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湖上,被关在牢笼中的九尾支起身体,望着那小鬼伤痕累累的背影。
“真是狼狈啊,鸣人。”
“啊,还真是如此。”
“哼,竟然这么老实就承认了,真是越来越讨厌的小鬼。”
“是么,我倒是不怎么讨厌你了,九尾。”
“唔,胡说什么!老夫讨厌你们人类,更讨厌拥有那种恶心瞳力的宇智波小鬼!”
九尾曾经两度被宇智波的写轮眼所支配,又立刻被封印到了人柱力体内,没有比这更屈辱的回忆了,现在透过鸣人见到佐助那双邪恶的写轮眼,让牢笼之中的九尾狂躁不已,爪子不断抓着封印的坚固牢门,立刻就想冲出去将那小子生吞活剥。
“是是是,我知道,现在要集中精力战斗了,改天再和你聊天。”
“就凭现在的你是打不过宇智波那小鬼的,终究你们愚蠢的人类难以逃离互相憎恨的漩涡,会为了生存以外的原因同类相残,连野兽都不如。”
鸣人转过身看着侃侃而谈的九尾,身为人类被一只野兽说成这样,哪怕它说的有几分歪理还是会令人感到心里不舒服。
不过现在的鸣人,从母亲那里知道了过去发生的事情,知道了九尾也是被人利用,还失去了自由。沉着冷静的鸣人发现了过去自己未曾注意的事情,九尾像这样主动搭话的次数……似乎越来越多了。
随着鸣人越来越强,虽说是在母亲的帮助下于精神世界打败了九尾,可他终究不再是过去那个可以被九尾轻易操纵的小孩子了,彼此之间的关系也渐渐对等了起来,九尾自己也未曾察觉,作为阶下囚的它,即使无奈它也只能透过鸣人的身体去了解片面的世界。
因此它比谁都要了解漩涡鸣人这个存在,了解他的孤独、了解他的痛苦、了解他的烦恼、了解他的欢乐,看着他一点点成长到现在的模样,甚至有资格站在自己面前平等交谈。
漩涡鸣人的脸上露出不符合这个年纪应有的无奈苦笑,对着那狂妄的野兽说道。
“……或许,的确如你所说,人类是愚蠢的吧。出于私欲,总是不断重复着过去所犯下的罪孽,将别人珍视的和平与幸福践踏。欸,太复杂的事情我其实也不太懂啦!”
想要说些什么了不起的话,奈何上学的时候没有好好念书,自身知识储备极为有限,让鸣人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随后一脸认真的仰望着巨大无比的九尾妖狐。
“我只知道父亲和母亲,还有好色仙人相信我能够为这个忍者世界带来和平与安宁,那么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辜负他们的信赖。”
“就凭现在快要被佐助杀死的你么,能做到吗?”
“不是能不能做到的问题,而是一定要做到,所以……”
“?”
看着漩涡鸣人一步步从牢笼的缝隙中走了进来,九尾对这种作死的行为愣了半晌不明所以。
少年的脸上满是真诚。
“请把力量借给我,九尾。”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伴随着充满嘲弄的大笑,一双巨爪眨眼间将自投罗网的鸣人攥在手掌中!血盆大口呼出野兽的腥臭之气,兴奋不已的九尾随时都可以将这黄毛小子当小饼干吞入腹中,取而代之!
“这就是你用来解决问题的手段?恬不知耻的又一次来借用老夫的力量?这可真是令老夫失望啊,鸣人。”
感受到字面意思上要被捏碎的压力,鸣人平静开口道。
“这样,有什么不对吗?人与野兽不同,正是因为做不到才会寻求帮助,一个人做不到的事情,有朋友相助就可以办到。在我的背后,有着众多的意志聚集,在他们的帮助下我才走到了今天……而那之中也有你在,九尾。”
“哼哼哼哼,漂亮话说的倒是一套接一套,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只会耍嘴皮子的男人了,嗯?”
九尾闪烁着凶光的眼睛中倒映着鸣人的身影。
“呵呵呵,果然男人要装酷寡言一些才比较帅吗?不过你拥有着现在的我所没有的力量,所以拜托了,九尾,请借给我守护大家的力量!”
“……你们人类的死活关老夫屁事,若老夫拒绝你又待怎样?”
“哈啊……”
被攥在利爪之中的鸣人叹了口气,重新抬起头,与那比自己整个人还要高大的狐狸之眼对视丝毫没有畏惧。
“是么,很遗憾,虽然很遗憾,但我会自己再想办法的。”
相助是情分,不助是本分,鸣人不是那种会强人所难,不知趣的家伙。
但对九尾而言,这种镇定自若是怎么回事?明明被自己抓住了,这次可没有玖辛奈再来捣乱,精神领域内的时间可长可短,放在现实世界不过一瞬间,此时鸣人的本体正在疲于奔命,根本无法应对自己的反噬。如果是以前那个傻小子的话必然是无谋之举,可现在的鸣人,九尾也无法揣测其真意……
“……”
“……”
良久之后的对视,在鸣人意外的目光中,他也没想到九尾竟然这么痛快的轻轻放下了自己。
“好吧,这次老夫就破例把力量借给你吧。”
“啊?”
