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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方也忍不住笑了,刘永达脸都白了,有些气急败坏:“有你这样说话的吗?这不是咒我吗?还老领导,你这是目无尊长!”
金泽滔只好低头认错,刘永达才缓了脸色:“现在浜海上下草木皆兵,纪委最近进了不少人,现在说到纪委找谈话都有点谈虎色变,你就别吓唬老哥我了。”
刘永达现在分管着财贸工业,跟工程建设这一块没啥关系,但多少也为他人说过项拉过纤,虽然没有犯过错误,但心里总有点不踏实。
金泽滔两人也没再说纪委的事,刘永达却又神秘地说:“说来凑巧,你前脚进去,就陆陆续续被叫进不少人,都在传言这事都是东源人在搞风搞雨。”
金泽滔苦笑,东源恶名在外,自己不经意间的搅动却让东源人背上了黑锅。
此后几天,金泽滔哪也没去,就呆办公室里看书写字,张晚晴在金泽滔被隔离审查这段时间,瘦了一大圈,在金泽滔出来后,欢呼雀跃,还连忙张罗着要给金泽滔补补身子,待见面,发现他都快长成胖子了,才罢了手。
但每天往金镇长办公室泡杯参茶却成了她的重要工作,金泽滔想跟她聊几句,她却总象只受惊的小鹿一般夺门而去。
这期间金泽滔到岔口村去了一趟,然后关起门来做文章,现在东源农民群众解放思想走在全县前列,但村两委干部却渐渐地有成为解放思想障碍的苗头,东源精神被金泽滔提出来后,东源镇没有叫响,相反,浜海县委却悄悄地提起了浜海精神。
村两委特别是村带头人,囿于小农思想的局限性,在致富中没有很好地发挥村党组织的堡垒和模范带头作用,加强农村党建工作,已成为新时期农村和农业发展的首要任务。
金泽滔以岔口村为例,深刻剖析农村党支部建设存在的问题,提出要以党支部为阵地,成为带领农民共同富裕的领头雁、二传手和火车头。
他悄悄在岔口村建立了党员学习室,专门组织岔口村一部分先富起来的致富能人,及东源集团绣服工贸公司的管理人员,给党员群众上课传授绣服生产及销售的知识和经验。
金泽滔还亲自上了一课,就东欧绣服市场的现状和前景作了简要介绍,先解决了部分村干部的思想束缚。在学习室的基础上,他建立了岔口村共同富裕互助合作社,以村基金会为依托,发动广大群众参与到绣服产业化和滩涂养殖产业化中去。
十一国庆节,他带着《加强农村党建工作,做共同富裕的带头人》一文到县城找曲书记汇报工作。
曲书记不在,但小楼楼和卓华君来了,老姨见金泽滔上门,笑呵呵地差点合不拢嘴来,边端水边给他擦汗,这分殷勤亲近的模样让旁边帮忙提东西的卓华君都暗暗嫉妒。
小楼楼穿着件花格子的连衣裙,看到金泽滔,就飞扑了过来,金泽滔抱着小楼楼转起了圈,小楼楼大呼小叫地嚷着再来一圈再来一圈,把他当作游乐园中的旋转秋千。
听卓华君说,曲向东一早让杜建学拉县委大院里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小楼楼呆家里早不耐烦了,见滔哥哥来了,定要让他带自己出去玩。
金泽滔留了一张字条,上书:曲书记,你家妻儿老小都让我给拐金钱湖去了,若想见你家人,请速赴桃花湖酒店。
卓华君吃吃笑说:“若让老曲当绑架案给报案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小楼楼兴致勃勃地在那张字条下面歪歪扭扭地加注了一行字:爸爸,快来救我,迟了就见不到楼楼了,下面还画了个哭泣的脸。
金泽滔理直气壮:“不怕,公安局长是我铁哥们。”
卓华君哭笑不得:“公安局长也敢徇私枉法,他敢不听县委领导?”
金泽滔笑嘻嘻说:“我们还有个同伙,叫朱小敏,是公安局长的老婆,领导再大,能大得过他家里的婆娘?”
卓华君无言,金泽滔呼啸着载着曲书记一家老小往金钱湖驶去。十月金秋,金钱湖水更为清澈,金钱湖畔,酒店专门辟了块菊园。
菊园外,竖了架大风车,与风车相互映衬的是五彩缤纷、千姿百态的菊花,那丛丛簇簇的菊花,色彩斑斓,有黄菊、墨菊、龙爪菊等等,姿态各异,生意盎然。
江南十月还不曾起北风,但也有些凉意,金泽滔将站在自己跟前,有些萧瑟寒战的楼楼用两臂裹紧,从岸上看去,各色菊花,层层叠叠,和远处湖水交相辉映,一眼望去,只觉花开成海,是不是也思念成灾?
