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低声问木兰:“你怎么看?”
这话一出,场中本在争吵地众人纷纷看了过来,目光聚焦到木兰身上。
木兰心底叹了口气,暗道:琴还是太稚嫩,这样的询问明明可以单独聊,或者用心灵感应聊,可她偏偏当众问出来。你真当自己低声说话,在座的人就听不到?
这让木兰当下只有三种选择:其一,“舌战群儒”,靠嘴炮轰平这群人;其二,“滥竽充数····”
“就其一”琴的声音突然在木兰耳边炸响。
木兰怪罪地看向琴,意思是:说好不查看我想法的呢?
琴心灵感应回复:“好啦好啦,是我的错,作为补偿,我帮你刻录一个永恒的生命之牌魔法阵。现在,你赶紧给我选其一。”
生命之牌是木兰自赫尔海姆回来后,从奥丁那获取到的任务奖励。这块生命之牌乃是亚特兰蒂斯的至宝,具有促进生命进化至极致的神奇功效。只是想要使用开发出这样的功效,还需要配备一套大型且精密的魔法阵。木兰就是苦于造不出这样的魔法阵,才一直没有动用这件神奇的宝物。
木兰认识的人中,能帮他造出这样魔法阵的人,只有傅满洲老爷子、师父古一、和琴。又根据个人能力的不同,需要花费的时间分别差不多是五十年、十年、和一年。
傅老爷子在中南半岛干得红红火火,哪有闲心花五十年帮木兰造魔法阵。师父身为至尊法师,几乎每天都要关注地球安危,就更抽不出个十年。琴就更不用说了,在解决变种人的困局之前,是不可能安心帮木兰造魔法阵的。所以,木兰才没有开口。
现在琴主动提出以魔法阵作为赔偿,木兰稍微纠结了一会:是否要放弃这送上门的好处来彰显的原则和底线?便很快自我调整原则与底线,义无反顾地选择其一。
木兰放下手中的资料,站起来对斯科特与天谴博士说道:“你们有一点说得对,米国是当下世界的中心。可就好像一个城市的中心可以教堂、广场、超市一样,除了神父和修女,还有谁在教堂里过夜?除了流浪汉与夜猫,谁会住在广场?除了保安和收双份工资的营业员,谁会在超市熬通宵?”即无自我介绍,也不管对方的态度,木兰直接甩出自己的观点。
“世界人种按照肤色分类,可大致分作:白人、黑人、黄人、棕人、红人、和咖喱酱。在米国似乎能看到所有的人种,可毋庸置疑的是,除了白人之外,其他人种都不太会认为米国是自己的家。当然,印第安人的心情会最为复杂。所以从人种的角度去看,米国确实是世界的中心,却也不过是一个有特殊功能的聚散地罢了。”在斯科特想打断木兰述说的时候,木兰直接背对他,点出变种人会关心的要素。
“这种关系同样适用于变种人,关键在于变种人想在米国获得什么?是想成为米国的主人,抢夺或窃取米国的主权?如果变种人抱有这种野望,那就必须留在米国。是想在米国赚一笔钱,再回老家盖房子养老?如果变种人仅仅是想在米国谋取利益,那就做好被资本家剥削压榨的准备。”
斯科特终究忍不住打断:“为什么事情在你口中,都会变成纯粹的利益算计?为什么任何行为经过你的描述,都不存在回旋的余地?”
木兰立即回怼:“因为我知道,责任与权力是对等的,获得了利益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若不在获得利益算计清楚,莫非要等到代价过大而无法付出时,像你一样选择逃避吗?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谦卑?你什么时候才能感受忏悔?你又什么时候才敢于承担自己应尽的责任?你有为那些死于你能力觉醒的无辜者悼念过吗?你莫非是早就习惯了,用别人的痛苦来为自己的过错买单?”
老伤疤被木兰当中揭开,斯科特下意识地反驳:“我那时不知道。”
木兰马上抓住不放:“无知不是你愚蠢的借口,愚蠢不能为你的无知开脱。不知者不罪那一套,是独裁者用来彰显自己凌驾于法律之上的把戏。一个满手血腥的凶手,你有什么资格假装白莲花?”
斯科特听完,低着头,叹了口气,颓然坐下。
木兰的眼中不仅露出遗憾的神色,他故意激怒斯科特,就等着斯科特动手,好杀鸡儆猴。哪想到,斯科特居然真的心怀愧疚,被自己如此嘲讽反而当场忏悔。木兰只好将目光转向他处,寻找另外一只能用来儆猴的鸡。
被木兰一眼看去,刚刚还激愤争吵的诸人,或多或少地躲闪木兰的注视,谁都不想步了斯科特的后尘。尤其是天谴博士,他刚刚可是和镭射眼同阵营。
可惜,除了白皇后之外,木兰对其他人的黑资料都不太熟。看到自己一番言论起了震慑的效果,木兰干脆的见好就收,继续说道:“在讨论去留利弊之前,个人认为,变种人更应该思考的是,自身的定位,变种人在世界的定位。
如果你们认为,变种人已经不属于人类,是一种能替代人类的新兴种族。那么不好意思,你我将是生死仇敌,我不仅不会给予建议,还会尽我所能的消灭任何抱有这种思想的变种人。
说到底,变种人只不过是强化人类的其中一种方向,人类的底蕴远比你们认知的要深厚。就比如,你们正在构建的神系,人类已经构建了至少十个;又比如,暴风女、沙尘女、和岩浆女都出自魔法家族,人类中存在可以靠修炼增强的途径;还比如,在月球的背面,居住着一群能力不弱于变种人,却比变种人更团结,传承更稳定的强化人类,他们叫做异人族。
如此种种,我只是想告诉你们,变种人对自我的定位有些狭隘。这或许源自于变种人的觉醒不具备稳定的传承,也或许来自于某些人的刻意误导。所以,变种人若是在认清自我定位前,盲目地做出一个如此重大的决定,很容易招来整个人类力量的反扑,引发一场没有胜利者的内耗战。”
天谴博士站出来:“越前木兰先生,你说了那么多,无非是想表达,希望变种人认可自己是人类的一员罢了。可是,你的言论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为什么,我们若是不想窃取这个国家的主权,就不能将米国当做自己的家?为什么,我从你的表述中听到明显的种族偏见?请不要怪我太敏感,曾为**猎人的我,很忌讳那样的种族主义。”
木兰回想着关于天谴博士的资料,对于其理想主义者的定义很有槽点,有些答非所问地说道:“追溯起来,种族主义的源头,还是犹太人的“神选之民”思想。变种人的现状与犹太人很想象,都是渴望自己是被选中的那个,做特立独行的事情,而被所在的群体排斥、迫害。
你指责我种族主义,可你是否忽略了,如今的世界格局就是建立在种族主义之上的?各个大国得以维持、延续,依靠的就是种族主义树立起来的藩墙。米国与NC的区别,无非是米国高优等人多生,NC搞劣等人不生嘛。况且,在变种人大搞变种人将淘汰人类的时候,却指责人类歧视、迫害变种人,这跟“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有什么区别?
建议你多学学诸夏的文化,早在两千多年前,他们就诞生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呐喊。那是一个以血统论家、以文化论国的地方,五十六个民族都能求同存异、和谐共处。你对种族主义敏感,那恰恰是因为种族主义深入你的灵魂。只有那些对种族偏见、种族歧视的内容不敏感的人,才是没有种族歧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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