山岳般的狐狸抬起高傲的头颅,不知在这短短一瞬间,亦或者长达十六年的守望中,引起了怎样不为人知的心境变化。
“你要是死了老夫也会遇到麻烦的事情,何况,那个宇智波小鬼的眼睛令老夫很不舒服,总有种不能让他活下去的预感,否则迟早会变成斑那样的混蛋。”
“我知道了,谢谢你,九尾,仅限这一次,我们联手吧。”
“哼。”
那阳光开朗的笑容令九尾不爽的撇过头,与前代等人柱力相比,这小子连仇恨都无法放下,却又比前代等人柱力直率纯粹,嘴上说着要宰了佐助,真正的内心又是如何想的,真到了那一步他又会做出怎样的改变?
稍微,有那么点在意,就像自己埋下一颗未知的种子,不知会开出什么花,结出什么果。
随着鸣人转动自己腹部的封印之匙,封闭九尾的大门也随之打开,只不过九尾未曾注意到的,是它头顶上方,有含六道之力的红色鸟居封印随之消失不见,并未降下。
鸣人背对着九尾做了一个吐舌头的鬼脸,心中默默道了声歉。
封印之门大开,刮起自由之长风!
背对着蠢蠢欲动的九尾,鸣人突然转过头来笑着说道。
“呐,九尾。”
“嗯?”
“等一切都了结了,我们就去寻找不会伤害到彼此,可以还给你自由的方法吧。”
“哼,白痴么。”
像不像给你画大饼的老板?
“吼……!!!”
既然不需要博人眼球又要利用到九尾的力量,九尾自然是显露出自己的野兽真身更为舒服,而不是为了给主人公露脸的戏份用查克拉构建什么能量体给他开高达玩。
搞清楚了,这份力量,可是属于老夫的东西!
“竟然让九尾跑出来了,你还真是黔馿技穷了啊,鸣人!”
完美须佐能乎上的佐助嘲讽道,须佐能乎四条手臂延伸出四把查克拉光剑,气势恢宏向着近在咫尺的九尾劈、刺、斩、撩!
九条又大又长的尾巴灵活转动,如长枪般刺出!
尾兽尾兽,并不单指尾巴的数量,它们的尾巴亦是最强的物理攻击手段。
刹那间,剑锋与尾枪相击,发出不似血肉与钢铁般的沉重打击声,这倒也是,无论再怎么像刀剑还是野兽的尾巴,那都是密度足以压垮岩石的可怕查克拉聚集体。
剑乱如雨,枪急如林,密集到常人肉眼无法捕捉的高速攻击,也许用“木大木大木大!”“欧拉欧拉欧拉!”能够简单粗暴的形容。
声如雷动,地鸣不止,木叶隐村的人们早就察觉到了这边的可怕动静,连忙熟练的逃往避难所,两人交战互击的查克拉碎片如流光般激散,其结果就是须佐能乎的四把光剑变得坑坑洼洼不堪入目,而九尾的尾巴也变得稀松残缺。
“九尾,拜托了,请远离村子后再战斗!”
“要求还真多!”
九条尾巴最后一搏,在被须佐能乎之剑斩断三条尾巴之际扫飞了它的其它三把剑,野兽借助大地的力量奋力一蹬,撞着须佐能乎冲出木叶隐村的范围!
“唔……!”
半空中的须佐能乎拼命挣扎,却难以逃脱野兽的利爪尖牙,于是佐助改变了策略,须佐能乎背后的两条手臂高举,查克拉延伸为两扇紫色翅膀,拍打着自半空中持续升高!
冲入雷云之中的查克拉怪物们不断被闪电命中,眼见九尾纠缠不休,佐助咬牙向左右伸出手,须佐能乎也按照他的动作行动。
“过来,麒麟!”
受到雷遁的招引,雷云之中的所有电荷聚集增加,化作兽之姿态咆哮着自左右击中须佐能乎与九尾,与其缠斗的九尾惨嚎一声,浑身炸毛,力量一时松懈被须佐能乎踹下云层!
“休想!”
