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地下室,木兰走进连接危境的投影室,说道:“危境,调出《魔法塔计划》。”
一名长发飘飘、白衣如雪、姿容清冷的美女,从虚空中款款走出,语气哀怨地说:“与君三日未见,妾身恍隔三秋。木兰君莫不放下那红尘俗事,好与妾身共享夫妇之乐。”
看着那张“贤女神”的容颜,木兰叹了口气说:“危境啊,聂小倩是鬼,设定的气质是清冷如冰,你能不能别用哀怨如妒妇的语气背台词?我听得难受。”
一阵金色的眩光缠绕旋转后,贤女神变身成敏女神,一身金边白色劲装,骑着一匹白色高头大马,居高临下地俯视木兰:“哼,那么多天不见,见面就是安排我当苦力,小子,你想死吗?”说着,还拔出腰间长剑,朝木兰比划。
木兰看得有点心塞,忍不住指正:“危境啊,敏郡主的性格那是直率豪爽、极致多谋,傲慢蛮横,泼辣骄纵的是郭芙,你又演串了!”
顶着敏女神容貌的危境再次冷哼一声说:“哼,你的观点只是参考因素,我想怎么演就怎么演,你管不着。再说了,是谁当初唱失恋情歌唱到一半,破功笑场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木兰有些尴尬,他唱歌出戏的问题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由于个人的爱情观,木兰认为真爱从来不需要刻意的轰轰烈烈、跌宕起伏,也不需要后悔的凄凄惨惨、刻苦铭心,更不需要自残的唯唯诺诺、自我欺骗。所以,每每唱到类似的歌曲时,木兰总会不自觉地流露嘲讽的语气和表情。
弗雷迪就因为这事,前前后后和木兰闹过好几次。弗雷迪的观点,如果木兰真的不屑那些盲目的、卑微的、凄惨的情感,那就不要创作类似的作品。既然用作品去描写了那些盲目的、卑微的、凄凉的情感,再用戏谑与嘲讽的语气去演唱,那就是对听众的羞辱。为了不成为羞辱听众的帮凶,弗雷迪拒绝和木兰合作制作情歌。
木兰倒无所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尤其是像弗雷迪这种情感激烈的艺术家,心中对艺术的坚持就更加顽固。况且,木兰搞到了危境。
储存海量歌乐素材的后的危境,搭配能模仿任何声音、实现全息投影的投影室,简直成了绝佳的个人KTV兼录音室。混音丰富与调音精准,音质怎么华丽怎么调,音效怎么酷炫怎么混,危境可以百分之百实现木兰设想的效果。
一段时间自嗨后的副产品便是四张专辑,一张围绕海为主题的专辑,一张诸夏雅言的失恋专辑,一张诸夏粤语的失恋专辑,以及一张一语多唱的专辑。
这些收录进专辑的歌曲倒还好。那些真正让木兰唱到笑喷的失恋情歌,木兰不管重复多少遍,都没办法录成一首整歌,只好放弃。
既然木兰能唱歌出戏,那危境为什么不能COSPLAY出戏?危境拿这点来反击木兰,堪称以彼之道还治彼身,简直完美。
木兰只好转移话题:“好吧,那我礼节性地关心一下,你决定好自己的容貌了吗?”
敏女神点点头说:“暂时有个备选方案,是这样。”说着,投影呈现出如花的相貌。
木兰深吸口气,问:“为什么,我给你的那些参考对象那么漂亮,为什么要选择如花?”作为危境的第一交流对象,危境曾向他讨要过外貌拟定方案。木兰就将自己心目中的十大古装女神,拿出来给危境做参考,包括:
贤女神版的聂小倩、
敏女神版的赵敏、
霞女神版的东方不败、
欣女神版的岳灵珊、
彤女神版的小龙女、
茵女神版的紫霞仙子、
琳女神版的任盈盈、
红女神的嫦娥仙子、
勤女神的第二梦、
以及好女神的貂蝉。
顶着如花容貌的危境耸耸肩,粗声粗气的说:“根据我的验算,用这幅模样在你身边出现,才最安全。”
木兰心痛加不解:“我哪里危险了?”
