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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何下手很重,看着何悦青葱一般的手背立时多了道红痕,金泽滔心疼了,连忙说:“爸,你别怪小悦,她知道我胃口好,好心着呢。”
说罢,风卷残云般将面前的大鱼大肉吞下了肚子。到最后,看着他努力吞咽,直吞得喉咙发直,两眼翻白的辛苦模样,何悦极为后悔。
连忙用手在他后背推搡,又是心疼,又是后悔地说:“你咋那么傻呢。”
金泽滔连忙喝了几口汤,才算将嘴里的吃食咽了下去,情意绵绵地道:“只要你夹的,就算是石头,我也要当作龙肝凤胆吃下去。”
感动得何悦顾不得父母在眼前,狠狠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看得何父何母极为欣慰。
何军不太会说客套话,就用酒表达心意,频频和金泽滔碰杯,酒是感情升温的催化剂,不一会,两人又勾肩搭背起来,一个叫老何,一个叫小滔,翁婿俩好得哥弟似的。
只是这回,老何不说铁道兵的光荣岁月,而是说起了行署大院里的一些轶事和人事变迁情况,金泽滔这时才知道,那个叶老太居然是现任行署专员,叶政发的母亲。
这顿中饭吃得极为尽兴,一瓶老烧喝得干干净净,何悦最后小鸟依人般偎依在金泽滔身上,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金泽滔看,仿佛怎样也看不够,再也没刚开始的顽皮和捉狭。
吃过中饭,何母收拾好餐桌,何军泡了一杯浓茶,说完了大院里的事,正准备开腔说打关角隧道的旧事,何母揪着何军的胳膊说:“老何,吃好了饭,我们也该走走亲戚了。”
何军瞪着眼睛就想发作,屁的亲戚啊,老何家除了何母还有个远在东珠的弟弟,哪还有什么亲戚存世。
何母眨了眨眼,何军呵呵地笑了:“那就走走呗!”
何悦奇怪地问:“我们不就一个小舅在东珠,你们走哪门子亲戚啊。”
何母拉着何父走出了房门,边走边说:“小孩子懂什么呀,我们刚认的远房亲不行啊。”
等何父何母出去了,金泽滔拉着何悦的手说:“傻丫头,那是爸妈给我们创造机会。”
何悦还傻傻地问:“什么机会?”
金泽滔不等她再发问,一个虎纵,一个熊抱,再一个狼吻,直接化身为野兽。
就在沙发上将何悦狠狠地压在身下,霸道地含住了何悦小嘴,撑开她的牙齿,用力一吸,跐溜一声,就将她的香舌吞进嘴里。
刚才在门口时候,金泽滔不敢太过,何悦又技术生涩,两人只是嘴对着嘴,唇皮碰唇皮,牙齿撞牙齿,哪有深入交流。
何悦哪有这种奇怪而又美妙的亲吻体验,睁着美丽而又纯粹的眼睛,直瞪瞪着盯着金泽滔看,金泽滔用心地吸吮,搅拌,舔弄。
到后面,何悦眼睛渐渐地迷离,然后微眯,到最后却是眨着长长的睫毛,害羞地把眼睛闭上了,只是不住转动的眼球却是显示着她内心的不平静。
一阵长吻,两人都有些气喘,金泽滔坐直了身子,横放着何悦,抱住她的头,探嘴吻上了她的下巴,颈项,一只手攀上了她的胸口。
何悦气喘吁吁地呢喃着好听的声音,红晕一层层爬上她的肌肤,金泽滔听着她动人的糯柔的声音,看着她娇美如花的脸,只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下肚子。
何悦只感觉胸口一凉,一只大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象蜈蚣一样爬上她的内衣,脑子一清,连忙抓着他的魔爪,两只刚刚还迷离惝恍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金泽滔看。
金泽滔让她的纯洁无暇的眼睛看得头皮发麻,只好悻悻撤了魔爪,何悦眨着眼睛说:“我们这样子是不是太快了?”
