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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泽滔没等叶宝玲再发表不同意见,说:“班子的分工解决了,我们再议议监察科长的人选,骆辉同志,你是纪检组长,而且还分管办公室和监察科,你先说说,我们需要征求你的意见。”
叶宝玲傻眼,骆辉和她一样兀自出神,怎么我一下子就把叶书记分管的科室都接过来了呢,而且还要我提监察科长的人选,金泽滔问他话的时候,他还有些不敢置信。
叶宝玲只是愣了一下,随即象被踩了尾巴般跳了起来,大声说:“金泽滔,你这是诱供,我不同意,坚决不同意!”
金泽滔冷冷一笑:“我诱供你什么?你犯了什么罪要我诱供你?”
叶宝玲词穷了,她平日也就撒泼骂街,真要争长论短,她既无理论水平,也无口头表达能力,凭的就是头上这顶专员女儿的光环。
干部平常是不屑或不敢与她争锋,一直养成她开口说话就所向披靡的良好局面,她也一直自视甚高,以为自己口才有多好,其实也就是训斥责骂,张口就来,真要说出道理,那是为难她了。
金泽滔看着对面的其他班子领导说:“如果大家认为刚才所议的,可以作废的举手,我们也要发扬民主嘛,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为妥。”
到了自己袋里的分工调整科室,任谁都不会傻到同意,连一向和叶宝玲走得较近的缪永春都不置一词。
叶宝玲恼怒欲狂,眼下却也无可奈何,只是恨恨地瞪着他说:“我会向上级反应,金泽滔,你独断专行,目中无人,你以为凭你一家之言就能动了我的分工?”
金泽滔拍着桌子,勃然大怒:“宝玲书记,尊重你,叫你一声书记,你现在还象个财税干部吗?还象个领导干部吗?你以为这是菜市场买菜啊,可以讨价还价。党组会定下来的事情,白纸黑字,能说改就改吗?你说我独断专行,你刚才不是手掌拍得很欢吗?转眼间,怎么就变成我一家之言,在座的局领导不是人吗?你不是人吗?荒谬!”
叶宝玲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她自进入机关以来,一直顺风顺水,还没谁指着她鼻子骂过,更没人敢拍着桌子训斥她。
金泽滔发完了火,又回头对卢海飞说:“把刚才的话一字一句,原原本本地给我记录下来,不许增一字,也不许减一字,党组会后,希望在座的各位领导要以自己的党性担保,签下自己的名字。”
叶宝玲气丧了,但还自强词夺理说:“作为党组书记,没有自己分工科室,我怎么落实党的政策,怎么抓干部反腐倡廉工作?”
金泽滔心里骂了句,没头脑的蠢女人,他闷闷地说:“套用你刚才说的一句话,叶宝玲同志对干部队伍建设有指示,可以交代有关科室办,不影响你的工作。再说,作为党组书记,管的本来就是全局干部,不让你分管科室,也没说不让你管干部。”
骆辉只觉得满心的畅快,财税局十几年,还没看这么的扬眉吐气,其他两位领导也闷头发笑,任谁看到一个老绷着脸,变着法子骂人的老女人能被人教训也是一件畅快事。
金泽滔皱着眉头说:“时间很宝贵,不要再浪费在无谓的口舌之争,下面请骆辉同志发言吧,刚才说过了,你分管办公室、人事监察这些综合科室,我们需要听取你的意见,年内务必到位,现在干部队伍建设任重道远,各种问题层出不穷,是时候加强干部监察预防工作。”
骆辉严肃地说:“我提议陈家禾同志为监察科长人选,该同志工作负责,原则性强,对财税工作和财税干部熟悉,适合监察科的工作性质。”
金泽滔点头:“我赞成骆辉同志的提议,家禾同志对财税监察工作很有感情,昨天我还问过接我过来的小李,这几天,陈主任一直在加班加点,组织干部年终考核总结工作,陈主任本职工作都顾不上,还要参与干部监察考核,我认为合适监察科长职务,没有意见,就这样吧。”
金泽滔夹棒带棍,决定了陈家禾的命运。
陈家禾脸色苍白,巴巴地看着叶书记,希望叶书记能挡一挡,哪怕知道这可能性几乎没有,但也只能寄希望于此。
叶宝玲脑袋一片混乱,只恨不得跳起来大骂三声,然后回家找老父亲大哭三声,却是对金泽滔的所作所为没一点办法。
