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还雪开始紧张起来:“竟有这么一回事,倘若徐天钧能够大难不死,那么我父亲或许尚活在人世间。”
吕千惠却耸耸肩,扬一扬眉:“关于令尊生死之谜,我无法给于朱姐姐答案,若想探得真相,那惟有向徐天钧去问个究竟。”
朱安反而难明吕千惠的用意,故而问道:“姑娘如何晓得徐天钧仍是敝人们苦寻不获之重要人物,又何以肯定他如今已是当上了独清帮五隐之一?”
“月琴门向来都跟黑道实力与及清廷鹰犬势同水火,故此经常对绿林黑道的帮派极为留意。尤其一些大帮派里的重量极人物。”吕千惠做出解答:“当朱安前辈您二度踏足中原之际,月琴门已是对您的来历身份查个一清二楚了。朱安前辈许多年后又重临登高楼故地,月琴门也已经对您的目的猜透个七七八八。”
朱安长叹道:“老夫尚认为此行极其隐密,殊不知咱们的一举一动早已经难逃你们的耳目了。”
那边厢,梁皓,赵誉博和连少余三位年轻人交谈得极为投机。连少余问道:“梁兄赵弟,愚兄确有一事未明,‘潜龙易凤’本就是一对侠侣,为何最后又各自独立门户?好像在故意针锋相对似的。”
“连兄见笑了,小弟虽是星鹤宫的嫡传弟子。”赵誉博不禁一笑,他不想谈论帮派祖师的话题,唯有言道:“八岁之时拜在易凤师尊门下,得到师尊亲授两年业技,随后师尊她老人家就云游去了,从此小弟与师尊始终都缘悭一面。”
“无独有偶,我与赵兄弟几近相似。”梁皓接着道:“虽然入门多年,仍是未曾见过潜龙祖师之卢山真面目。若非得自吕师妹提醒,我尚不知本门祖师爷已经驾临了。”
连少余难免生起好奇之心:“既然如此,倘若梁兄于异地忽然巧遇祖师,那又如何识别潜龙神侠的真实身份?”
梁皓解释道:“月琴门有一曲奇乐,若遇上同门师友,大可奏出此曲来表明自己的身份。”
“如此说来,小弟与梁兄确实渊源非浅。”赵誉博又来讲笑话了:“六十年前咱们的祖师星月同辉,琴鹤齐鸣。武林皆称潜龙易凤,神仙侠侣,咱们两派曾经合为一家。”
要知数十年前,潜龙与易凤被列为‘宇内双柱’,更是第一代的龙凤配,曾经被誉作一对模范伉俪,成为武林佳话。梁皓顺道发问:“那么赵兄弟到底欲往何处?如果今夜别后,咱们何日才能再重逢?”
赵誉博耸耸肩,做个吊儿郎当的模样:“小弟根本漫无目的,只是随兴溜达,向来浪荡江湖,四海是家的。”
“赵兄弟即无紧急要事,何不随我等一起随行同乐。”梁皓趁机力邀:“咱们一起到蜀川意楼去向独清帮兴师问罪,闹一闹那个黑道‘一至尊’的场,让他尝一尝咱们五小将一大叔的厉害。”
赵誉博听到这里,确有点心动,但又不解:“兴师问罪?为何要兴师问罪?”
“独清帮乃是天下最大的黑帮。”梁皓接着道:“由于他总不干好事,还专干一些江湖人所不齿的不法勾当,凡我华夏血性男儿,应该与独清帮势不两立。”
赵誉博内心有极大的感触,却显得懒洋洋的说:“天下绿林黑道何其多,几时才能来个肃清大整顿,洗净江湖里的乌烟瘴气。”
连少余目睹赵誉博的一身武艺,心想若有他随行,必能壮大我方的实力,当下说道:“独清帮可恶之处尚不止,它属于绿林黑帮,而是他还勾结满清朝廷的实力,来戕害汉族忠良,大举排挤异己。”
吕千惠也走过来凑热闹了:“对呀!独清帮鱼肉江湖,简直就是武林的公敌,几乎闹得人神共愤。赵侠士身怀如此武功如此艺,正好可以为民除害。”
赵誉博当然赞同:“除凶铲恶确是我辈习武者的天份,潜龙前辈曾说;身处草莽,无法诛奸杀恶,扶弱灭强。那就白白辜负了这付顶天立地的身躯,几乎埋葬掉苦练多年的武技,简直就妄自为人。”
“赵小侠是如何巧遇潜龙神侠的?”朱安年龄较长,对当年的龙凤配时有所闻,他忙追问:“你们两家的祖师曾经是一对情侣,赵小侠和潜龙神侠一老一少确有着很深的渊源,为何你们同行多日,赵小侠却猜不透神侠的真实身份?”
“我们首次邂逅是这样的,当时我到西湖游景,一时兴起,鸣萧自娱,正在独自陶醉之际。”赵誉博回味着往事:“突闻一道琴韶悠扬送来,初时也不在意,后来发觉到,那琴声隐隐间与我的萧声节奏相配合,极似一问一答,一唱一和之意。令得我一时好奇心起,急着一探究竟,开始遁声寻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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