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小半年,当铃木次郎吉再次与越前木兰围坐一桌的时候,双方的潜在关系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上一次,铃木次郎吉以考教者的身份,来旁听越前木兰兜售计划。
这一次,铃木次郎吉以朝拜者的身份,来聆听越前木兰安排计划。
在铃木次郎吉看来,铃木家效忠天皇,是因为天皇得到三大至高神之首,大日女尊授权管理“天下”。而越前木兰获得堂堂三大至高神之一,牛头天王亲自扶持,效忠天皇的铃木家只有惟命是从的份。
这一次的会议更加正式,举办地安排在木兰的黄昏别馆,参与的人员较之上一回也更多些:
吉岡家三兄妹整齐出席;
铃木家来了铃木次郎吉与铃木史郎;
鹿斗典善老爷子带来了孙女鹿斗由利荣;
八宝齐老爷子带来的嫡传弟子二宫锥子;
乐京齐老爷子勾结到天道靡与鲇泽纱奈;
木兰将瑞雯、有纪、弘树都带来了;
唯有傅满洲老爷子孤身而来。
别馆由五名“兰木家臣”驻守,会议厅的门关上,会议还是由木兰主导,首先是一段承前启后地开场白:
“容在下回顾上次会议中提到的两个共识:第一,作为四面环海、孤悬于旧大陆之东的霓虹,不适合也必须放弃大陆文明的发展思路;第二,与霓虹隔着个太平洋的米国势必衰落,离近霓虹的诸夏与北国大概率崛起。有谁对这两个共识存在疑惑?”
铃木史郎:“老朽曾与家兄探讨过上次会议的内容,认可越前小友对于霓虹地理环境与文化发展方向的观点。但老朽不记得,越前小友有提过第二点共识。可否详细解释下,为什么米国势必衰落,而诸夏与北国大概率崛起?”
木兰微笑着说:“当然可以。其实,米国的衰落早有征兆,《广场协议》就是最佳的证据。凭着全国万众一心,以及数十年如一日的努力,霓虹自二战后,仅仅用来不到半个世纪时间,就实现了国家的二次崛起。霓虹的金融体量直逼米国,霓虹制造的产品抢占米国市场。若非是感受到霓虹的威胁,又无法与霓虹在金融与产品两个方面竞争,米国何需强制使用政治与军事手段,压迫霓虹签署《广场协议》?”
木兰双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前倾,眼神扫视所有人后,继续说道:“靠着剥削吞吃霓虹积累了几十年的财富,米国这才得以又风风光光地过了十几年。可这种风光并不长久,米国今年的局势已经开始下滑,这种下滑与签署《广场协议》前的趋势很相似。换句话说,米国病了,必须靠“吃药”才能维持一段时间的“健康”。当“药”被吃光的时候,就是米国一病不起的时候。”
吉岡摩也皱着眉头,表示不解:“可是木兰,你怎么确定米国不会“吃了药,病就好呢”?或者说,若是能一直找到“药”的话,米国也不会一病不起啊?”
