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做抄袭贼,从来不是创作者的木兰,虽然听说过:“爱上一个人的歌,又怎会讨厌唱歌的人。”这句话。
可真正让木兰引以为戒的,却是一曲《凤求凰》的司马相如,一首《长恨歌》的白居易,一部《今生今世》的胡兰成,一段《再别康桥》的徐志摩,这四位名垂千古才子,越是诗情画意,就越是薄情寡义的文艺大渣男。
所以,在木兰的潜意识里,总会相对明晰地看待作品与创作者,故事与表演者的区别。木兰认为作品是原创者的高光,却非原创者的全部。他前世喜欢一首歌曲,却很少主动深挖歌手的私生活。喜欢一个角色,也几乎不会去追寻表演者的辛酸。
因此,在红白歌会上,木兰将那四张专辑交由给玉置兄弟和弗雷迪时,他稍微在意的是那张构思已久、且组成套的《海》。其余三张专辑最多算是玩闹之余生拼硬凑的作品,拿出来不过是物尽其用,放到市场上多多少少捞一把。
毕竟,前世记下的歌单里,有太多太多的伤心情歌。他会记住,不是因为对歌词有多么深刻的感悟与触动,无非是唱的人太多、自己听过太多次罢了。
在木兰的认知中,真爱从来不需要刻意的轰轰烈烈、跌宕起伏,也不需要后悔的凄凄惨惨、刻苦铭心,更不需要自残的唯唯诺诺、自我欺骗。
爱别人,得先懂得爱自己。用爱自己的方式去爱人,那才是真爱。
想想吧,一个人对自己说:山无棱,天地合,你是我永久的天堂!这人得多自恋?照魔镜的皇后都说不出这种话吧?
再想想,一个人对自己说:爱得痛了,痛的哭了,哭的累了日记本里页页执着!这人得有多悲观?看不到已经拥有的,只记录曾经失去与不曾获得的。
又想想:一个人对自己说:让你疯,让你去放纵,以为你有天会感动!这人得有多卑微?要通过伤害自己来伤害别人,再借此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爱。
基于这些观点,木兰在唱悲伤情歌的时候,语气时常唱着唱着,从悲伤变成揶揄,从沉浸跳到旁观,从演唱者转变为被歌唱人。好在,录歌不是现场,出戏能够重来。反复唱个五六遍,木兰总能凑出一首始终在情绪的版本。
这恰是弗雷迪诟病木兰,且排斥与木兰合作录情歌的地方。以弗雷迪对于歌词与情绪的理解,他能明显听出小木兰发自心底的戏谑,对爱情太过平静乃至冷酷。录制出的效果越是深情,对歌曲的意境就越是讽刺,这种冲突感比听走音、破音更让弗雷迪痛恨。
弗雷迪曾经给木兰这么一个评价:对爱情没有丝毫青涩幻想的老少年。
若不是见证了小木兰的众多作品,认可了小木兰的才华,弗雷迪同样会认为小木兰的作品是抄袭来的。若不是偶尔能听到小木兰的真情流露,知晓小木兰并非冷酷无情,弗雷迪或许会视小木兰的作品是对爱情的亵渎。
在认可与痛恨间,弗雷迪选择了敬而远之。
木兰也很了解自己的心态,就好似《红玫瑰》里唱的那样,木兰是被偏爱的,总有恃无恐的那个。准确说,木兰在爱情的游戏里活得太自我,总是让自己处在被偏爱的那一方,像一只能失忆的蝴蝶,“随时能欢喜亦随时嫌弃”。
所以,木兰很少在现场唱情歌。录制那两张失恋情歌专辑,真的不过是木兰做了回雅贼,无病呻吟地随性之作,几乎不包含木兰的任何真实情感。
可偏偏的,做雅贼是件不可与人说的事。大多数世人又怎会相信,歌曲的里演唱的那些情绪,根本与其“原创者”毫无关系。于是乎,当专辑被推广,歌曲深入人心时,听歌的某些人不免对号入座。甚至会因为痴迷歌里的情绪,而错爱上唱歌的人。
对于这种歌曲是屋、自己是乌的爱屋及乌,换回十位百合子的迷恋痴缠,与有纪、瑞雯、樱桃二妖的包容不反弹,木兰厚颜无耻地笑纳了,嘿嘿嘿。
