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玄点头,将小焱收入灵兽袋,小丫缠在他腕上,潜下水去向潭水深处潜去。到潭底500余米处的崖壁上有一个尺许的石洞直通山腹深处,以北冥玄的神识都无法感应到尽头。
他施法将身子缩小,沿着石洞向里面游去。弯弯曲曲地游了二个小时,以他的速度已经前行了几百里地了。北冥玄对照地图,发现他从地下已穿过一座高山来到了离开西线路径约50里左右的一处众林的下方。
北冥玄的神识感知到前方的水洞逐渐明亮起来,潭水中显出彩色的光蕴。北冥玄小心翼翼地慢慢游入这充满色彩的水中,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他脑海中浮起。水中的色彩与他当初在空间隧道中碰到的那处,把海灵推进去的奇异漩涡居然有三分相似。定神看时越看越像,那色彩的飘逸变化居然一模一样。
他没有感应到任何危险,小丫也没有什么反应,仿佛一切再正常不过。慢慢又游了一段,眼前豁然开朗起来。北冥玄再忍不住发出了惊讶的呼喊,这一段水道北冥玄再熟悉不过了,连小丫也从他腕上探出身子发出惊奇的咿呀声,这分明就是越秀山内通往秘谷的那条水下通道啊。
北冥玄神识感应弥散开来,浑身都忍不住颤抖起来。前方不远的出口处正是越秀秘谷,谷中景物如旧,他布置的法阵宛然,而他朝思暮想的宁欣、欣姝正在秘谷中修炼,似乎感觉到他的到来,宁欣和欣姝狐疑地望着水道的出口。
北冥玄化作一道遁光冲出通道冲向爱女和外甥女:“欣儿,姝儿。”
宁欣和欣姝乍一见他都惊喜交加地扑了上来:“老爸(舅舅)!”
北冥玄紧紧地搂着两人,一年多未见,宁欣又高了一些,功力也已经融元境了,欣姝的功力居然也修炼到了炼气九层,就快圆满可以冲击融元境了。
宁欣抱着父亲问:“老爸,你怎么回来的?妈妈呢?空间通道完全弥合你都没有讯息传来,搞得我们好担心,也不敢离开。”
北冥玄神色顿时有些黯然,宁欣说“对了,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他们都好,我和姐姐隔段时间就会出关看望他们。就是特别想你和妈妈,妈妈去哪了?你还没告诉我了呢。”
北冥玄定了定神给二人说:“说来话长,咱们有的是时间,我先去看看家人吧。”
宁欣忙说:“老爸,这秘谷有布下的封谷大阵,灵气进出受限,你这一出去,怕引起不便呢。”
北冥玄一拍头说:“对,对,我把这给忘了。”
他抱起宁欣和欣姝坐下,小丫也蹦到宁欣身上。
北冥玄说:“欣儿,你妈妈没事,可她经历了一劫,如今在百草堂修行。可是我很奇怪,这些隐藏的秘辛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二人莫明其妙地看着北冥玄,不知他这句前言不搭后这语的话是什么意思。宁欣问:“老爸,什么秘辛?妈妈遭了什么劫啊?你的话好奇怪。”
北冥玄笑着说:“小焱你也很久没见了,和她打个招呼吧。”
小焱猛地从灵兽袋中飞出停在他肩上,昂首长鸣,凤冠发出耀眼的金光。只听虚空中一声叹息,只见金光闪耀中,眼前的影像缓缓变幻,一个巨大的千丈高,万丈方圆的地底洞穴出现在北冥玄的眼前。
洞穴中,一颗顶着洞顶,足足占了洞穴三分之一位置的大树郁郁葱葱。树体、树冠中无数的奇花异草,也有一些高大的乔木在洞穴另一半位置生长着。洞壁发出温和的光芒,整个洞穴沐浴在光亮中,洞中草木种类繁多,不可胜数。
此时,北冥玄正站在一汪清泉之中,他的双手中各握着一支成形的草木精灵。草木精灵都是尺许长,幻化成两名胖嘟嘟的女童模样,其中一支精灵的臂上还缠着小丫,两支精灵无力地挣扎着。
洞穴内一个苍老的女声响起:“人类,你是怎么发现这太虚幻境的?莫说是你们,就是结丹修士落入我这幻境中也醒不过来。若是没有这只变异的火凤凰,你就算怀疑,也破不了我的幻境。”
北冥玄点点头:“你说得对,你是这些草木精灵之祖吧?”
