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悠然说道：“你觉得你用一个不存在的东西来换取这个，合适么？”
“不存在？什么意思？”闫文秀惊讶无比。
“之前你跟我打赌输了，你不是说了么，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来着。”
“然后？”
“那我可以用这个条件来换取你的全部家财不？”
闫文秀呆滞了一下，脸色有些阴郁。似乎，这样也不违规啊。她虽然有些郁闷，却还是说道：“那你现在要兑现么？我可以全部给你。”
“我不要。但是我可能要，所以，这个你不能用来交易，明白不？”
闫文秀都被绕得糊涂了，乍一听，似乎有些道理，可越想她就越是觉得不对劲：“那按照你这么说，岂不是我所有东西都不能做主了？因为你随时都可能让我兑现这些。”
我笑而不语。我这就是逗闫文秀玩的，主要是我对她刚才的提议不是很满意。她居然还想参与后续处置工作，这样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闫文秀忽地说道：“那我呢，我还属于我自己么？”
“什么？”
“你不是说了么，你想要的东西多了，说不定还包括我，是不是以后我干点啥都要征求你同意了？”一边说话，闫文秀一边目光灼灼看着我，眼神带着强烈的侵略性。我甚至怀疑，只要我愿意，下一刻她就要……
我怂了：“好了，好了，跟你开玩笑的，哈哈。”
看到我这般模样，闫文秀那叫一个兴奋，她占据上风，并且以此为乐。
我不由得摇头，看来刚才我的想法也被她洞悉了啊，人家直接来一个反打，终究还是我抗下了所有。
……
审讯终于有了初步的结果。
服部昌平站在我面前，很是恭敬：“主人，根据胡德发的交代，当年闫家的事情，是他们故意为之。这事情就是许家人在背后怂恿的，许家人为了得到闫家的那些古建筑之术，是为了自家发现的宝藏。这个宝藏是许家人发现了很多年的，只是那里机关太厉害了，所以他们根本没办法打开。而闫家，就是其中一把关键钥匙。”
“嗯，继续说。”
“他们从闫家这边得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打开了宝藏，得到了很多宝物，所以才有了后面的发迹。根据胡德发所说，宝藏里的财物价值高达百亿，不过他们这些年可没敢全部出手，即便如此，他们还是过上了现在豪奢的生活。”
“当年胡德发失踪的事情，其实是他们故意的，毕竟有了那么大一笔财富，又何必苦哈哈的继续上班。只是怕事情引起人的怀疑，所以胡德发才会借助着那个钥匙的机会，搞出了失踪案，就是为了迷惑人，让人以为他是被人掳掠走的。”
“不对，这逻辑说不通。”
“我也觉得，不过胡德发坚持这个说法，我已经用出了一些手段，结果还是如此。”说到这里的时候，服部昌平眼中也露出了几分郁闷之色。他直觉上也是觉得此事是有问题的，可是胡德发明明已经被逼到了极限，基本上没什么可以压榨的。按理说，他交代出来的事情也应该是正确的，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关于许倩，许超声他们那边的审讯，结果出来了么？”
“出来了，大致上是能对得上号的，所以这一点才更让人疑惑。”
“那之前一直跟在胡德发身边的人问清楚了么？”我说这话的时候，看着闫文秀，这事情，她是直接经历者，应该有所印象才对。
“她说是许倩女扮男装跟着他。”服部昌平皱眉说道。
“现在就去把许倩做出类似的装扮，然后带过来。”
不一会，许倩就被人带了过来。她的打扮也有些复古，符合二十多年前的穿着模样。
“不是，绝对不是。”闫文秀看到她第一眼，就开始否定，她摇摇头：“当年我看到的，绝对不是这个模样。两个人给我的感觉完全不同。”
“好，带下去。”
许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挣扎了起来：“你胡说，当年就是我跟着我老公一起去的。你为什么要诬陷我，你不得好死啊。”
许倩大喊着，却还是被人带了下去，声音惨厉，不绝于耳。
我们的人脸上露出喜色。看来，这个人绝对不是许倩啊，她居然一直都在帮着打埋伏，那么，她应该也知道此人的一些事情吧？或许许倩身上是很好的突破口。之前因为许倩是女人，而且看起来比较配合，审讯的人没有动什么狠招数。现在看来，我们对许倩真的是太宽容了，这女人，身上绝对不干净。或许，她就是最大的帮凶！
接下去事情分成了两步走。
一边，自然是继续对着胡德发下手，试图找出他身上真正的关节处。另外一边，则是对着许倩下手，这个许倩，成为比较关键的一环。
我亲自看了对胡德发的审讯。很快，我就感觉到了异常。胡德发在说其他事情的时候，虽然说的事实是大体一致的，但是说辞却是翻来覆去的，有些生动灵活。但是在说着某些事情的时候，则是显得格外机械化，就像是……
程序。
对，就是程序。
我脑海中跳过了这个词语，心中一动。我不由得想起之前遇到的人，似乎也有这样的，就像是脑海被植入某种程序似的。问什么，都基本上是固定的回答。胡德发显然也是属于类似的情况，而且，胡德发比那个人似乎要更加严重一些。
我比较认可的一个解释是，或许胡德发在某个组织里，他的保密级别是要胜过某些人的。所以，人家在他身上花费的功夫会更多一些，所以他受到的禁锢更多一些。在胡德发身上，我继续挖掘，似乎也挖掘不到更多的东西了，我已经准备放弃。
反正我还有许倩在手里。许倩那边，倒是可以提供更多一些的线索，毕竟胡德发的事情，她一般都是参与的。这两个人风雨这么多年，胡德发的秘密她知道的不少。
那么，如何利用好胡德发么？这算是废物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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