身为渣男,木兰愿意付出的很少。最多,木兰会告诫自己,这些女孩对自己爱并非理所当然的;最多,木兰会警醒自己,不要肆意挥霍女孩们对自己的情感;最多,木兰会懂得珍惜,不让自己喜新厌旧、始乱终弃。
看着这一屋子的莺莺燕燕,木兰痛并快乐着。齐人之福并不好享。遥想当年韦爵爷,为了七个老婆可谓走南闯北、几经生死、机关算尽。而自己人在家中坐,天上掉下十个大美女。这让木兰觉得,若自己不做些什么,十有八九会折福折寿。
于是,木兰东搬西掏好一忙活,最后归坐在诸女身前,诚心诚意地施了个大礼,嘴里说道:“小子越前木兰不才,得诸位姑娘垂青,无以为报,仅此一礼表示感恩。”
诸女被木兰这突然而来地一本正经,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回答“不用不用”“哪里哪里”“言重言重”“不必不必”的各式各样。
木兰等诸女停下后,继续道:“以下物件,或许并非你们需要或渴求的,却是我当下能够拿出了。你们就当是我因心生愧疚给予的补偿,或者是因自惭形秽做出的倔强,哪怕是为了平复我的不安也好,请你们务必手下。”
说完这一段,木兰也不给诸女反应的时间,先向三本大本头递给有纪:“这是我写的三部电影的剧本。分别是《垫底辣妹》、《天国的来信》、《百元之恋》。你既然选择演艺事业,我又怎能不支持?”这也是三部木兰没有那么尊敬原作者的作品。
看到有纪不知该不该接过地左看右看,木兰微微加重语气:“你就先拿着,她们也有,不用担心。”
等有纪接下电影剧本,木兰又拿起一本房产证,对樱桃二妖道:“从此以后,花花世界就是你们的居所。想住就偶尔过去住几天,不想住就空着。”老套路了,木兰当初拿下橘与霜枝,靠的就是这手。
樱花姬明显不愿意收:“木兰君,何必如此?”
木兰:“你先拿着,让我这么举着多不好。先拿着。”边说边往樱花姬手里塞。
不给樱花姬拒绝的机会,木兰立刻对瑞雯道:“这是一枚魔法戒指,拥有心灵增幅与心灵保护的功效。带上它之后,连查尔斯都无法入侵你的心灵,你再也无需担心有谁会阅读你的记忆,操纵你的思想。哦,对了,你还可以通过它,控制四名魔法武士,准确说,是四名魔法武将。到时候带你去收编他们。”
瑞雯则不客气,接过戒指就往中指一带,口中却问:“你确定要送我?”
木兰才不理会这个得了便宜卖乖的瑞雯,又是拿起一本牛皮封面的大本头,对十百合子道:“你们啊。不愧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只求你们下次不要再不告而别的好。”
“不会不会”“不会了,这次不会再走了”“是啊,是啊,绝对不会再离开木兰君的。”十个人连忙保证着。
木兰没有真将这些承诺保证当成束缚的缰绳,爱来就勇敢爱,不爱就勇敢分,不求一个两个誓言就能捆绑一个人一辈子。木兰指着手中的牛皮书说:“这是本武功修炼秘籍,不求你们靠它能连成神,多一种保命的手段就好。另外,你们在人群中太扎眼了,我会送你们去一个叫做卡玛泰姬的地方。那里人迹罕至,你们在那里好好修炼。我多数晚上都会过去一趟。”
最后,木兰对诸女道:“若是相伴到白头,我的就是你们的,何必太过分彼此,安心收下就是。”
诸女感动地默默接受,唯有瑞雯还在得便宜卖乖:“就知道小木兰这嘴最甜,说的我都要为了这枚戒指,把余生都卖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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