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去澳袋利亚是做坏事的,木兰也就没有必要再老老实实地坐国际航班。率领全副武装的五位家将,木兰让大狗子带着他们先抵达阿提兰,再从塔斯马尼亚岛北上。
路程省出的小半天,木兰按照承诺,装模作样去寻猫,并将米国短尾鲤鱼和西伯利亚毛球的相片给了女孩。过程中,木兰确认了女孩的名字,清水千岁。
悉尼,位于澳袋利亚东南沿岸,为新南威尔士州的首府,同时也是澳袋利亚面积最广且人口做多的城市。悉尼人口接近四百五十万,其中包括二十多万的诸夏移民与三十多万的爱尔兰移民。
有着这样的背景,悉尼自然被吉岡兄弟视为,执行《人口入侵澳袋利亚计划》的切入点。超过一点八万的霓虹孤儿,在悉尼匹配上合适的家庭。而那被扫荡的十七家孤儿院,也都开办在悉尼。
来到位于悉尼城区外的一座牧场,白玫瑰顶着木兰身后问:“怎么就来你们六个?说问你借五名家将,你就真只带他们五个来?”
木兰语气不善:“你这话是看不起谁?难道有我兰木五虎将出马,还能摆不平一个区区当地黑(互助会)帮?”
白玫瑰看向身旁的红玫瑰,问:“哥,你是怎么跟他说的?”
红玫瑰有些尴尬:“我确实只说了黑(互助会)帮的事,但我那不是因为情绪激动,再加上以为丽美妹妹和木兰君形影不离嘛,听到木兰君会亲自过来,就下意识地以为丽美妹妹也会跟着来。”
木兰故意露出些不耐烦:“究竟什么事?绕那么多圈子。”同时心想:莫非是要对付怀特霍尔那个层级的敌人?所以想借用红房子的力量?
吉岡兄弟则根本不知道丽美全盘接手了红房子。他们希望丽美能来,一方面是看重丽美用冷兵器杀人的能力;另一方面也是期待丽美能带着血夜传说一起过来。
但是吧,吉岡兄弟看木兰的模样,似乎还不知道血夜传说的存在。人家情侣间的小秘密,由他们这些外人越俎代庖地捅破,最终极有可能将他们给迁怒进去。
由白玫瑰说道:“主要是因为这次的报复行动,我们不准备动用枪械,而是希望采用原始的方式,越原始、越凶残,就越有威胁性。”
木兰:“你们打算用刀子说话?”
红玫瑰点头:“不错,令妹当年一人一刀,反杀矢志田家上百杀手,一夜之间让鹤峰染血。那场景让在下记忆深刻,因此期待令妹能出手震慑那些黑(互助会)帮喽啰。”
木兰心想:丽美现在动手杀人,比你记忆中还要残暴。摸摸下巴说道:“如果只是追求血腥场面与杀人效率的话,不用麻烦丽美,我就能做到。”
白玫瑰上下打量木兰,揶揄道:“你就不怕晕血?”
木兰淡然地笑笑,不解释,翻手拿出一颗拳头大的球。
白玫瑰看着这半红半白,中间一线黑,黑线上还有一个白色按钮的球,面露迟疑地问:“这是红白poke ball?”
木兰潇洒地将红白球往身前一抛,红白球乍现的金光,照耀白玫瑰惊诧期待的脸,一只雕鸮从红包球里飞了出来。
白玫瑰看到飞出来的东西,期待顿时消散,沉着脸问:“这不是你家那八只雕鸮之一嘛?冒充什么pocket monster!不过,这球具备捕捉功能吗?”如果能捕捉妖魔鬼怪的话,这种球还是很有价值的。
木兰自信地介绍:“这球虽然没有捕捉的功能,但你可不要小看我家雕鸮啊,他们正在妖化的路途上突飞猛进,总有一天能化作大妖怪的啊!”
白玫瑰听到这球不具备捕捉功能,便兴趣缺缺,一副别骗人的表情:“什么鬼大妖怪啊,还以为我们对神秘世界一无所知吗?大妖怪是比高级妖怪更高一阶的存在吧。霓虹的高级妖怪都少之又少,而你这只雕鸮连妖怪都不是。”
木兰嘚瑟地介绍:“已经开始妖化了,离成为妖怪还远吗?你注意一下,它是不是比普通雕鸮都大了很多,眼神更有灵性,羽毛也更有金属光泽。而且光论战斗力,他们已经不弱于高级妖怪了哦。”心里补充了一句:在我法术加成之下。
吉岡兄弟认真看去,这头雕鸮果然与众不同,尤其是注视那双又大又圆的眼睛,宛如在与一个人类对视。这难道就是妖化?
