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唱一次。”木兰带着耳机，用麦克风对录音间里的托尼说，同时按下伴奏重播健。

托尼也带着耳机，随着伴奏响起，重新演唱《HURT》：“SEEMS LIKE IT WAS YESTERDAY···”

木兰一边听，一边奋笔疾书。

约莫四分钟后，托尼眼角带泪地唱完：“···HURT MYSELF BY HURTING YOU.”伴奏结束。

还不等托尼继续沉醉在回忆中，木兰又对着麦克风：“再唱一次。”说着再度按下伴奏重播健。

被打断愁绪的托尼不高兴了，冲出录音间质问：“这都第几遍了？怎么还要重唱？你究竟在写什么？拿我看看。”说着抢过木兰手下的稿纸，低头一看，上边居然已经写了三首半的歌词。

托尼挥舞着稿纸：“你这是想做什么？不会真打算写一百首歌出来吧？你这小朋友的心真是黑得可怕。”

木兰也不恼，撑着脸颊说：“不得不承认，你这家伙的VOCAL真不错。音准气长，你显然近期有找人来帮你练习。”

托尼：“不要想着用夸我的方式满混过去。赶紧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木兰：“规模效益与边际效应的原理，你肯定比我清楚。既然你的VOCAL不错，又给了我不少灵感，写一首歌是写，写一张专辑也是写。不如我们合作出一张专辑。”抄袭同样需要灵感，灵感来了，很多以为模糊的记忆都能历历在目。

托尼的嗓音出乎意料的带有辨识性与磁性，让木兰想起三四首很适合他的歌曲。当然，木兰表演的成分也不少，他准备换种花样打土豪。

托尼下巴微微扬起：“合作？怎么合作？还是我六千万买你一首歌？这更像是让我给你打工。我的vocal好是我的事。天下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写歌。”

木兰手指悄悄桌面：“不如这样，出一张专辑，我们按照纯利润算。刨除固定要给出版社、音著协、和唱片店的分成，余下纯利润低于六千万，我分毫不取，高于六千万，我们对半分。”

托尼据理力争：“我凭什么要和你对半分？我查过，一张唱片的利润分成，作为作词、作曲的你，差不多能分个百分之五。若是由我出唱片，我就是唱片公司，光这一部分就能占百分之五十。”

木兰：“唱片公司之所以能拿纯利润的百分之五十以上，除了掌握唱片生产外，更重要的是唱片公司掌握着最关键的人脉。演唱者需要唱片公司帮忙搜歌，词曲创作者需要唱片公司帮忙推荐歌手。而这种分成比，放在一名出色的原创歌手面前，就必须另当别论了。”

说着，从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材料：“这是我拿到的第一份合约，你可以看看，作为原创作者，TRIANGLE能拿到百分之四十五的纯利润。”

托尼接过合约，快速翻阅，基本确认合约的真实性后，不屑：“看你这架势，是做好准备来坑我的啊，连这种合约都随身带着。”

果然不好糊弄托尼，木兰也不争辩：“别的不多说，你可以将这次当成一次对赌。我多拿出九首歌，和本就要给你的那首，凑成一张专辑。我就赌这张专辑，在刨除必要分润后，剩下的利润绝对越超六千万。”

托尼低头思考：他能接受花六千万买一次任性，毕竟千金难买爷愿意。若是事情的性质利益变为合作，那他在商言商的不允许自己吃亏。

这个对赌协议，乍一听，就是自己即吃亏又担风险。若是整张专辑的利润回报不足六千万，岂不是说自己六千万买一首歌就属于大亏特亏？哪怕是专辑的利润回报将将过六千万，也差不多可以看做：是拿托尼·斯塔克的名号给专辑打歌，才能获得的回报。况且自己还要承担生产专辑的工作，冒被市场诋毁、讽刺、与抵制的风险。

只是，若专辑真能像霓虹小朋友宣称的那样：利润绝对远超六千万的话。事情的性质则又变成了自己在占对方的便宜。等到专辑大赚特赚的那一天，再回看今日的对赌，就成了霓虹小朋友在用施舍的方式，在激励他托尼·斯塔克要相信自己的嗓音，一定能征服全世界的听众。这种施舍与激励，更加是托尼不能接受的。

他，托尼·斯塔克，就是这么一个即不能被动吃亏，也不能被动接受施舍的人。无论吃亏还是占便宜，他，托尼·斯塔克都选择主动出击。

于是托尼说：“既然你那么能写，不如另写十首做一张专辑，六千的那首不算进专辑里。这张专辑的收益，在刨除必要开支外，我们完全对半分。怎么样？”

木兰：“成交。”

托尼：“成交”伸出右手。

木兰看着没动，问：“这是做什么？”

托尼：“达成合作协议后，不该握手表示诚意吗？你有没有社交常识？”

木兰：“好吧，弘树，你过来，跟你托尼叔叔握个手。”

托尼瞪了眼要从沙发上站起来的弘树，对木兰：“不想握手，你好吧个什么？”

木兰：“什么时候把我们送回去？估计你没想过留我们下来吃饭。给我一周的时间，我把词曲完成。”

托尼：“我晚上有约会，怎么可能带着你们这帮小屁孩一起。不过一周的时间够吗？要不给你一个月？”

木兰昂首轻笑：“一周足以。”

曾听说，杰伦兄在出道前诸事不顺，宪哥作为杰伦兄的伯乐，数次提携推荐都不见成效。于是宪哥给杰伦兄下了道死命令：十天内完成五十首歌。若是杰伦兄能做到这点，宪哥就在这五十首歌里挑十首，帮杰伦兄出专辑。

这一死命令可谓是激发了杰伦兄的全部潜力。杰伦兄找上当时同样怀才不遇，更被同行贬低打压的文山兄。两个被界内视为怪咖，都经历许多次拒绝抨击的创作者，不眠不休地精诚合作。居然真在十天里完成了这不可能的任务，创作出五十首质量上乘的歌曲。

这就是杰伦兄第一张专辑《JAV》的诞生故事。

木兰没有这两人的创作才能，想要一周内给托尼凑出十首歌，有且只能靠抄袭。

好的是，托尼的vocal真心的优秀，音域广不说，音质也很有磁性，音准堪比不少在线歌星。只能说不愧是位面之子吗？哪怕斯塔克工业破产，托尼还能靠唱歌，过上超过大多数普通人的体面生活。这样等于是降低了木兰给他找歌的难度。

对，是找不是抄。木兰前世就一普通人，不是天才也没有外挂，前世的记忆确确实实是普通的记忆。木兰能感觉到，他每次刻意地回忆，记忆就会多多少少缺失一些。

木兰还惦记着，趁自己印象还相对清晰的时候，将前世父母年轻与中年时的影像，靠危境复现出来。可不会为了给托尼凑一张专辑，再去压榨自己前世的记忆。

所以，木兰的做法是，跑回霓虹安全地带，从曾经给弗雷迪的歌库里，翻找相对适合托尼的歌曲。花了差不多一个下午的功夫，十首歌凑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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