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辉吓了一跳,居然惊动了海龙皇,他惶恐地说:“这个晚辈实在不知,请前辈恕罪。”
章红说:“无妨,无妨,你不要紧张,陛下若来你只照直回禀就可以了。你与殿下初次见面,得其青睐赐予玉盘,这也是题中之义。”
他顿了顿说:“你们一行来广天域是行商还是历练?”
孙辉说:“我们是几个家族的联合商队,这位是我们商队的主事,中环域富家的富奇,我是卫队队长。”
章红说:“原来如此,想必是嫌传送昂贵。这样吧,我送你们玉牌两枚,可以和豫章海域任何一个部族直接交易,不需经夸父商城中转。可以使用我海域内所有传送法阵,只收取成本费用,孙道友、富道友你们小心收好。殿下这玉牌可否交给我,由我转呈海龙皇陛下?”
孙辉答:“前辈有赐,晚辈感激不尽。可是御弟前辈曾说,此牌届时与锦盒一起,交与中环域余家的太上长老余立身。晚辈...”
章红说:“无妨的,陛下看过后,若你尚未回返,则会立即送还给你。若你已回,陛下必然派特使专程送至余道友处,绝不会误事。”
孙辉、富奇听章红这么说,也不敢坚持,只得将玉牌呈上。章红勉励了几句,令章鱼将军带着受伤的章鱼统领,护送着富家的商队先行离去。
经此奇遇,富家和孙辉借章红的恩赐成为巨商。迅速成为中环域的两大家族,人才鼎盛,也算得是一段传奇故事。
商队走后章红转头来到岛山七蛋众人面前。章红和商队的谈话,并没有避开他们。梅蛋以下肠子都要悔青了。他们招惹的这个殿下是谁啊?连海龙皇都惊动了。
为了换玉牌去给陛下看,这位章红大殿主给出的优惠,让这些习惯了伸手拿来的强盗们都眼热。有了这样的优惠,还做什么盗匪?蹲在家里就财源滚滚啊!
章红面带微笑地说:“诸位,尔等好大的机缘,在海族与人族联盟三百年后,成为第一个敢攻击我海族巡海卫队的人族修士。而且幸运地准备围杀御弟殿下护佑的人。我该如何奖赏你们?”
章红稍稍放松了压力,七蛋功力最高的梅蛋涕泪齐下,跪倒在空中:“爷爷、祖宗,小的们该死,猪油蒙了心啊!攻击商队是实,可是这位御弟殿下是谁,我等委实不知道啊!”
章红说:“想必你们也是不知道,教你个乖吧。你知道人族有位天玄帝师吗?”
梅蛋有些疑惑地说:“老祖宗,您老知道,帝师大人是昆仑仙境,所有人心目中的神啊!他的丰功伟绩已是一部部的传奇。”
章红问:“这么有名吗?”
梅蛋一挺胸:“那当然,他是人族的骄傲啊!”
章红问:“若他所护佑的人是头肥羊,你们会抢了吗?”
梅蛋、沙蛋、春蛋等七蛋齐声道:“开什么玩笑,那不是找死吗?”
章红抚掌大笑:“看来你们还有些自知之明呢,那位孙队长手中的玉牌,就是你口中的天玄帝师,也是我们海族最尊贵的朋友,海龙皇陛下八拜结交的御弟殿下所赐。在所有海族的领地,冒犯他的尊严是一个禁忌,是一个会神魂俱灭,抄家灭族的禁忌!恭喜你们中了头奖,成为第一个尝试这个禁忌的。”
七蛋目瞪口呆,一个个喃喃地说:“那玉牌是帝师他老人家的,我们怎么知道,我们不知道啊!冤枉,冤枉啊!”
可惜他们无处辩驳,无处申冤,因为随着章红咬牙吐出一个“杀”字。一众将军齐齐出手,残余的匪徒形神俱灭。
章红传令:“全域查找殿下的下落,不许惊扰,探明行踪立即直报我知。查这群匪徒是否还有残余,三族之内一个不漏灭杀干净!”
