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灵神色不动,一直在细品香茗。北冥玄摇摇头看了海灵一眼,海灵回他一笑。
北冥玄正待坐下,那名侍者如飞而:“客官,包厢已经备好,请几位移步,这茶盏小的也为您移去厢房可好?”
北冥玄点头:“有劳了。”
侍者右手平伸做出请的动作,尔后前面引路来到一处原木搭就的木屋前。推开木屋的大门进入一个雅间,雅间十分宽敞,足有百十平方。一张别致的方桌配着八张木椅,四套精致的茶具已摆放整齐。
长长短短得几只木架上鲜花妖艳,四壁之上书画珍奇。一缕淡淡幽香,从几上一只小铜香炉中飘出。整个雅间说不出的清香典雅。
北冥玄和海灵面带微笑步入雅间,侍者殷勤将四人送入后恭敬问:“诸位客官,需要些什么菜肴酒水,这是菜单请过目。”
映红接过一块雕工精致的木牌,点了四样果蔬,四样冷盘,四样热炒和四样点心,又点了一壶韵竹轩特制的精品果酒。
不一时酒菜上齐,四人品尝之下果然别有风味。菜肴清爽可口,吃去不似人间美味。
海灵赞道:“这韵竹轩的主人品位高雅,我们这20年来这一顿最美味合意呢。”
门外女声响起:“多谢道友谬赞,小女子不胜惶恐。”
木门轻启处,一名宫装少妇出现在门口,侍者向四人介绍;“客官,这便是家主人。”
北冥玄看她结丹中期修为,体态婀娜面容秀美,脸上带着微笑手中捧着一只玉壶飘然而入:“四位客官,打扰诸位雅性,元韵来的冒昧。”
海灵站起身微笑说:“主人方才竹林解危,还没当面谢过呢,来,不嫌弃便一起坐坐。”
桂腾起身与映红站在一处,重新安顿了座位。元韵说:“四位客官面生的很,请恕我寡闻,南晋域并没有几位模样的道友。特别是四位我都感不到一点灵气,功力深不可测,非我可以揣测的。”
北冥玄说:“我等四人身无灵根,所以无法修行道法。只这小童桂腾与映红姐学过几年练体技法。今日若不是仙子,我们只怕要吃亏呢。不知仙子是何宗门出身?修行的却不是西岩域诸宗的功法。”
元韵点头道:“小友眼光好高明,我是御香宗弟子。百年前御香宗被巫星族人灭了宗门,便随道侣逃亡。夫君为救我被巫星族人灭杀,妾身心灰意冷,在此兴德小城开一间酒轩度日而已。”
北冥玄说:“仙子经此大难,更应看破红尘种种,潜行修行以成大道。我与妻子二人有心修行却不得入门。不过以仙子的修为却蜗居在这山城,想必其中有些深意,非我等俗人可猜测的。“
元韵说:“公子何必过谦,妾修为浅薄无法看透诸位来历,但看几位气度风韵绝非一般,可能有几句话却是白说的。”
北冥玄说:“仙子但说无妨。”
元韵说:“公子虽是大家出身不畏强人,但毕竟身处外域。魔罗教在西岩域这一带势力非同小可,单单是兴德城的这位教长,修为应在我之上。这位金公子纨绔无度,最能惹惹是生非。在兴德城,公子还小心为善。”
北冥玄说:“多谢仙子提醒,我与内子偶尔路过。即是如此,我等品完这美酒佳肴就离去吧。”
元韵见他们并不多说什么,也就不再深入。闲扯几句,聊些茶道、酒韵也就告辞出去了。
海灵问:”夫君,这位元韵道友以结丹修士之能却在这里开酒肆,应该有所图谋吧?”
北冥玄说:“应该如此,她看不透我们几人的修为,揣测或是前辈高人可以相交,恐怕也有借我们之力的想法。”
映红问:“这一路行来,摩罗教在西岩域广为传播,似乎教徒甚多势力博大。怎么西岩域大宗门没有限制呢?”
北冥玄说:“如今各大宗门的高阶修士均在闭关修行,哪像我们反而出外游历,一时失察也是有的。而且看他们的布局,偏重在小城市中传播。这位元韵道友,我看或者就是针对此教才在这里逗留的。”
桂腾说:“哥哥,这有何难?我去把姓金的父子一并取了来,你细细盘问,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北冥玄大笑:“若是些许小事都要寻人来盘问,那我们也不必做其他事情了。不过是一名结丹的教长,传播一个宗教,并不碍我们什么,若有问题难道光明、神圣两宗没有执法巡查弟子?”
