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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泽滔总不能跟老师说,我最近很忙,没空去京城。唉声叹气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去吧,研讨会也应该耽误不了太多时间,再说,现在滩涂产业化工作职责都已经分解到组,落实到人,暂时也确实没自己什么事。
至于个人前途,更是轮不到自己插手,一切都交给组织了。想明白了,他打了个电话给罗才原书记,办公室没人,打传呼,也没回应,幸好汤军贤镇长还在,听说到京城开座谈会,说:“嗯,去吧,好好地发挥一下,不能弱了东源人的气势,罗书记那边我会打招呼的。”
金泽滔让邱海山连夜将自己送到县城,曲向东早两天也出差回来了,金泽滔看正是吃饭时候,就悄悄地往曲部长家门口摸去。
曲部长不太喜欢应酬,也不爱在县委食堂吃饭,不出差一般都在家吃饭,家里专门有卓华君一个远房老姨侍候着,金泽滔也来过多次,倒也熟门熟路。
曲部长还没回家,金泽滔随手将手里的尼龙袋递于老姨,老姨接过一看,鲜亮娇嫩的东源特产棉鱼,这鱼不大,也就二三根手指宽,但肉嫩汁美,若是夜里在上面洒层薄盐,早上在蒸稀饭时放几条炖着吃,味道更美,不但曲部长喜欢,老姨也挺嘴馋,喜滋滋接过料理去了。
金泽滔没等多久,曲部长就回来了,看是金泽滔,也没多客气,只是点点头。曲部长的家一般人还真不敢进,所以,现在金泽滔有事也喜欢往他家里跑。
金泽滔殷勤地泡茶端水,仿佛自己才是这家的主人一样,曲部长看了眼金泽滔,说:“精神状态不错,宣讲团锻炼了几天,稳重了许多。”
金泽滔有些不安,有时候曲部长的话你要反着听,说是稳重,其实就是浮躁,他搔搔头,忸怩地说:“正要向曲部长检讨呢,在县委礼堂说话有些冲,不过领导你得明察秋毫,这不是我先犯人,宣讲办也太作贱人了吧,二十七分钟前通知我去县礼堂宣讲,当我是神仙啊。”
曲向东夹夹眼,才慢慢地挤出一丝微笑:“也算你通过了组织考验,正如你自己所说,要时刻准备着,什么时候都不能放松对自己的严格要求。”
金泽滔腾地站了起来,大声说:“是,时刻准备着!”心里却想,既然通过了考验,这是不是组织上有意图了?
曲向东压了压手:“行了行了,这是在家里,不用喊得这么大声。今天罗书记来过我办公室,东源滩涂开发改造现在正在关键时刻,你要牢牢地给我盯紧进度,绝不能出任何差池。”
金泽滔苦着脸说:“曲部长,正想跟你说这事,省财政厅办公室通知我明天务必赶到西州,部里有个座谈会邀请我参加,我都不敢推辞。”
曲向东挥挥手说:“开个会也不耽误事,去吧。”
估计今天罗才原书记也向曲部长详细汇报过东源滩涂开发改造事宜,他也不再就这事再赘言,却提出了他思考多时的问题:“曲部长,我觉得东源滩涂养殖产业化前景无疑是光明的,或者中间会有疏漏,但不会影响大局,也就三个月时间,东源滩涂开发改造效果到底如何,就能水落石出,如果试点是成功的,卓有成效的,县委应该引起高度重视。”
“曲部长,应该看到,我县海岸线长达200多公里,大部分为浅海滩涂,接壤平原的有近百公里,滩涂开发改造,修筑堤坝,围建海塘养殖海产品,不仅有广阔的市场前景,经济效益巨大,更重要的是其具有的社会效益,海滨地区受海潮台风侵袭,每年多少渔民倾覆,多少财产受损,统计起来,单单东源镇就让人毛骨悚然,扩大到浜海,可以用触目惊心四个字概括。”
金泽滔越说越激动,不知不觉站了起来:“曲部长,东源产业办权轻言微,也只能在卢水港做些试验性的开发,以为抛砖引玉,再想进一步,已是力不从心。如果曲部长能在全县,乃至全永州将此事推广开来,广筑海塘堤坝,围塘养殖。庸俗说,此举真正救万民于水火,行此事者功德无量,可称万家生佛。”
曲向东还从未见金泽滔如此失态过,也不觉耸然动容,说:“台风海潮造成的损害真有这么巨大?”