众将轰然应诺,各自散去。良久,一处空间扭曲,小焱娇小的身躯显露:“哥哥也太谨慎,有他的玉牌,还护不得这支商队在广天域的安全?非要我一路护持,这下有海族接收,我也该回去了。”
说完身形一闪,又隐入虚空,直追北冥玄一行去了。有两位以空间能力为天赋的蹑空神兽同行,如今他们可是以空间穿行为家常。
经过数次在众灵轮回秘境外雾海的试探后,他们终于要硬闯啦。数次的尝试无一次不深切感受到其中的凶险。但他们一行十一位,历时三百余年,于混沌世界游历磨练。
即使是修为最弱的北冥宁然和九尾天狐,也都达到了修行的瓶颈。或回昆仑仙境静修以待突破,或是冒险一搏追寻机缘。
北冥玄最后一次将所有人,包括六位灵宠:“秘境雾海我们已闯过五次了,其中的凶险大家都知道。如果有不愿去的,可以提出来,返回蜀阳峰,为我等守护宗门,我绝不会怪他。”
蹑空妃说:“得帝师之力,我的三个孩子各有成就,已不需要我们操心。我和夫君都是炼虚修为,不会拖先生后腿,愿随先生左右。”
海灵和宁然自然无话,六宠也是嘻嘻哈哈,根本不以为意。
北冥玄说:“这一次入雾海,不入秘境绝不回头!”
“诺!”
雾海之中毕竟凶险,北冥玄他们还是做了充足的准备。这才有了之前的豫章海域之行。他也是怕直接上门,又惹出许多事来。
且说章红第一时间将玉牌送至海龙皇宫,海龙皇敖游接过便知此牌是北冥玄亲手炼制。其中气息正式北冥玄的独特功法。
玉牌上精心雕琢有海浪、宝珠和一座山峰,各似独立又混而为一。敖游将真元输入玉牌,果然海浪那部分宝光大盛。北冥玄的身形飘然而出,它向海龙皇抱拳一躬。
“皇兄有礼了,小弟于混沌世界漫游三百余年有失问候,还望吾兄恕罪。兄接到此玉牌之时,小弟已入众灵秘境雾海探险。此机缘正是吾兄所赠,小弟不胜感激。”
“弟最难耐别离之苦,故不与兄长当面辞别。若侥幸功成,必至水晶宫,与吾兄痛饮三百杯。此玉牌可拆分,海浪中有小弟三百年游历诸域的一些信息,难免缺漏或可供吾兄参考一二,也算是小弟的一番心意。”
那虚影再拜而散,“铮”得一声,玉牌中海浪那部分弹出。海龙皇接过,神识扫过一看,不禁摇头叹息:“吾弟有心若此,做兄长的坐享其成啊,来人!”
侍卫队长应声而入,海龙皇吩咐:“你亲自去,将蜀山派在广天域的代表,御弟的亲传弟子桃琴道友请来一叙。”
侍卫队长不敢怠慢,当即将桃琴请到海龙皇宫。敖游和桃琴一番长谈之后,桃琴立即携带玉牌返回昆仑域,来见余立身。
富家商队有章鱼神殿的支持,已经获得了重利,也从传送阵返回。孙辉回到中环域,第一时间就找到李传信,孙辉的描述让李传信想到了一个人。
他不敢怠慢,立即引孙辉拜见师尊余立身。余立身立即就肯定,那名青年就是北冥玄。蒙面女子是海灵,另一位青年必是他们的爱子宁然。
孙辉得知他们聊了许久的人,居然是天玄帝师,不禁惊喜交加。回到富家,给富奇和富家当家的一说,人人感激不尽。为感念帝师恩情,富家在族中祠堂长供帝师长生牌位。
桃琴送来的玉牌正解了余立身无法解惑之忧,锦盒无缝且有禁止,根本无法开启,盒外又无任何提示。余立身当着桃琴的面激活了玉牌,北冥玄含笑而出。
“立身兄别来无恙?吾兄如今家族兴旺,已是中环域望族。蜀山宗门北迁,余家已在宗门护佑之下,安全实无忧矣。然太上道经有言: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久,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
“吾兄大才宅心仁厚,望兄谨而慎之。所谓盛名之下其实难负,欲成万年基业,需戒骄戒躁,切切。锦盒由吾兄转送至吾师尊处,剩余玉牌也随盒上呈。宝珠吾兄留存。后会有期,无需记挂。愚弟再拜。”
言尽影散,余立身泪流满面拜倒在地。对桃琴说:“桃长老是帝师门下,我与帝师相交于微末之时。承其不弃以友视之,数次就余家于危难,更全力扶持而有今日之成。敢不遵帝师均令,整肃门风,还望长老为证。”
桃琴说:“先生最重情义,如我等原为敌族,一旦收入门下,便以诚相待以心交之。余家如此兴旺,自有些纨绔渣滓,道友万不可姑息纵容。道友放心,先生此举只为护佑余家。”
余立身点头称是,对着玉牌锦盒再拜而起。他收走明珠牌和桃琴一起,附蜀阳峰晋见太上长老天符子。天符子听闻北冥玄有信传来,心中大喜,立即召见两位。
桃琴将事情始末向师祖详细说明后,桃琴和余立身辞去,天符子也很勉励安慰了余立身几句。桃琴回灵玄府向白风等人讲说,余立身于族中大肆整肃门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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