妖化是很东方式的描述。根据斑的解释来翻译:妖化可以视为一种生命单体进化的过程,生命单体由普通迈向超凡,由瞬间迈向不朽,由之一迈向唯一的契机。
斑就是那只头上顶着鸳鸯锅图案的白底三花肥猫,一只假扮成猫猫子的犬狐桑,其本体犬妖与狐妖混血的高级妖怪。前些天轮流抱康成的时候,斑还排在木兰之前。
差不多在三年前,也就是秋菊参加奥运备赛期间,斑曾经和八猫轮流打了一架,结果无不战成平手。也就是在那时候,由斑亲口确认:八猫八犬八雕鸮有逐渐妖化的趋势。
斑在解释妖化的时候,曾说过“妖化”是一个天生带有歧视的词汇。为什么同样的事情由人来做就是修仙或修真,换做其他动物或者植物来做就成了“妖化”。
虽然木兰曾经用“愚夫憎彼”的理念来教育变种人。歧视放在这里似乎也通:愚蠢的人,需要通过歧视他人来抬高自己。故意的歧视不仅愚蠢,还十分丑陋。
但木兰对歧视不歧视话题没有太多的触动。因为歧视是一种涉及双方且相当主观的感受。张三歧视了李四,但李四没有觉得被歧视,张三的行为算不算歧视?张三没有歧视李四,但李四觉得被歧视了,张三的行为又算不算歧视?
所以深挖细扒就会发现,歧视与否和实力直接挂钩。强者被弱者歧视,可以一笑而过,可以一脚踹开,可以一掌拍死,更可以任意排列组合。
但弱者被强者歧视,有几个不装聋作哑?有几个不摧眉折腰?有几个敢拿命去拼?又是否会出几个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患者?
撇开歧视的话题,木兰更在意的是,既然八猫八犬八雕鸮都妖化了,那有没有让它们加快妖化的方法?
身边有那么多高级妖怪,身后还背靠一个卡玛泰姬,木兰本以为能轻松搞到,让八猫八犬八雕鸮快速修炼成妖的办法。
现实却事与愿违。从斑的口中得知,妖怪确实有方法修炼,但妖化的过程基本只能依赖于本能。有且只有极少数的妖怪掌握促进妖化的方式。
贵志身边的斑,新一身边的金钱鼠夫妇、狸猫、河童、猫又、山童,还有木兰身边的樱桃二妖,都是在混混沌沌之中渡过了妖化的阶段。
而偌大的卡玛泰姬,图书管里收录的那么多魔法书,同样没有记载任何加速妖化的方法。给妖怪修炼的方法倒是有十几种。
木兰也不是没有想过,直接把《维山帝之书》或者《黑暗神书》或者《深红宝典》拿给八猫八犬八雕鸮看。这三本神书理论上不存在种族的限制,或许有奇效。只是木兰很快自动将这个想法给排除了。
《维山帝之书》对修炼者的德行有严格要求;
《黑暗神书》是西索恩留下的锚点制造中心;
《深红宝典》引发的猝死率高得吓人。所以在没有什么危机事件的逼迫下,木兰不准备拿自家的近卫队赌命。
这也是木兰一贯的处事方式:若非必要,不为了所谓的高回报去冒高风险;相信存在低风险高回报的投入;偏好经营那些能获得复利的事物。
红白精灵球就是木兰找到的低风险、高回报的办法。
八猫八犬八雕鸮的妖化,开始于被宇宙魔法改造后。自那时起,八猫八犬八雕鸮不仅没有衰老过,且个体实力一直稳步提升。而妖化的过程可概括为:吞吐天地灵气。
那加快他们妖化的关键,就应该落在宇宙魔方之上,比较宇宙魔方里的能量也算是天地灵气之一,吧?
按照这个思路,木兰用镜像空间去神盾局“借用”宇宙魔方了一段时间。在佐拉博士的主导下,利用魔方的能量与空间属性做成了如今的红白球。
红白球是一个能储存宇宙魔方能力的胶囊空间。拳头大小的外部体积,里边折叠了三十多立方米的空间。任何一颗红白球都可以供八猫八犬八雕鸮在其中安心吸收能量,加快渡过妖化的阶段。当初一次充能,至今也只吸收了一半。
红白精灵球是佐拉博士八个月前做出来的。也就是因为有了这二十四颗,能够随身携带的红白球,木兰才敢一个人到处浪。毕竟自家二十四名近卫队队员,随便拉一只出来就能单挑斑这样的高级妖怪,木兰确实不用活得太苟。
八个月来,除了每月定期查看近卫队的妖化进度外,木兰几乎没有动用过近卫队战斗。如今离完成妖化可谓指日可待,收获大妖怪也并非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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