更深了,“我爱你还来不及呢。”林漳松开衣摆去洗漱,“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他洗漱完出来,阎忱便立即黏了上来,拉着他的手轻轻晃了晃,“我错了,乖乖。”林漳没说话,阎忱顿时有些着急,从后面抱着他不松手,“我错了,哥哥。”有段日子没听到这个称呼,林漳懵了一下,差点没忍住唇角的笑意。“哥哥,我给你揉揉?”阎忱注意到他嗫嚅的嘴角,再接再厉。“我饿了。”林漳拉下他的手,真让阎忱揉,他怕出事。“粥我已经盛起来了,现在吃温度正好。”阎忱喜笑颜开,扶着林漳去餐厅,并且细心的准备好垫子。喝完粥,阎忱去洗碗,林漳拿起手机想起自己昨晚发的朋友圈,点开看了看。这一看差点没把自己呛到,原来他加了这么多好友的吗?连阎士煊和丁婉茹都给他点了赞,让他们俩好好玩,要是钱不够记得说。“妈给我转了一笔钱,她是要我帮他代购吗?”阎忱拿着手机从厨房出来,一头雾水。“那应该是她给我们俩的零花钱。”林漳结合丁婉茹的评论,猜测道。“还是妈疼我们俩。”阎忱顺手给丁婉茹回复了消息,走到林漳身后,俯身在他耳畔说:“昨晚洞房花烛夜,正好再度个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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