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灵问:“这回你明白了?你不明白的,并不代表不存在。”
云娟说:“明白什么啊,就明白了,符文是道家养生聚气的道术,和神话里的那些神神怪怪有什么关系?”
海灵说:“长生久视之道,鬼神之说不就是神话吗?难道道术,就说这个符文吧,你可以用科学的理论来解读?”
云娟有些愣神了,北冥玄说:“这位姑娘,方才你说你的爷爷和一位朱爷爷懂这个清心符?你的爷爷对甲骨文、岩刻之类有研究,正好我对这些也有些见解,不知可否引荐一下?”
云娟大喜:“好哇,好哇,作为报酬,这位姐姐舍不得老迷信,就教我这个怎么样?”
她伸出右手食指,在额上指了指,又在空中一阵乱画。海灵笑道:“这个你想学,我可以教,但并不是这么简单的。小妹妹,就这一道符文入体,已经是你莫大的机缘,终身受益无穷了。”
云娟问:“真的?那我是不是就变得更聪明了?本来我就是智商160,今后会不会聪明绝顶,过目不忘?”
海灵哑然,对这天真活泼口无遮拦的小女孩也有了几分喜欢:“虽然没有你说的这么夸张,至少比以前会强些吧。”
云娟一蹦三尺,惹得东方她们羡慕嫉妒加上了一点点恨,刚才为什么不是自己凑过去套近乎呢。
云中对这个宝贝孙女还是有些偏爱的,依着他的性格,忙着研究学问都来不及,哪有时间见这些不着调的闲人?
这个聪明伶俐,但性格简单直接,有些不靠谱的孙女也能认识并介绍什么“高人”,那大唐共和国还不全是“高人”了。
被孙女强拽着出了书房,手里还拿着一片刚出土的甲骨,盯着上面的符号不放。客厅里孙女带来的两位“高人”让云教授吃了一惊,俊男靓女,都是二十左右的小青年。
这就是孙女口中的“高人”?肯定是自己的粉丝偶然认识了孙女,乘机见一见好出去炫耀。云中暗叹一声:这个娟儿真不让人省心啊。
云娟和那位女孩很亲热,那位青年正背着手弓着腰,看客厅玻璃柜里一块无纹甲骨。这是一块非常少见的甲骨,因为一个字也没有,甚至连一点裂纹都没有。
但它是和一批很重要,很有价值的甲骨一同出土的。材质、年代和那些有文字的甲骨一模一样。云中舍不得丢弃,就拿回来放在客厅里做装饰。
他见北冥玄认真的样子,咳了一声:“小伙子,你能看出些什么来?这块甲骨上没有任何占卜的纹路。”
北冥玄直起身子向云中点头笑了笑:“你就是云教授吧,这不是占卜用的甲骨,而是一块罕见的辟邪古符。云教授把它放在客厅还真是物尽其用。你能认出这块古符,还真是令我惊讶啊。”
云中愕然:“辟邪符?你说这块没有经过占卜的甲骨是辟邪符?我从没有往这方面去想,可是这块龟甲上根本没有纹路,怎么会是符呢?”
说起甲骨他立即忽略了对方的年青,很自然地和北冥玄探讨起来。北冥玄向云中示意,云中立即点点头。
北冥玄从玻璃柜中将龟甲取出,右手捏了一个奇怪的手印,然后轻轻按在龟甲靠近边缘的一处,龟甲上立即浮现出一组神奇的符文,隐隐发出荧光。
云中和缠着海灵的云娟齐声惊呼起来,云中有些颤抖地说:“娟儿,快,去把爷爷的那本《符文集》拿来。”
云娟立即飞奔入书房,抱来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木盒。就这么一会,北冥玄又将云中手上的那块甲骨上的文字准确地读了出来,让云中有些发晕。
云中提出质疑时,北冥玄引章据典将几本解读甲骨文的着作上的相同文字都拿来比较。云中手忙脚乱地在翻书,果然在北冥玄说的页数上找到了同样的字符。
云娟将木盒放在茶几上,北冥玄看到木盒不禁一愣:“云教授,此盒是随古籍一并寻得的?”
云中说:“小友眼力不凡,这个木盒一般人看来平平无奇,和普通的木盒没有什么区别。没有纹饰、雕刻,而且没有一点古物的模样,但实实在在是与盒中的古籍一同出土的。”
北冥玄说:“云教授总是让我惊奇,这个盒子这么普通,一般人就将它换掉了。这是避尘木做的盒子,古籍放在里面可万年不朽,是个宝贝啊。”
他伸手抚了抚木盒,又抱起来闻了一下,惊奇地问海灵:“怎么有些许养魂木的气息?”