木兰歪歪脑袋:“因为米国的病是自己造成的。米国政府为了维持国家的经济繁荣,大肆鼓励民众享受消费;大部分米国民众在政府的鼓励下,花费了远多过自己能赚回的财富;米国政府解决民众所欠债务的方式,是将大笔税收用于维持军事优势,再通过米国军队剥削他国,来为本国民众的债务买单。《广场协议》便由此诞生。”
“霓虹成了米国“治病的一记良药”,可世界上向霓虹这样,任由米国当成“药”的国家又有多少?高句丽吗?东南亚吗?还是中东诸国呢?当这些药吃尽的时候,米国怎么办?或者换个问题,作为霓虹的一员,你甘心再当一回米国的“药”吗?”说完戏谑地看着吉岡达也。
白玫瑰吉岡达是一个相当敌视米国的霓虹爱国者,也是一个敢拉着整个霓虹去和米国拼命的狠人。被木兰这么戏谑地看一眼,他又不好当中给老哥难堪,只好低头假装没看见。
木兰继续道:“哪怕米国没有生病,世界上也从来没有一个永远强盛的国家。汉唐宋明衰落了,日不落帝国衰落了,米国也终将衰落。明白这一点后,霓虹更应该去推动米国的衰落过程,而不是被米国当成延缓衰落的牺牲品。”
“霓虹在二战的失败,使得霓虹失去了直接抗衡米国的资格。摆在霓虹面前,能够间接加速米国衰弱的方法,就是推动诸夏与北国的崛起。只有打破米国作为世界唯一超级强国的地位,引入能与米国抗衡的对手,霓虹才有机会摆脱沦为牺牲品的命运。”
“所以,我们这场会议需要讨论的问题,不是为什么米国势必会衰落?也不是诸夏与北国为什么有大概率能崛起?而是怎么推动米国加速衰落?怎么确保诸夏或北国至少有一个能崛起?以及霓虹怎么能在这个过程当中,获得最大的利益?”
八宝齐听了这么多,有点不耐烦:“小木兰啊,你说这些听上去都很有道理,可这跟老头子我,还有和乐京这家伙有什么关系?我俩只想拍电视剧,潜规则美女演员。你把我们拉来有什么用?”
乐京齐随声附和:“对啊,对啊,难不成你想用我们拍电视剧赚的钱,拿去扶持诸夏和北国?这老头子我可不同意。”
木兰立马问:“那两位老爷子想不想潜规则诸夏和北国的美女演员。”
八宝齐与乐京齐立双眼贼亮地连连点头:“想,想,想。”
木兰循循善诱:“两位老爷子,你们看啊。哪怕诸夏和北国崛起,若是霓虹和这两国关系恶劣的话,霓虹也没法从中捞好处,对吧。可是呢,霓虹又不能靠政府的颜面和这两国搞好关系。至少在未来的十年里,霓虹政府还得巴结米国。
所以呢,和诸夏、北国搞好关系的重任,就必须由民间力量来运作。小子有个不成熟的小建议:由两位老爷子当制作人,去拍一些表示霓虹与诸夏、霓虹与北国友好的影视作品。两位老爷子尽情地去拍你们喜欢的类型,只需要让男女主角分别来自不同的国家,稍微地加入一些表达两国人民亲如一家的戏码就行。俩位老爷子怎么看?”
八宝齐毫不犹豫地说:“老头子我可以的。”
乐京齐不甘落后地受:“老头子我更加可以。”
傅满洲微微皱眉,问:“小木兰,你说“未来至少十年内,霓虹政府还得巴结米国”,这是什么意思?”
木兰直指牛头天王的方向:“简单,就是政府要员参拜立青国神社,最好是让首相领头参拜。”
牛头天王回以一个憨憨的笑容。
白玫瑰吉岡达也猛抬起头,仿佛抓到木兰的漏洞,快速地说:“你上回才说过,霓虹举行立青国神社的参拜活动,是心态上自视弱者想要维护尊严,才会采取的偏激且缺乏自信的手段。怎么现在反而支持政府要员参拜立青国神社?”
木兰翻了个白眼:“不是支持,而是示弱。霓虹若想摆脱沦为牺牲品的命运,就需要在科技、经济、乃至军事上与米国脱钩。这个脱钩的过程起码需要十年的发展才有机会初见成效。所以至少在未来十年之中,霓虹不能表现出敢于承认错误、承担代价的勇气,不然就会立即遭到米国的打压。”
傅满洲忧心忡忡地问:“那小木兰,以你的看法,米国会将那里当成下一颗“药”?东南亚吗?还是诸夏?”
木兰耸耸肩说出一个前世时空发生过的答案:“大概率会是中东。”
傅满洲对于小木兰的推测还是很信服的,于是暂且放下心头的一块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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