金泽滔看着在花海中如蝴蝶般穿梭,不断挥动快门的卓华君,竟有些痴了,她也喜欢黄菊,上辈子门前屋后凡有可以栽种的,全都是金黄灿灿的黄菊花,这个时刻,他才觉得那个最思念的人却是他一向以为最不值得思念的人,他上辈子的妻!
他和前妻感情平平,有过怨恨,有过怜惜,也有过愧疚,却独独没有过思念。
但此时,他知道这种思念平淡如水,却是那么的真实和刻骨铭心,上辈子从检察院出来后,除了妻子留下的那两个大大的血字:懦夫,就再无音讯。
这辈子,她仿佛从来没在人间出现过,自己曾经以为,上天给予了他一次重生的机会,但也剥夺了他的儿子,其实,上天剥夺的是他的妻子!
他以为已经淡忘,甚至遗忘,但她就在那里,就在菊花盛开的地方,就在宁可枝头抱香死的黄菊花瓣里!
直到朱小敏闻讯出来,他才渐渐地收起了泛滥成灾的思念,老姨有些怕凉,早早躲进了酒店门厅里看窗外的风景,小楼楼也闹着要看绕墙溪涧的游鱼。
金泽滔扔了仍痴迷菊花的卓华君,和小楼楼挑着枯草根拨动有些懒洋洋的红鲤,红鲤鱼一受惊,就扑棱棱地拍打着水面,溅起的水花惹得她咯咯大笑。
金泽滔往卓华君努了努嘴,说:“曲书记的夫人,这是她的女儿。”
朱小敏在酒店也历练出了落落大方、端庄稳重的气度,对于自家老公的顶头上司,她自然不敢掉以轻心,连忙吩咐服务员准备茶水和毛巾。
卓华君上次来这里正是三月阳春,桃花盛开季节,此时,已是金秋十月蟹肥菊黄时候,只觉得金钱湖是春有桃花秋有菊,各擅胜场。
卓华君在朱小敏的陪同下,对酒店里里外外参观考察了一番,啧啧称道不已。
朱小敏非常自豪地介绍着酒店景观,经过几个月的磨合,她也渐渐地溶入海鲜码头这个团队,东源集团已经考虑给予她和曹剑缨一定股份,酒店经营规模不断扩大,需要越来越多的人才加盟。
还没天黑,曲向东和杜建学匆匆赶来,两人对金泽滔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虽然知道这是金泽滔的留言,但事涉家人,还是让两人都有些心惊肉跳。
小楼楼气鼓鼓地两手叉腰,为金泽滔张目:“你们不许责骂滔哥哥,我们大老远从西州来,你们不陪我们玩,也不准滔哥哥陪我们啊,太不讲道理了。”
金泽滔讪笑着,也觉得这留言太过突兀,连忙陪罪,老姨不耐烦说:“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小滔都留了名字,就是告一声我们的行踪,两个大领导,没一点判别力,一进来兴师问罪,是我让小滔这样留言的,是不是连我也一起骂?”
既然老姨都出头了,两人只有收了怒火。金泽滔连忙向杜建学介绍了朱小敏,曲向东对朱小敏并不陌生,说:“让柳鑫也过来,有事找他商量。”
金泽滔取出关于农村党建的文章,请两位领导斧正,杜建学先看,曲向东却和金泽滔说起了这次隔离审查事件,说:“在这次调查过程中,我们自始至终没有干涉过纪委办案,你是不是心有怨言?”
金泽滔连忙挺直腰板,说:“如果我心有怨言,我就不找您这里来了。这是真心话!”
其实刚被宣布隔离审查时,金泽滔心里还是有疙瘩的,纪委要调查他,必须得县委王书记及曲书记点头,但之前他毫无觉察,当时他第一感觉就是自己成了他人的弃卒。
他还询问过罗石山,纪委领导有没有什么交代,其实他想从中了解县委主要领导的想法,最后罗石山告诉他只是上级举报件批准核查,严格来说,他还不能说是被隔离审查,只是协助调查。
当时他的心就放心了大半,后来仔细一想,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一来,对于曲向东等领导来说,他甚至连做弃卒的资格都还没有,二来,他自认清白奉公,作风过硬,只要不是办案人员栽赃陷害,他大可安之若素,无惧无惑,坦坦荡荡。
杜建学抬起头,笑说:“或许现在是真心话,你当时就没点疙瘩?”
金泽滔认真说:“我不说一日三省,但也可以做到内省不疚,俯仰无愧,只要立心为公,就不惧任何指责或调查。”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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