苍老而有些沉闷的声音说:“你猜得不错,这些草木都是我的子孙。不管怎么说,你既然能破开这太虚幻境,如今我和我的子孙只有任你宰割了。恭喜你,你已经拥有了这片天地中最有价值的宝藏。我只请求你,将这个秘密保留在你一个人心里,不要将消息传出去,给我和我的子孙留下一线生机。”
北冥玄看了看手上的两只成型的精灵,苍老的声音立即说:“这两只精灵属于你了,你可以一直享用到结丹期。”
北冥玄笑道:“那就多谢了。”
他将手中的雪参和仙芝抛开,小丫重新缠回他的手腕。仙芝和雪参落在地上,浑身颤抖地呆在原地没有逃走,可怜巴巴地望着北冥玄。刚才那苍老的声音说这两只精灵属于北冥玄,它们怎么敢违背老祖的谕令。
北冥玄问:“该怎么称呼你呢?”
苍老的声音答:“你可以叫我木祖,我的子孙有各种属性的灵草灵木,人类你可以尽情选用。我之前的恳求你答应吗?只要你同意,我会全力配合你,省去你挑选的时间。”
北冥玄说:“木祖,你可以叫我北冥玄,其实我觉得我应该现在就转身离去,而不是和你探讨什么请求、协议。”
木祖奇怪地问:“为什么?你不需要更多的灵草灵木?难道你不知道你已经拥有了什么吗?”
“我知道,如果我拥有了这个洞穴中的一切,我的修炼从此不再会或缺什么,可是这要我真的能拥有才行。”北冥玄沉静地回答。
木祖说:“作为草木,我们天生不具备攻击能力,太虚幻境被你所破,我们已失去了屏障,只恳请你手下留情而已。”
北冥玄指着几处明显空缺的地方问:“也包括这些远征去了东面的草木精灵吗?”
木祖叹道:“北冥玄,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的多,那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不怕它们杀回来吗?”
北冥玄说:“除非我能立即逃出梅岭山脉,否则和在这洞穴中有什么区别?”
木祖大笑:“聪明人就是好交往,那么你想说些什么呢?”
北冥玄答:“我可以和你达成协议,决不将这里的秘密传出去,而木祖你答应在我确有需求时给予我一点大自然的馈赠。”
木祖的声音更低沉了,隐隐有些阴森的味道:“你不觉得一个形神俱灭的修士比一名许下誓言的修士更能保守秘密吗?”
北冥玄右手一伸,一只电光闪耀的玉盒出现在他手上,左手轻轻一点,玉盒打开,一只雷电裹着的小球现了出来,北冥玄问:“木祖,你认识这个东西吗?”
木祖惊讶地道:“玄阴元珠?”
北冥玄说:“如果我撤掉外面的雷霆珠,你说这个洞穴会变成什么样?”
木祖说:“你不知道草木的生命力有多强吗?玄阴元珠也不可能永远释放出玄阴气,待它能量耗尽,我们还能重生,这点时间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
北冥玄点头承认:“不错,但同时我又放一枚这样的炸弹。”
他左手一挥,一枚硕大的炸弹出现在木祖前面:“我称这枚炸弹叫核弹,它可以毁掉一个星球,你觉得这洞穴还能存在吗?”
木祖沉默不语,北冥玄收起两样东西接着说:“木祖觉得我现在可有资格谈一谈了?”
良久木祖答:“当然,当然,你的条件我可以考虑。”
北冥玄微笑:“那木祖可以不必故作深沉,用本来面目和声音见人了吧。”
木祖哈哈笑道:“果然是聪明人,洞察力确实惊人。”
声音不再苍老而是沉稳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好吧,大家都是成年人,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吧。”
北冥玄摇头说:“我是成年人,木祖还算不上,你的年龄在草木精灵中只能算小姑娘吧。”
木祖的声音一变:“不来了,你这人不好玩,什么都瞒不了你。”
北冥玄说:“你也不想想,所有这些草木都是你的子孙,可你偏偏要装出男子的声音,是不是太假了点?而且,成年人士可做不出你的那些恶作剧啊”
木祖说:“哎呦,这我倒没想到。不管怎么说,我的年龄比你大了十几万倍,凭什么你是成年人?我不是?我不干的。”
北冥玄说:“成,就算你是吧,东面那出戏也是你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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