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初眼神凌厉的瞪着沈平夏,“我敢作敢当!督主没来,但我也不怕你!别忘了,我还是督主夫人!”
搬出督主夫人这个身份,的确震慑了不少人。
但沈平夏却是丝毫不怕,冷冷的看着她,嘲讽笑道:“听说陷害重霄军的事情也是你做的,我真是好奇,你害的督主挨了一百棍子,他还能留你在东厂?”
“很快,你就是丧家之犬了,你得意什么?”
“哦不,你如今已经被赶出江家,已经是……丧家之犬了呢!”
沈平夏清楚的知道哪些事情能扎痛江云初的心。
江云初双目发红的瞪着她,抬手狠狠一巴掌打了过去。
响亮的一巴掌,响彻整个长安酒肆。
脸颊火.辣辣的,沈平夏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愤怒的一巴掌扇了去。
她修长的指甲狠狠的划过了江云初的脸,留下几道血痕。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打我!你真当我怕你这督主夫人的身份吗!”沈平夏扑上去便撕扯起了江云初的头发。
两个没有武功的女人,展现了最原始的战斗方式——
抓挠撕咬。
扭打成一团。
最后还是程清越看不下去了,亲自出面拉开了两人,并好言相劝。
“两位再闹下去,东家怕是不会来了。”
“今日诸位来此,不是为了看你们两个打架的。”
将她们拉开之后,程清越给两人安排了距离较远的位置。
沈平夏还在气头上,怒道:“要是今天敢耍我们,我非拆了你这长安酒肆不可!”
程清越淡然笑道:“今日东家特地设宴,是为了招待诸位的,她怕她来之后诸位吃不痛快喝不痛快,所以吩咐好会晚点来。诸位先吃饱喝足,到时她自会出现。”
于是,程清越便让后厨开始上菜了。
满座的情况下同时上菜,一桌不落,这出菜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众人意识到,这东家是真有诚意,是真的请他们到长安酒肆吃饭来的。
长安酒肆如今的生意多火爆就不用说了,有钱也不一定能订到酒菜,很多人平时都很难吃上一回,因为太难等。
可今日,却是根本不用等,更是能敞开了吃。
还有老板娘珍藏的美酒。
好东西一上来,立刻便让大家心情愉悦了许多。
只有沈平夏,挨了一巴掌,心里烦闷不已,根本没有什么心思吃饭。
酒足饭饱。
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的时候。
江吟之来到了长安酒肆,径直往二楼走去。
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有人跟她打招呼,“三小姐这回可来晚了。”
江吟之微笑颔首,并未答话。
到了二楼,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
因为二楼只剩下一张空桌。
那是留给东长安街东家的位置。
意料之中却也仍旧令人震惊的是,江吟之果真上前,坐下了!
江吟之自顾自倒了杯茶。
沈平夏走了过来,眼神冷冽的打量着她,“江吟之,来晚了也别犯蠢好吗,这是你坐的位置吗?”
江吟之抬眸,目光冷冽的直视她,“我为何不能坐?”
沈平夏冷笑一声,“众所周知这是东长安街东家的位置,你给他坐了,待会他要是不来了,你要怎么给我们大家赔罪?”
因为江云初的关系,沈平夏现在一肚子火无处发泄。
江吟之正好坐到这个位置,便正中她下怀。
就在这时,程清越端着茶水上楼,放到了江吟之的桌上,“三小姐。”
程清越作为长安酒肆的老板娘,这条街商铺的东家也是她的东家,她对江吟之客客气气的态度,让周围的人好奇的投来了目光。
她没有赶江吟之去别的地方坐,有人猜测:“她不会就是东长安街的东家吧?”
沈平夏也听到了这话,冷笑一声看向江吟之,“你要是东长安街的东家,早就大肆宣扬出风头了,还能躲躲藏藏隐瞒这么久?”
从上元节宫宴和中秋宫宴就看得出来,江吟之这人最爱出风头。
她就不信东长安街这件事能瞒得住。
她肯定不是这儿的东家。
江吟之从容笑着,并未答话。
沈平夏见她这态度完全掐不起火苗,便慢悠悠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很快,一个身影着急忙慌的跑进了长安酒肆,咚咚咚跑上楼,所有人都看着他。
陶晟!
香招楼的掌柜。
这里的人打过东长安街铺子的主意,就没有不认识陶晟的。
沈平夏不满,“你这一个人跑来,别是那位东家不来了吧?真把我们当猴耍呢?!”
陶晟喘着气笑道:“沈小姐说的是这是什么话,我们东家不是早就来了吗。”
此话一出,酒肆里的人皆是一惊,左顾右盼。
“来了?人呢?”
“是谁啊?”
“不会一直就坐在我们里边吧?”
众人议论纷纷。
沈平夏也惊了惊,跟着往四周张望了起来。
这时却见陶晟走到江吟之身边,恭敬的递上了一个精致的小木盒。
“三小姐,我来晚了,这是街尾那间小铺子,也就剩下这一间可以卖了。”
这恭敬的态度。
还有说的这番话。
不少人震惊的站起身。
“三小姐?!”
沈平夏更是猛地一拍桌,“不可能!”
她立刻冲上前,“我看你们东家是不敢露面,故意找个人来假冒吧!”
“沈小姐这话就夸张了,这也不是什么不能露面的宴会,既然东家决定今日设宴,就没有再找人假冒的必要。”陶晟客客气气的解释着。
江吟之站起身来,唇边带笑的看着沈平夏,“陶晟说的对,我既然今日在此设宴,便是要告知诸位,东长安街的铺子,是我江吟之的!”
“这些日子以来,打这条街铺子主意的人不少,各种手段层出不穷。如今甚至有人假借报官有江洋大盗,逼得官府来搜查,扰乱这条街的生意。”
“我手底下的铺子已经租出去了,就没有强行收回的道理!所以在此我奉劝那些打歪主意的人,再敢挑事,别怪我不客气!”
江吟之最后这段话,是看着沈平夏说的。
沈平夏震惊之余又气愤不已。
酒肆里的其他人更是震撼。
他们原以为今日设宴是为了把铺子卖出去,没想到竟然是威胁恐吓他们别再打铺子的主意。
这还真是先礼后兵啊。
难怪请他们在长安酒肆吃饭。
沈平夏怒了,语气凌厉道:“江吟之你也太卑鄙了!在开长安酒肆之前把我们沈家那六个铺子全部收走了,还都是低价!如今我们只想买回我们原来的几个铺子,你竟然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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