海灵说:“应该是用掺杂了木粉的清漆漆过一遍,可惜都剥落了。”
北冥玄叹息:“如果保存完好,那就是道家求之不得的至宝了。此木不惹尘埃,在佛家也是珍贵无比,被称为灵镜木。”
云中连连点头,他也是因为摩挲把玩日久,才发现这个木盒的一些特性,和北冥玄说的并无二致。
北冥玄放下木盒,云中童心大起,有些狡黠地冲北冥玄说:“小友能打开这个木盒吗?”
北冥玄随手在四角一按,木盒自启,云中哈哈大笑:“小友渊博至此,我这小小刁难毫无用处啊。娟儿倒是真的给我带来了一个惊喜啊。”
云娟撒娇弄痴逗得爷爷乐不可支,也算枯燥的治学生活中一大乐趣吧。
木盒里放着一本古籍,古籍封面篆书的三个大字《符文集》,旁边是一串奇形怪状,如蝌蚪一样的符号。
北冥玄念道:“弟子李靖恭录。”
云中大惊:“这些符号也是文字吗?”
北冥玄说:“是啊,是上古修道士们通行的蝌蚪文。记得文山公的《文山集》里第三章第十二节提到过,在东海一座岛中曾有一篇《太玄经》就是以蝌蚪文书写的,还有图解。云教授,你也没有见过吗?”
云中说:“文山集中多有怪异,不足为信,和文山公其他的着作大相径庭,后人都认定文山集是后人杜撰。”
北冥玄说:“不,文山集是文山公晚年的作品,其时文山公弃儒修道才有了此文。史称文山公治学严谨,言必有考。可惜《太玄经》的拓片已经失传,不得而见啊。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云中见他言语清奇老气横秋,全然不是表面青年人的气象,不禁暗暗称奇。他对这些没有研究便不答话,拿过《符文集》很快在符文中找到了和龟甲辟邪符显露出来的符文一模一样的图案。
符文边上全是北冥玄说的蝌蚪文注解,但那三个篆书的符名清清楚楚地写着“辟邪符”。
而云娟认出来的清心符是基础符文中的一个,比较简单。符文的模样非常漂亮,如一朵盛开的鲜花,所以云娟记得清爽。
北冥玄接过《符文集》略一翻阅,集中记录了各等阶的符文三十六组,每组有九种变化,都有详细的注解。
这个叫李靖的弟子显然并不精于符箓之道,前面十九组也就罢了,最后的十七组完全是依样画葫芦,根本未得其中三昧。
北冥玄的符箓之道师从于天符子,又是天符子之后,第一个悟透“天机符”之人。于这符箓之术又岂是精通而已?不过一扫之间,就对李靖的符箓水平有了精准的判断。
这本符文集在一般的修道人士手中是个宝贝,对他就不值一提,在云中手中就只能算是明珠暗投了。
他转手将古籍递还云中:“云教授天缘得到这本道家典籍真本,内子答应将清心符的绘制方法教给云娟姑娘。这样,我将这本典籍的蝌蚪文注解翻译出来,教授若有兴趣也可参阅一二,作为补偿如何?”
云中大喜过望:“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小友费心了。”
云娟撅起嘴不太乐意,答应了教的,现在还要自己去参悟,那多麻烦啊:“姐姐,你答应了我的,现在老迷信又反悔。”
海灵又一次哑然,北冥玄答应的事价值,比单教她一个清心符要高上千百倍,如今倒成了不是。
云中说:“怎么,海小友也精通符箓之道?”
海灵说:“不敢,我的符箓都是夫君,哦,我家先生传授的,也就这几枚治病救人的符箓我还熟悉些。”
云中搓着手不知该怎么说,今天孙女带回来的两个年轻人给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
北冥玄说:“灵儿,既然云娟姑娘不乐意,你就留一枚做个纪念也好。”
海灵点头:“好吧,云娟妹妹,我就演示一遍给你看,能学多少就看你的悟性啰。”
说完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云娟忙跑了出去,半晌才回来。带了一块上好的丝绢,几枚珍珠,一盒朱砂。海灵也没避人,就当着云中和云娟的面,铺好丝绢。
她左手捻起一枚枚珍珠,二指一搓将珍珠搓成粉末混入朱砂中。云娟悄悄捏住一枚珍珠,用力捏去,捏的手指生疼,却哪里捏得动。
云中同样呆滞了,口中喃喃说:“古武,原来二位是古武传人,太令人惊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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