金泽滔也眨巴眼睛说:“我怎么觉得好慢呢,我都叫上你爸你妈了,你也叫上我爸我妈了,我都来你家三回了,你现在名符其实地是我金家的媳妇了。”
何悦有些天真,有些迟疑地说:“可是我们才刚确定恋爱关系呀,这么快,我好害怕。”
金泽滔只觉得天摇地动,哀叹说:“我怎么觉得我们一直在恋爱,从第一次在县招见面,我就恋上了你,第二次在东源见面,我们一起在大街上跳舞转圈,第三次在风落鱼的破饭庄喝酒,我们一起碰杯,第四次……”
金泽滔记性不坏,把每一次的见面时间和见面地点都说得清清楚楚,连什么人在现场都说得一丝不差。
何悦听着他诉说着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心里面流过丝丝温馨和暖意,突然感觉,跟他一起的日子,真的心情舒畅,心里欢喜,一个人独处的时候,还会不时地回味着他的言语举止,甚至笑出声来。
原来这就是恋爱,原来自己一直在恋爱,这也是为什么她见他第一次出现在自己家里,心里却分外的惊喜。
这也是为什么她和他在家属院里嬉闹的时候,遇见叶老太,没有尴尬,只有害羞。
这也是为什么她和他进了温重岳的家里,却如小媳妇般的忐忑和羞涩。
这也是为什么她上了他的车,听他说要带她一起回家,没有抵制,只有期待。
这也是为什么她看到他家人血脉亲情的温馨场面,心里面却隐隐觉得这里面也应该有自己的位置。
这就是为什么,她一直珍藏了三年的影子,最终变成了他,原来,这就是恋爱,原来,他就是自己的爱人,今天是,一直都是!
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喃喃说:“原来,我们一直在恋爱,原来,你一直都是我的爱人!”
金泽滔看得目瞪口呆,真是天真而又单纯的姑娘,不过想想,何悦确实是自己最早相识,并最早动心的女孩。
看着何悦摆出一副凭君采摘的娇弱模样,金泽滔哪还有怜香惜玉的温柔,急吼吼地攀上她的胸口,三两下就除了障碍,两支夜来香却在白天傲然怒放。
金泽滔小心地用双手抚摸了一会,喉头发着咯咯地吞吐声,再也忍受不住内心的贪婪和欲望,低下头,狠狠地张嘴噙住花蕾。
何悦身体却蓦地发直,伸手紧紧地抱着金泽滔的头,嘴里无意识地呼喊着金泽滔的名字。
金泽滔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嘴里含住一支,双手紧紧地摸上另一支,象个贪婪的孩童一样,好东西,自己吃,暂时听不着,也要抱在手里,那才放心。
他的脾性跟老何一样,好酒就要喝,酒要不喝能算是酒吗?女人就要吃,不吃进嘴的女人能算是自己的女人吗?
且说老何跟着何母出了家门,有些茫然,说:“逛哪去?”
何军身体不太好,很少出门闲逛,有时间也宁愿坐家里发呆。
何母心旷神怡地伸腿弯腰,说:“今天阳光灿烂,晴空万里,正是适合到大院里转转,呼吸新鲜空气,老何啊,都老腿老骨头,不出来走走就要生锈了。”
何军抬头看着阴云密布,寒风萧瑟的天空,嘴角抽搐了几下,终于没有发怒,沉闷地说:“去老干部活动室转转。”
这种天气大中午到大院里伸腿弯腰,锻炼身体,不被当作神经病才怪呢。
两人走了一会儿,何军皱眉说:“把这两孩子放家里会不会出事啊?”
何母横了他一眼,说:“能出什么事,都这么大孩子了,怕他们玩火还是怕他们玩水?”
何军低声怒斥:“你知道我说什么,毕竟刚确定关系,他们要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我老何这张老脸往哪搁?”
何母狡黠地笑:“我正要他们俩玩出火花。”
何军瞪着何母,良久才喃喃道:“小悦可是你的亲闺女哎!你就不怕她被小滔欺负?”
何母也不示弱,回瞪了何军一眼:“小俩口谈谈恋爱,能说谁欺负谁吗?你这老封建!”
何军脑筋有些乱了:“可要是不小心玩大了火,那闺女可怎么办?”
何母叹气说:“小悦年纪不小了,好不容易找着个情投意合的男孩,真要发生点什么关系,我们才好开口两亲家见面,趁热打铁,把这门亲事定下来,最好能在明天就办了婚事,后年就能抱上大胖小子,那才好呢。”
何母谋划深远,都在准备抱外甥了,何军也跟着叹气:“多好的闺女,硬是耽搁了三年,唉,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要这短训班的名额。”
何母喜笑颜开:“这样正好,要是不出这个国,小悦还不定能遇上小滔,小滔多好的小伙子,又贴心,又重情,这两年,我们给小悦张罗过不少的相亲,愣是没一个能比得上小滔的。”
何军重重地哼了声,表示同意:“那倒是,不错的小伙子!”
何母得意地说:“在医院里,我就相中了,才毕业一年,就上了副科,既能做人,又能做官,既能干事,又能赚钱,我们小悦心思单纯,对金钱没概念,嫁到金家去,才不会受苦。”
何军又是重重地哼了一声,表示同意,快到活动室的时候,老何还是愁眉不展,说:“可我还是觉得,没有成亲前,这样做总是不合适!”
何母恼怒地说:“你这犟货,我们第一次见面,连家长都没点头,你不照样牛一样的欺负我。”
说到后面,何母难得地红了脸,何军羞愧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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