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耳青水龙那伙儿山贼在袭击镖队,杀人越货之后,竟然还清理了痕迹,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同时也给案件后面开展的调查带来了极大的困难。
秋浦县令段麟瑞道这宗案件追查起来会非常困难,说着看向池州刺史刘铭议,等待其命令。
同样感到犯难的池州刺史刘铭议思忖了一下之后,让阿宇先跟他回去池州,然后他会命人发榜悬赏,等人提供有关一只耳青水龙那伙儿山贼的线索,再进行追查追捕。
这样被动的调查,猴年马月才能抓到那伙儿山贼,阿宇心内十分失望的摇了摇头,感谢池州刺史刘铭议的好意,他要另想办法。
秋浦县令段麟瑞劝阿宇千万不要胡来,若真是一只耳青水龙那伙儿山贼截杀镖队,他一个小孩子跑去单独追查,实在太过危险,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着,他还好心的挽留阿宇暂住在秋浦县,慢慢等待官府衙门追查一只耳青水龙那伙儿山贼的下落。
现如今,火大叔还不知生死,阿宇怎么可能待得住。
他早已经打定主意,要回到上京城,请上京城大名鼎鼎的天才少年神捕木忆荣,前来追查一只耳青水龙那伙儿山贼。
虽说,远水解不了近渴,但单凭池州刺史与秋浦县令二人的办案能力,还有侦案的想法态度,恐怕这一辈子都别想追查到那伙儿山贼了。
阿宇没有将自己真实的想法说出来,道就算他不在这里,官府衙门也会继续追查一只耳青水龙那伙儿山贼,他留下也帮不上什么忙。
且他得回家,将这个噩耗告知自己母亲,还有久昌镖局镖师的亲眷家属才行。
闻听此言,秋浦县令段麟瑞十分好心的拿出一些银两,叹气表示阿宇小小年纪就经历这样的变故实在是太过可怜,并宽慰他想开一点儿,等回家后好好安心过日子,不要再做走镖这行,风险太大,全靠老天爷赏脸给的运气吃饭。
阿宇感激了秋浦县令段麟瑞和池州刺史刘铭议的相助,然后与二人行礼辞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池州。
只是阿宇万万没有想到,他在回去上京城的路上,竟然又遭到了那伙儿山贼的追杀。
一只耳青水龙这伙山贼阿宇并不了解,不知道他们是有规矩规定每一次杀人越货,都要将所有镖师或是商客都杀死,还是另有其他原因?
反正,他从池州前往上京城的这一路上,受到了数次袭击,装死躲过了两次,装乞丐躲过了一次,最后在快要到达上京城的时候,不幸被砍断了腿,但幸好逃进了飞鹰社的院子。
据常欢从阿宇那里听来的讲述,整件事情的确透着太多诡异不对劲儿的地方。
一直捏着下巴思索的木忆荣问常欢,可有问阿宇,他在上京城内,可还有看到过那伙儿山贼?
常欢点头,道他有询问过阿宇,阿宇可以十分确定,那伙儿山贼一直从秋浦县追踪他到了上京城,即使在城外将他砍伤,仍旧没有放弃,随着他追杀到了上京城内。
阿宇在逃进飞鹰社院内的时候,还曾亲眼看到有两个身穿兽皮大袄,头戴毡帽,耳上穿环的山贼就在附近转悠。
没有山贼会这般执着,木忆荣与瑞草二人听完常欢叙述的这些阿宇经历,都觉得十分的诧异。
而就在这时,被劈昏过去的阿宇再次苏醒,又像是失心疯一般,开始叫骂着要杀了木忆荣。
木忆荣看着被鲁佑和木忆星紧紧抱住的阿宇,声音略微沙哑的问阿宇:“你是觉得,一只耳青水龙那伙儿山贼,是我安排的?”
“没错,就是你这混蛋,我要杀了你。”
听到阿宇撕心裂肺的咒骂自己大哥木忆荣,木忆星气得立刻跳脚反驳,道阿宇胡说,他大哥绝对不是那种人。
而且,他大哥从未去过池州,根本就不认识什么一只耳青水龙。
再说了,他们木府又不缺钱,哪里会贪心徐妈妈那点儿养老钱。
还有,若真是他大哥木忆荣贪图徐妈妈的银钱,也会在他们刚离开上京城不远的地方就动手,哪里会跑到千里之外的池州。
一心想要进大理寺当差的木忆星,看来并不单单只是因为嫉妒羡慕他大哥,从他讲的这几句话当中可以听出,他确实善于分析。
只是他平时做事儿太过莽撞,性子又急躁,完全掩盖了他也能够条理清晰的进行分析的这个能力!
但阿宇阿宇根本不管木忆星说了什么,道他从池州回来的这一路上都想通了,那伙儿一只耳青水龙山贼明显知晓他们会走镖经过那里,早早就去那里埋伏,明显是有人泄露了消息。
而且,那伙儿山贼不仅劫走了镖银,还对他们赶尽杀绝,就是为了以防他们回来找木忆荣算账,毕竟知晓他们护送徐妈妈回乡的人,就只有木忆荣一个人。
嘴巴快的木忆星再次出声反驳,问阿宇怎么就知道,知晓他们前往秋浦走镖的人,就只有他大哥一个人?
说不定是他们这些镖局的镖师自己嘴巴不严,走漏了风声。
听到木忆星指摘镖师,阿宇用手肘狠狠的撞了一下木忆星的腰部,痛得木忆星眼泪差点儿流了下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阿宇这个小人太过卑鄙。
“你觉得,我们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吗?”
镖师干的行当,就是把自己的脑袋别在裤腰上的买卖,为了自身的性命安全,镖师自己和镖师家人都绝对不会将走镖的消息随便透露出去,因为这关系着镖师的性命安危。
这一点儿阿宇说得没错,但木忆星仍旧不服气,道谁又知晓,有没有那个镖师是嘴巴没有把门儿的大嘴巴;或者是,有些人在喝醉之后,不慎将走镖的消息说漏了嘴,而被有心人听了。
反正他大哥木忆荣不是那种会杀人越货的人,让阿宇不要将这脏水往他大哥身上泼。
阿宇与木忆星二人同龄,且性子十分相似,就木忆荣到底是不是这起劫镖案的幕后凶手,激烈的争吵起来,甚是还动手扭打在了一起。
面色难看的木忆荣始终不发一言,瑞草默默的牵起他的手,问他在想些什么?
双腿有些无力的木忆荣,跌坐进椅子里面,不敢置信的呢喃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木忆荣与火大叔虽然交往不深,但他十分欣赏火大叔的性子,与之十分的投缘。一想到是自己拜托火大叔走这一趟镖,不免心中涌起深深的自责。
听出木忆荣语气中自责的瑞草,握着木忆荣的手用了用力,道这种事情乃是意外,谁都不会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让木忆荣不要太过自责。
摇了摇头的木忆荣抬眼看向瑞草:“这不是意外!”
木忆荣此言一出,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木忆星也十分诧异的瞪大眼睛,问他哥这话是什么,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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