狐狸的尾巴灵活卷住须佐能乎的右脚,九尾的重量与下坠的冲击令须佐能乎身体一顿,无论再如何努力拍打翅膀都无法升空,被迫一起从天空坠落,如两颗陨石般坠落在下方的山谷之中,令瀑布下方的湖水被冲击炸上了天,又似倾盆暴雨急落。
哗啦一声,浑身充满自然雷电之力的须佐能乎脚踩先人的雕像脑袋,将千手一族的族长脑袋踩的稀巴烂。
刷的一声,九尾一脸不爽的用锋利爪子削下身下宇智波一族的族长雕像首级。
吸收了自然雷电之力的完全体须佐能乎身形越发不稳定,随时都可能破坏平衡消散,而佐助就是要用这力量做出一个了断。
只见其手中长剑化作长弓,自然雷电之力化作超绝之箭矢!
九尾张开血盆大口,蓝色的阳属性查克拉与紫黑色的阴属性查克拉组成超密度的形态变化之球体!
建御雷命!
尾兽玉!
双方全力一击互射,威力更强的箭矢射穿了尾兽玉,可在完全穿过尾兽玉直取九尾性命之前,两股能量相撞必然引发力量的激突,化作毁灭终末之谷的能量冲击向外扩散!
一派末日光辉之中,有溃散须佐能乎中冲出赤瞳的年轻人怒吼着,也有野兽化作白烟消散,显现碧眼少年一脸凝重的无言。
千鸟!!
螺旋丸!
无需文字赘述,只要看见这两个忍术的名字,那么看到现在的人们,便可脑补出文字以上的华丽画面。
破灭的白光之中,阿修罗与因陀罗的查克拉共鸣创造了只属于他们的精神空间,两名少年互相看着彼此。
眼中是那忍者学校时的幼童,是那下忍时光的少年,是那诀别之时的友人,是那再相遇时陌生的路人,是那手刃同伴……不可原谅的仇人。
这些过去,这些羁绊,对宇智波佐助来说并不是毫无意义的,那一直纠缠着自己的傻小子,对孤身一人的佐助而言,是唯一的朋友,感情不亚于亲兄弟。
只是佐助他,不将这些重要的羁绊斩断,便无法继续前进。
如果那个时候没有选择离开村子,他一定会堕入这名为羁绊的温柔乡中,无法变强,无法去为一族复仇。当得知事情的真相,自己为了复仇所舍弃的一切都是个笑话后,佐助的心崩溃了,痛失所爱的刺激令他开启了宇智波一族的万花筒。但心中被挖开的洞却无法填补,令他成为了瞳力的俘虏,思想极端的行事欲求向这个狗屎一样的世界复仇。
他就像个受伤的小孩子那样撒泼打滚拒绝鸣人伸向他的援手,可当鸣人真的放弃他了,又怅然若失。
写轮眼是一种诅咒,越是强大的瞳力,脑内产生的特殊查克拉便会使人过分极端情绪化,以至于那个时候犯下了不可饶恕的过错,杀害了春野樱。
自那之后便没有了回头路。
可这并不代表佐助良心泯灭,先前要毁灭木叶时,他便内心期待鸣人能够阻止自己,如果没有人阻止他,那心中的憎恨会令他降下那神罚,被阻止后他亦松了一口气。
感到矛盾吗?
人类并不是那么单纯能用黑白善恶就可以区分的动物。
即便是现在,佐助仍然没有搞明白自己究竟是因为憎恨想杀了鸣人,还是希望鸣人能够杀了被憎恨与罪孽缠身,沉重到难以呼吸的自己。
结果到了最后也只是将一切交给了力量,胜利者才能没有迷茫的走下去。
“鸣人,我……”
佐助不由自主的伸出手,似乎想说些什么,可鸣人什么都没有说转过身去,渐行渐远。
已经迟了,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
现实世界中,终末之谷已然被夷为平地,看不到原先丝毫的影子。
佐助躺在地上气若游丝,鸣人半蹲在他身旁,仅存的左手握着苦无。差之毫厘,如果没有九尾的查克拉治愈伤体,死的人也许就是鸣人了。
复仇……会令人开心吗?
或许会吧,扔掉苦无的鸣人不知道那种事情。
无论这个世界如何残酷的待他,这个心地善良的孩子仍然未被扭曲,那或许是一碗拉面的功劳,只是些许的善意,就阻止了鸣人的心堕入黑暗。
对佐助的憎恨并没有消失,有爱有恨那才是一个正常的人类,只不过一如佐助将鸣人视作不得不斩断的重要羁绊,从出生起就孤身一人的鸣人,佐助只会比那更加重要。
“我……不会杀你。”
“就这样放着不管,你也会咽气。”
“你做了许多过分的事情……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好好体会这份濒死的无力与绝望,然后痛苦的去死吧。”
“这是,你应该受到的惩罚。”
一只手抓住了待起身离去的鸣人左腕,鸣人以仅存的右眼看着虚弱的佐助。
佐助感到浑身越来越冷,呼吸也越发急促,眼睛不受控制得流下眼泪,身体不由自主地颤动。
恐惧吗?