海灵说:“夫君说的极是,我们去西海采药,这是正事呢。”
桂腾说:“嫂嫂只以采药为乐,也让我和红姐姐寻些乐子去。之前在恶虎岭的那只十级妖兽,被焱姐姐一口太阳圣火就烧焦了,我想炼几颗真元丹都没练成。”
文映红笑道:“这里只有个结丹境的糟老头,够你炼几颗真元丹的?”
桂城抓抓头:“聊胜于无嘛,总能解解闷。”
四人边说边笑,悠然自得地品茶、饮酒。
元韵离开雅间,来到一处密室。密室正中的一张青玉供桌上,一只黑色木匣隐隐散着灵魂能量。这只木匣竟然是养魂木做成。元韵打开木匣捧在怀里,只见里面一枚金丹,鸡蛋大小发出暗淡的金光。
她对金丹说:“夫君感觉怎么样呢?”
金丹中飘起一阵白雾,幻出一个英俊男子的脸:“师妹,我没事,不用担心。那老贼还没有什么破绽吗?”
元韵说:“是啊,他们行事很是神秘,我功力不及也不敢过于靠近这老贼。当年我们逃到西岩域并未招惹他,他却引来巫星人。害你肉身尽毁,那天我若不是外出也遭毒手呢。如今巫星人退去,他却来到这偏远小城传教,肯定是有图谋。抓住他的破绽再恳请大宗族出手灭之,用他的肉身供你夺舍,正是一举数得之事,也省了你百年的修行之功。”
男子神魂说:“只是太委屈师妹了,这辈子能与师妹结为连理是我的福分啊!”
元韵说:“师哥怎么说这样见外的话,我们两情相悦结为夫妻,夫妻一体该当如此的。这老贼太谨慎,不知何日才能见功。今天她那纨绔儿子和四名外乡人起了冲突,那四人的功力我看不透,总觉他们深不可测。刚才言语试探,他们却不露口风。若有前辈高人肯助我夫妻一臂之力,师哥也不必再忍这苦痛。”
男子说:“你也是修道之人,怎得这样看不透缘法。机缘到了自然有天助,若无缘法,却去哪里求得来帮助?一切都有因果。我这百十年来心无旁骛悟得透彻。师妹关心外物,所以在境界上还不够啊。”
元韵爱怜地看着男子的虚影:“只要你能悟透,我便心满意足,你的修为境界总是比我修的精深。”
依恋的神态溢于言表,男子看着爱妻暗自感叹:得妻如此不枉此生了。
北冥玄四人在雅室中尽兴而去,映红出去与侍者结了账,就随北冥玄夫妇二人走出韵竹轩。不想才走出韵竹轩几步,方才跟着金光亮来的一名伴当前带着那两名恶仆走上前。
“这位兄台好雅兴啊,在韵竹轩享用到现在。我家公子特命在下在这里恭候大驾,请几位赴一趟公子之约吧。”
北冥玄微笑道:“要是我不愿去,该当如何呢?”
那两名恶徒撸起袖子,摇晃着身体向四人逼来。那位帮闲嘿嘿一笑:“公子虽令在下礼请兄台,但请兄台莫让在下难做,用了强大家脸上不好看。”
海灵皱眉头一皱:“这些人真是不知死活,原本不想多事,偏要逼着我找麻烦,打发这些人去吧!”
海灵传音吩咐下去,桂腾飞身而上,两个巴掌将两名恶徒打得直飞到街心,哼哼唧唧半天起不了身。
那名帮闲的神色一愣:这小鬼头看不出有灵力,居然身手如此了得。这两名恶仆虽不济,也习得几年练体术。凡人中等闲十几个也不是对手,如今在这青发绿肤的小童面前居然不堪一击。
他急忙放出一个土黄的护罩,挥手就想放一个法术攻击桂腾。桂腾哪里会给他机会,一抬手捏住他的脖子,那层护罩如同虚设。他小小的个子,却将一名七尺大汉半拖半拽地捏在手中,场面好不滑稽。
他这一动手,马上就有两股神识扫来,有一股居然是元婴修为。北冥玄眉头一皱:小小山城有个结丹境修士勉强还说得过去,元婴修士就显得突兀了。
这名元婴修士和那名结丹后期修士显然是在一处的,结丹修士的气息与金光亮有一丝的相似。摩罗教看来有些蹊跷,布局如此之大。有这般实力又纵容的手下家人如此嚣张,看来是该管管了。
他淡淡说道:“腾儿,放了这位先生,他的师长来了。”
街头一侧飞快地射来三道遁光,那名当时随在金光亮身侧的结丹老者带着两名凝晶后期的修士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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