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会结束后,木兰本来还想在四九城多呆几天。他为了这回的舞台表演,吸收的表达欲梦能有些多,一场歌会不够消耗完,想着去混几晚酒吧夜店。这样即能消耗过多表达欲,又能猎艳打野食,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但是,几乎在歌会刚结束,木兰就接到了父母的电话,勒令他当晚就回去,好好解释一下:他的童年哪里受过虐待?
木兰不曾想到,因为他演唱《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太过触动人心,霓虹这边有五成的电视观众,因木兰的演唱而流泪。其中,就包括木兰的大姑妈越前夏树,表姐越前菜菜子,叔母竹内伦子,和小姨神崎尤娜。
四位家中女性在哭完之后的第一反应,都是打电话给木兰父母,越前东太郎和神崎蜜雪儿,询问:木兰的童年是怎样被他们虐待的。
在外周游世界的东太郎与蜜雪儿,先后接到电话时差点当场就炸了,这个问题是从哪里说起?
问清楚缘由后,东太郎与蜜雪儿两口子有些哭笑不得。常年住在米国的竹内伦子,和几乎不着家的神崎尤娜就算了,怎么连看着木兰长大的越前夏树与菜菜子都会产生同样的疑问。
于是两口子通过女儿,多方辗转拿到了引起疑惑的录像。
看完儿子唱的《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后,东太郎与蜜雪儿不得不承认,儿子唱都确实好,把他俩都唱哭了,连他们都怀疑儿子的童年过得苦,甚至开始质疑是对方虐待了儿子。
一番闹到快要离婚的争吵,东太郎与蜜雪儿总算确认对方有多宠溺儿子后,顿时感觉到莫大的冤枉。两口子都这么宠儿子了,居然还会被亲友误会,那些完全不知情的外人怎么看待他们?这简直是被宠爱的儿子从背后捅了一刀。
木兰被急匆匆地叫回四菩萨寺,站在四位菩萨像前,解释自己的心路历程。
不知道是否是错觉,木兰在解释的时候,无意间瞟到地藏像,感觉雕像隐隐在笑。
等木兰详细地解释完这是魔法的作用,承诺会尽快召开一次发布会,找个合适的理由向公众解释的时候。第一本刊登新一那番言论的杂质新鲜出炉。
之后一周,类似的娱乐新闻如同雨后竹笋般冒出,都是以新一的“口供”为第一参考依据,再从各个方面解读木兰在歌会上的表演。木兰“同理心强、多情而至情、放荡不羁却敏感脆弱”的人设,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树立了起来。
熟知木兰的人都知道,这个人设简直是个笑话。说木兰敏感记仇差不多,蛋蛋的敏感脆弱。
木兰没有去澄清什么,反正他不怎么在乎陌生人看自己的眼光。只要这个人设能让父母不会受到他人批判,还省了开发布会的麻烦,那就任由他人误会好了。
木兰回到霓虹,不想白跑一趟,于是约吉岡兄弟出来吃顿午饭,也好咨询一下《人口入侵澳袋利亚计划》进行到哪里了。
从赫尔海姆回来的这几年,木兰时不时就和吉岡兄弟约顿饭,吃吃喝喝聊聊天,彼此了解越多,相互间的关系也越紧密。
本以为是和纪岡兄弟,最多加个吉岡惠的小聚。谁知木兰到了约好的饭店,纪岡兄弟居然将饭店都包了下来,大堂里起码坐了两三百号人。
木兰皱眉地看着这场面,问:“你俩这出是在搞什么?”
白玫瑰吉岡达也调侃地说道:“总要让大伙见见,谁是那个总在幕后出馊主意的人。”
随着关系变得熟络,白玫瑰撤掉了曾经那副装腔作势,还喜欢摆珀斯的姿态,和木兰说话愈发随意。木兰舒展眉头,挑挑眉:“我怎么看着那么像鸿门宴。你们不会玩摔杯为号的把戏吧?”