金泽滔递了一份统计数据,曲向东看得极为仔细,初看浓眉紧皱,接着面目渐渐狰狞起来,继而握纸的手不住地颤抖,到最后,指关节因为太过用力发青发白。
“这还只是东源近十年的统计,曲部长,明天你让办公室要份资料,看看浜海全县的情况怎样。”金泽滔紧紧抿着嘴,神情沉重和痛楚。
收起材料,曲向东沉默良久,方才平静下来,凝视着金泽滔说:“这件事,你做得很好,明天,我会向县委汇报,会议期间,你辛苦一下,把你的所思所想做篇调研文章。”
金泽滔低着头说:“曲部长,此事我也只敢和你说说,必须考虑到,历届党委政府不是没有关注到这个问题,而是因为政府太穷,很多地方温饱问题还没解决,谈何余力搞建设,我一个小小的产业办主任,对此事横加评论,是不是合适?”
能拿出手上这份材料,其实金泽滔已经做了大量的调查研究,文章就锁他的抽屉里,只是有些数据以他目前的身份也只能大致估算。
曲向东咬着腮帮子,狠狠地瞪着他,但随即就笑了:“你小子,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既然都寻上了门,必定早有准备,回来时候交作业。”
金泽滔作揖笑说:“领导洞若观火,明见万里,属下佩服。”
金泽滔此时抛出这份材料,自然有自己的考虑,一者现在时机也逐步成熟,二者现阶段正是个人进步的关键时期,也算是为自己增加一份胜算。
最主要的是曲向东此人面冷心热,从后世了解的点滴记忆及自己亲身接触的感观,他对己对人都可称苛刻,唯独对党的事业,对人民群众的疾苦,从来是满腔热情,夙夜匪懈。
曲向东摇摇头,敛起笑容,说:“现在你们东源模式就很好,尽快摸索出经验。黑暗中,我们应该看到光明,曲折中,我们要勇往直前,没有什么可以顾虑和畏葸不前的。”
金泽滔也认真说:“是,我一定牢记部长教导,不管前面有什么艰难险阻,我都将勇往直前,义无反顾。”
曲向东拍拍他的肩头,声音也变得柔和:“现在还轮不到你勇往直前,义无反顾,做好本职工作就行。好了,老姨在门口也兜了好几圈了,再不吃饭,估计就扔门外了。”
第二天,金泽滔乘了早车风尘仆仆赶往西州,现在从浜海到西州,也因为几个爬山岭开了隧道,也仅费时六个多小时,比往昔省却了三四个小时。
金泽滔先往省厅办公室报到,接待他的是办公室副主任,陈崇捷,年纪有些大,金泽滔并不熟悉,陈崇捷看了他几眼,大约有些疑惑,核对了身份后,才说:“先在省厅招待所住下,明天八点会有车来接,十点的飞机,机票明天车上给你。”
态度说不上多热情,但也不冷漠,金泽滔表示感谢后,刚走出门口,忽然有人拍着他的肩膀,说:“金泽滔,来办公室出差?”
金泽滔回头一看,正是上次申请滩涂项目资金时结识的师兄沈伟跃,预算处市地组长,省厅认识他的人不多,可能关系最密切的就是眼前的沈组长了。
金泽滔热情地握着他的手:“正想拜访师兄,却不想在这里遇见了,厅办通知我参加一个会议,正好来报到。”
沈伟跃碰见金泽滔,也忘了要办的事,拉着金泽滔要到他办公室坐坐。
沈伟跃最近有些烦,厅里面正在对中层干部实行聘任制试点,一级聘一级,分管厅长聘处长,处长聘组长,组长聘科员,说起来,始作甬者还是金泽滔。
当初交于苏子厚教授的岗位责任制指标体系文稿里就有提及聘任制。这种干部轮换和使用制度从理论上看是成熟的,但实践操作往往受人为主观因素制约太多,后世也仅是施行了一段时间,也渐渐地淘汰了。
但正所谓死水微澜,一石击起千层浪,在沉闷的用人环境中,聘任制短期内也能激发人们的工作热情和主观能动性,苏子厚作为厅副书记、副厅长,主管人事教育工作,施行聘任制也算是曲径通幽,别有他意。
预算、行事、农业等热门处室的相应位置最是瞩目,更是众多竞聘者争相报名的职位,心思玲珑者上窜下跳,敦厚本分者唉声叹气,预算处市地组长位不高但权重,沈伟跃可以相见,在这轮聘任制中,如果听之任之,随波逐流,等待他的将是无情的淘汰。
预算处长张晔是个寸步千里的人物,只可远观,不可近交,对谁都和风细雨般的亲近,对谁又都是拒人千里的淡漠,沈伟跃在预算处几年时间里,挖空心思接近张晔处长,但他心里明白,自始至终,他总是感觉就这一步之遥,却恍若天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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