金泽滔对陈家禾点点头,说:“家禾同志,现在请你回去整理一下手头工作,人事科会组织对你考察,暂时你将党组会议记录移交于海飞同志。”
等陈家禾失魂落魄地走出会议室时,金泽滔快刀斩乱麻,说:“对于办公室主任,我认为,卢海飞同志比较合适,该同志作风细致踏实,工作认真负责,具备办公室主任的基本素质,大家议议,有没有不同意见,没有异议的,就这样定吧。”
卢海飞在会议纪录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时,手都在发抖,翻手之间,命运发生天翻地覆,自己也年近而立,作为财税局最早的全日制本科大学生,他刚分配工作时雄心勃勃,但在机关厮混多年,当年的棱角也渐渐地磨灭了,当年的雄心也渐渐地淡薄了。
就这样在办公室副主任位上被搁置多年,提拔无望,自己跟原局长也多次申请要求轮岗,甚至提出宁愿到基层所工作,但总被原局长以组织需要为由,让自己躲办公室里为领导爬格子,唱赞歌。
之后,金泽滔又议了几件年终必须重视的工作,最后,他转头垂询叶宝玲的意见:“宝玲书记,你还有什么事需要在党组会上讨论的,一并提出来议议吧。”
叶宝玲有气无力地说:“干部考核结果出来了,年中的时候,曾经出过一个考核奖惩挂钩的方案,我们把考核结果和永记贸易的股份分配结合起来。”
金泽滔朝卢海飞说:“给我看看当时的会议记录,当时是怎样的方案?”
卢海飞还在到处寻找记录时,骆辉现在也分管着这些科室,他说:“金局长,不用找了,简单地说,这个方案就是按照考核得分,和永记贸易公司签订一份相对应的股份分红协议,作为激励机制。”
金泽滔问:“我来这儿才一天,就多次听闻永记贸易大名,他们支付多少红利,才引得大家趋之若鹜?”
骆辉说:“月利三分,比民间正常利率都要高出一倍左右,干部宁愿低息吸纳,也要到处找关系被永记吸贷。”
金泽滔吃了一惊,说:“做酒类生意,能有这么高的利润吗?三分利,年息达三成六,现在有这样暴利的酒类批发吗?”
缪永春也颇为不解:“大家都在怀疑,但永记贸易却是每月都照常纳税,甚至还经常为照顾我们完成任务预缴税款,我们也看过他们的财务,账证健全,成本和利润核算都很规范,应该说,它的利润和税收都是真实可靠的。”
叶宝玲冷笑:“人家和香港澳门等多家大型贸易公司都有业务往来,他们也是因为和我们财税局关系密切,才会切出一块股份给我们干部拿红利,也是增加干部福利待遇嘛,有这么风声鹤唳,担惊受怕吗?我们不要,大把的人抢着要。”
金泽滔没看她,却转向缪永春说:“我们的‘两金’征收是不是都在提取手续费?”
所谓两金,是预算调节基金和能源交通重点建设基金,是受国务院委托代为征收,征收机构按一定比例可以提取手续费,用于改善办公条件,和干部生活待遇。
缪永春点头说:“手续费一直按规定提取,目前都存银行里。”
金泽滔说:“我还真奇怪,财税缺什么都不会缺钱,搞干部福利,搞考核奖惩挂钩,自己有钱干么要伸手向企业要钱,这不是拿人手短吗?”
叶宝玲尖声说:“这些手续费都有严格的用途,我们使用了就是挪用,谁负这个责任?”
“我们用了自己的钱,怕上面追究,怕自己担责,收了企业的钱就心安理得,理所当然了?真是咄咄怪事,不知道你们怎样理解上级文件的,手续费用以改善生活和办公条件,难道改善干部福利待遇,增加干部收入不是改善生活吗?”
金泽滔还真是难以理解,宁愿让干部到企业拿利息,争一份福利,也不敢正正当当地用手续费给干部发一分钱。
或许叶宝玲他们认为,拿钱放企业收红利,是干部个人行为,追究不到领导的责任,而组织出面用干部考核得分为他争取多投本金,那是领导对你的关照。
金泽滔看着班子领导,说:“建议你们回去再好好学习下文件精神,吃透上级的意思,然后再拿份意见出来,争取今天把干部年终福利分配方案拿出来,骆辉同志牵头一下,你们不用担心,最后的分配方案,我会签字。”
骆辉连忙表态:“金局长,按规定,在金局长签字前,我还要签字。”
金泽滔亲近地点点头,如果这时候,连分管办公室的骆辉都不敢正面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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