白玫瑰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摆出关公柱大刀的模样,捋一捋从来没有过的胡子,说道:“只需老夫手起刀落,便可取尔项上首级。”
木兰眯起眼睛,这货虽然改了装腔作势的恶习,但骨子里是个戏精。过去只会演浮世翩翩佳公子。放下偶像包袱后戏路广了,总喜欢随时演个啥,还喜欢让人猜演的是啥。
木兰问:“海公公?”
白玫瑰:“滚,明明是关云长。”
木兰摇摇头忽略掉这个往笑咖路一骑绝尘的家伙,问红玫瑰:“你们不说清楚,这顿饭我可吃不踏实。”
红玫瑰引着木兰入座,说道:“达也表达的方式夸张了些,但事情确实只是想让大家和你见个面。”
木兰:“没有那么简单吧,需要那么突然吗?”
红玫瑰点点头:“原因是,木兰君在歌会彩排那几天,有被诸夏高官接走过一回。”
木兰:“所以?”
白玫瑰拍拍木兰的肩膀:“我们都知道,你对诸夏有特殊的情感。所以怕你被诸夏撬走,才特意让你看看,霓虹有多少人愿意为了你的一个馊主意,而奔波奋斗。”
木兰看着大堂里这二、三十桌的人,不由得沉默。
霓虹,是一个国土狭小,资源有限,四面环海,还人口密度高的国家。这使得霓虹的市场与能源都极其依赖海外。同时也是霓虹在二战时期,之所以会发动大规模入侵他国的利益驱动,*****也是在这一驱动之下形成的战略思想。
二战失利,靠着当时那任天皇的及时跪舔,米国独占霓虹,让霓虹不仅躲过了诸多应有的制裁,仅仅在军事上受到限制。还获得米国如同亲儿子般的大力扶持。霓虹凭借军事化的生产管理,以及不到三十年的奋发图强,就重新发展成发达国家。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初,再次坐上亚洲第一强国宝座的霓虹,依旧面临二战前相同的问题:如何扩大海外市场,以及如何从海外获得更多的能源与生产资源。
那时的霓虹一共有两大选择:南下与西进。
所谓南下,就是从高句丽开始,沿途香江、夷洲、中南半岛,至东南亚诸岛国。将这些地区发展成生产链的底层、能源的获取地、与商品倾销地。
所谓西进,就是与诸夏合作。
从当初条件出发,霓虹选择南下,不为是一个相当明智的选择。一来,与多个弱势的地区合作,有利于霓虹挑拨操纵,谋取更大的利益;二来,保持海上贸易,有助于霓虹发挥自身海运优势,加速利益回笼;三来,当时的诸夏都还没开放,双方欠缺较多的合作前提。
从中间的发展盘点,霓虹选择南下,确实收获了极大的成效。当年的四小龙与四小虎几乎都是霓虹一手扶持起来的,八个地区的繁荣是有目共睹的,而霓虹从中获得的利益,是这些地区加起来的两倍还多。那个时期就一度有传言,一个DJ能买四个米国。
木兰当初的《中南半岛开发计划》,也是脱胎于霓虹当年的国策。只不过,木兰的计划是从中南半岛五国的集体利益出发,最大程度将五国串联在一起,发展五国的民生与经济。
可是结果却不如霓虹的心意。先是一纸《广场协议》,直接削弱了霓虹对海外市场的影响力。再是一场金融风暴,几乎搜刮掉霓虹经营这些地区长达二十年的财富。也是这场金融风暴,彻底斩断了霓虹对这些地区的控制力,失去了脱钩米国的机会。
不错,“让霓虹脱钩米国”的概念,早在木兰之前就有两代霓虹人为之努力过。这些霓虹的理想家们竭尽所能的布局谋划,尽管他们最终惨淡收场,但却培养出一大批有着相同理想的实干团体。
所以,当木兰提出某些对霓虹利好的计划时,甚至不需要他劳心劳力地执行,就能吸引到数以百计,对霓虹强大即将死心的爱国者,愿意为了木兰的计划而奔走奋斗。
根据红玫瑰的介绍,在座这两三百人,都至少是小头目级的,若是没有百十来号手下,或者具备极其特殊的能力,根本都没有资格来参加这场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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