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千惠懂得她外公是个真性情的人,连忙示意‘博哥哥’噤声,待得好一会儿,潜龙祖师的哭声才渐歇下来。他擦干了脸上的眼泪,说道:
“赵誉博小兄弟,吾扮小童并无恶意,只因一甲子以来,知音难寻,知己更难觅,同尔邂逅以来,谈古论今,琴箫和鸣,确实人生一大幸事。”
“就算咱们兄弟间谈得来。”赵誉博与潜龙神侠相差六七十岁,竟敢与之称兄道弟:“就算你想瞒着我,也不需要装作包青龙出来现世的吧!”
“如今身份曝光,日后必是谨慎约束。”潜龙神侠在唉声叹气,好像无比的伤心:“尔为了敬重吾作长辈,岂会有以往那般无拘无束的乐趣?”
“没事没事,我还是把你当作那个爱哭爱闹的小小顽童。”赵誉博故意说道:“如果你叫我射别人的鸟鸟,吾就先射下尔之老鸟。因为妈妈说,有老鸟的人全都是坏鸟。”说得众人皆哄堂而笑。
潜龙祖师也不禁莞尔:“没想到吾月琴门的独门绝技,没两下下就让你这小子给学个精光。就连包青龙的这套妈妈说,尔也学得几乎唯妙唯肖,没有破绽。”
“包青龙,吾尚有一事未明。”赵誉博旧事重提:“为何你那女弟子想要陪你睡,而你却又仿佛伤透了心的?”
潜龙祖师解释:“她小时候确实有陪吾睡过,但如今长大了,那还能陪着吾睡。这鬼丫头是想要讨吾手头的一把名剑,想当年这把名剑的主人赠送与吾之时,她确念出这首短词来;剑做鸳鸯人成对,只愿此生陪你睡。”
赵誉博问:“那如今这把名剑呢?名剑的主人又去了哪儿?”
“那把名剑吾已经把它给埋葬了,还特地为它作了个剑冢,至于名剑的主人……”忽然望了赵誉博一眼,却又不说了,转首对吕千惠道:“鬼丫头,你想得到那把剑,就到华山的玉女峰去挖掘,那剑冢的坟碑吾提名上红颜二字。”
吕千惠应了一声,赵誉博得不到答案,当然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包青龙,怎么你讲话讲到一半,那位名剑的主人是谁?你也没讲清楚……”
潜龙祖师道:“你这小子想知道这问题,大可以回去问星鹤宫的祖师,她必能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事情的始末。”
赵誉博一听见涉及自己祖师,也就不敢再追问下去了。潜龙神侠将吕千惠和众人唤过来,慈祥地说:“吾来道破适才一举击溃四暗之秘诀,让尔等往后能以一人之力敌上好多个对手。记住,武学之道,步步重在料敌机先。”
“料敌机先每个人都晓得。”赵誉博依然是把他当成小小孩童:“问题是如何才能办得到?”
“对付四暗,吾虽然借用星鹤宫之武技。”潜龙神侠做出一般解释:“尔等尚瞧不透其中奥秘,吾确已展示出生平所学。相、医、历、赌,每一道技能已都是用到尽。”
“包青龙,关于‘相’和‘医’二技我还能懂得。”唯有赵誉博才敢作如此称呼:“历与赌这两种呢!我就不太懂了,是不是关于历史和赌术中的赌技?”
“完全正确。”潜龙神侠对他竖起拇指头,还加以褒奖:“赵兄弟乃是易凤之关门子弟,其见识果然不凡,正是历练与赌技。”他几乎已达八九十岁,反而称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为兄弟。
“我还不能算是师尊的关门弟子,关门弟子确实还有个师妹叫白岫霞的。”赵誉博将帮派事务解释得很详细:“白师妹虽然是关门弟子,武功却是掌门师姐代为传授的,其实师尊本人并未曾亲自授过招。”
“首先讲到‘潇湘遗恨’。”潜龙神侠说起适才的招数:“赵兄弟应该是知道的,这招的重点在于‘遗恨’,潇湘意为潇洒,遗恨呢?意在‘拖’。”
“潇湘遗恨有点类似太极的‘拖’和‘缠’字诀。”赵誉博对自家武技下过不少苦工,故而道:“与包青龙使将出来的又是大相径庭。”
“从面相可以观出,司徒高乃是个急躁之人。”潜龙神侠随后说:“他眼看身体将受袭,必定全力施救,对上了这招‘潇湘遗恨’。就如急伤风遇上慢郎中,这种‘急’旁人无法理解,他手上已忘记必须收劲,才会遭重兵器撞上自己的身体部位。”
“第一个是观‘相’破敌。”赵誉博提问:“第二个‘医’又如何破敌?”
“大凡使重兵器的武者皆知,开头之时乃由自身去催动兵器,然而三招过后,反倒是兵器拖着己身走。尤以使用独脚铜人者为甚,因为手中兵器过于笨重,多数会遇上胸口‘谷气’这些烦恼,从而导致肠胃消化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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