顶着如花容貌的危境理所当然:“按照你的定义,当我拥有人形之后,就是灵。而你这种连树妖都不放过的家伙,我只有保持这幅模样,你才不会对我下手。”
木兰沉默,因为危境的逻辑没有错。按照妖怪的分类,灵是妖的远房表亲,同样是吸收天地灵气、日月精华而成。却产生自“死物”,且生而具备神性。比如鼎鼎大名的美猴王,便是灵明石猴,诞生于一块五彩石。
按照这套分类,吸收天地灵气-电能、从死物-电脑中诞生灵智的危境,跟妖怪中的灵没有什么区别。危境获得人形躯体的过程完全叫做化形,哪怕这种化形是在丽美与海伦的帮助下实现的,也起码叫做人工化形。将来与危境经历相同过程的奥创和幻视,也都算是灵。
以此类推,可以将变形金刚看作是金属妖怪,他们的火种源可类比四魂之玉。
话归原题,木兰回怼:“那你干脆变成男的更安全。”
顶着如花容貌的危境翻白眼:“你以为我不想啊。明明没有生育能力,还要在胸前盘两坨材料,简直损毁我的基础认知。但没办法啊,汉克博士在编写我的源代码时,给我设定的就是女性。我要是更变性别设定,哪里用得着这幅模样。”
木兰:“好吧,好吧,你爱咋咋地。现在关心过你了,能帮我调出《魔法塔计划》了吗?我时间有限,每天单独活动的时间就四个小时。”
危境一边调出《魔法塔计划》,一边说:“对哦,你现在假扮时间管理大师,活得很紧凑嘛。我不在的这一个月,你每天一个小时是怎么过的?”整个八月,危境被琴搬到阿提兰参与技术攻坚。
木兰翻看着《魔法塔计划》,不时地往里边增加一些内容,漫不经心地回答:“去给图瓦卢的土著做扫盲教育。挑选出二百四十名二十岁至三十岁的女性,分成四个班,每天每班进行五十分钟的填鸭式教育,计划用两个月完成霓虹国中以内的知识灌输。今天算是给自己放假一天。”
危境:“然后让她们去当老师传递知识?”
木兰专注于制定《魔法塔计划》,随口回复:“无所谓她们是否去当老师。对图瓦卢的改造围绕扶贫这个主题展开。而扶贫的成功关键在于提供教育与工作。老师只是工作的一种,教育是为了让她们有更多的工作机会。”
说到这,木兰停下手中的活计,仿佛自言自语地说道:“我个人支持她们全部去当老师。这个图瓦卢只有一所中学,三十一名教师,约三百五十民学生,师资力量薄弱得可怜。若是能多出二百四十名老师,全国扫盲指日可待。哪怕这二百四十名女性都不去当老师,只要她们每人有一个孩子,将来也起码能少二百四十个文盲。”
危境轻声试探地问:“要是这些女性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教呢?”
木兰忍住不去看顶着如花面孔的危境,说道:“天助自助者,朽木不可雕。一个人是这样,一个国家是这样,一个种族也是这样。我哪里能管那么多。”说完,继续低头完成自己的《魔法塔计划》。
魔法塔是一种统称,就好比魔法师是所有能量操纵者的统称一样。魔法师运用自身掌握的能量体系建立的老巢,都叫做魔法塔。魔法塔的外形不一定是塔,像是三大至圣所的楼房,以及琴的四合院,都属于魔法塔的范畴。
木兰早就草创了建立魔法塔的计划,大部分工程都要等他完成了《元素宝典》才能实施。中间去了趟赫尔海姆,因此耽搁了三年。三年的变化,木兰的心态与手中的资源发生了改变,建立魔法塔的计划也需要随之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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