佐助也不明白,自己原来是这么怕死的吗?还是死亡将这份恐惧、后悔、憎恨、不甘心,对生的渴望无限放大了呢?
他颤抖着这么说道。
“原,原谅我,鸣人……”
“……不。”
“原谅……我……鸣人……”
“绝不。”
“鸣……人……对不起……”
原谅什么,对不起什么,佐助不知道,他的脑子越来越不清楚了。
不是这样的,自己并不是怕死,只是,只是在这人生的最后,他对自己这位唯一的朋友,终于可以放下一切的负累与逞强,向他道出自己真正的歉意。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看着生机渐渐消散的佐助,鸣人愤怒的反抓住他的手。
“事到如今道歉已经太迟了,死去的人也不会因为你的道歉而活过来!你是杀了小樱,想要毁灭木叶的大罪人,是犯罪者,给我好好当你的坏人啊!”
“想要获得我的谅解而轻松的死去?开什么玩笑,别开玩笑了!我绝对不会原谅你这混蛋!”
“我,我,我……”
情绪激动到面目狰狞的鸣人,独目流淌下泪水。他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一直以来的糟糕经历始终折磨着他的精神,那副逞强的沉着冷静终于在此时崩溃了,因为倒在这里的是自己的朋友,是自己……得之不易的羁绊。
什么是爱?什么又是恨?这又岂是白纸黑字可以描述得清楚吗?
“喂,你,你不要死!活下去,活着去赎罪!怎么可以让你这么轻松就死去!”
“在我成为火影的未来里,没有你,是不行的啊!”
“你这混蛋……你这混蛋……!”
看着泣不成声的鸣人,虽然没有得到他的原谅,但佐助已经不再感到寒冷,知道了这份友情,这份羁绊没有被鸣人完全舍去,即使再也不能回到过去那种关系了,对现在的佐助来说,这就够了。
看到鸣人在刚才的冲击中血肉模糊的左眼,佐助用最后的力气将自己左眼的万花筒写轮眼挖出,交到鸣人手中。
“抱歉……就让我的眼睛……见证你的未来吧……”
“佐助……”
“鸣人……你一定……会成为火影的……你要小心那……”
声音渐渐细微,直至消散。
鸣人站在佐助的尸体面前,心情久久无法平静。但没有多余的时间给他哀伤了,另一片更加重要的战场,同伴们还在等待着鸣人的支援。
他低头伸出手,看着属于佐助那颗血淋淋的写轮眼,想到他的遗言,在一阵剧痛中舍去残目,鲁莽乱来的将写轮眼塞进了自己的眼眶中。
眼球是极为精密,人体最为脆弱受不得一点伤害的重要器官,视神经与眼轴的存在即使忍者世界的人类生理结构也许和另一个世界不同,但想要更换眼球也是需要医疗忍者精密的手术才有可能办到的,而不是外行人把眼球挖出来当usb即插即用。
鸣人并不在乎这些,看不见也没有关系,他只是想带着佐助的眼睛去一起见证接下来的一切。
漩涡鸣人消失在冲击中的右臂在九尾查克拉下止血,全身的伤势逐渐愈合好转,这不只是九尾的力量,还有漩涡一族的体质以及阿修罗查克拉带来的力量。
当鸣人睁开左眼时,竟有光明浮现,与之不同的世界出现在了他的左眼之中。
“哼。”
心湖中的九尾懒洋洋的趴在水面上,它是阴阳遁的产物,以司掌想象的精神能量为源的阴之力量,创形于无,以司掌生命的身体能量为源的阳之力量,赋命于形,两者相合即为阴阳遁术。九尾的查克拉可以治愈伤势便源于此,虽不具备阴阳遁那样无中生有赋命于形的力量,但连接治愈一颗眼球这种小事还是做得到的。
唯一令九尾感到不满的是那是宇智波一族的眼球,得此力量,鸣人对它得束缚会更为强烈,不过对现在得九尾来说,都已是无关紧要得事情了。与佐助一战后的鸣人也没有将九尾重新关进笼子里,这种令九尾感到极为不适的信赖造成了些许心境上的变化。
姑且,照看这小子到最后吧。
“呜唔?”
在漩涡鸣人体会到新的力量之前,左眼一阵刺痛,一段被佐助最后封存在写轮眼中的影像在鸣人眼中展开,是佐助的记忆。
有着与母亲玖辛奈一样红头发的女孩子出现在眼中,鸣人记得是佐助那个死掉的同伴。
她望着戴有狼面具之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对佐助说道。
“佐助君,我好像知道那个人的真面目了。”
“嗯?”
“那个人,大概是,你们木叶的忍者。”
随着香燐的分析描述,在鸣人的左眼中,浮现出佐助曾经的印象。
红衣、寡言、强劲,名字是……
漩涡鸣人脸上浮现呆滞的神情。
“黎……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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