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玛泰姬的藏书被木兰分作三种类型:凡、法、神。
凡类书籍几乎与魔法无关,主要包含数百伟人的著作,诸多文明的历史,与各个神灵的故事。木兰所获知斯拉夫神话与冬日之神的秘密,大部分来自这些书籍中。
这类书籍占卡玛泰姬藏书的七成左右,因为阅读这类书籍虽能增长见闻,却无法提高木兰的知识数,所以他将这类书籍归为平凡的“凡”类。
“凡”类书籍中有许多书是木兰不会触碰的,尤其是关于宗教哲思内容的书,看了就容易进入某种奇特的心境当中,费事费力都很难出来。
法类书籍则直接与魔法有关,木兰最初抄写的那追踪术、开门术、飞行术、镜像空间、共感术、灵魂出窍等等魔法书,都归至“法”类书籍。
这类书籍约莫占卡玛泰姬藏书的另外三成,木兰既可以阅读这类书籍增长知识数,也可以抄写成魔法书,所以将这类书籍归为魔法的“法”类。
最后就是神书,总共就两本,《维山帝之书》和《死亡之书》。木兰暂时只观摩过这两本书的封面,不经古一准许未得翻看。
木兰还算是一个谋而后动的人,像是猎杀一位神灵这样的事,肯定要查阅所有的相关资料。所以,哪怕阅读“凡”类书籍不会给木兰带来直接的实力提升,他依旧将所有斯拉夫的神话看遍,这才得出诸多隐秘的结论。
除了查阅所有相关资料外,木兰还直接找古一问过可行性。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木兰想通了两件事:
其一,打从莫名其妙成为外维恶魔之后,自己在地球上的任何行为都属于外交事件,等同说,自己的所有行为都受地球外交大使的古一管辖;
其二,以古一对自己的关注度,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准备猎杀一位神灵的事。既然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不如打开天窗直接问。
古一的反应也很直接,当面交给木兰一张小条子,上边不仅罗列了冬日之神的弱点和绝招,还给出了冬日之神隐藏的地点和出动的时间。
丽美结果纸条,不相信:“尼姑法师不仅没有劝阻欧尼酱,反而提供信息辅助?这怎么可能?难道他们之间有仇?”
木兰:“嘿嘿嘿,我也问了相同的问题,答案是否定的。”
丽美:“那就肯定是尼姑法师看上了欧尼酱。”
木兰:“我宁愿你说是相互利用,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试探我和她的关系?”
丽美装萌地吐吐舌头:“欧尼酱,你继续。”
木兰摇摇头:“古一跟我说:任何一位卡玛泰姬的法师都需要经过历练,会根据各自的能力与认知差异,选择对内或者对外进行惩恶扬善。善恶本身就是很主观的,惩恶扬善的出发点也很难做到绝对的公正,成熟的法师都需要在这些历练中,学会与心中的善恶共存。即不会被纯善所绑架,也不会被纯恶所操纵。”
丽美认可地点点头:“这尼姑法师说的话,还挺有道理的。”
木兰笑了:“古一说:这番言论是某个时间线上的我,用来说服她,交换到这张纸条的说辞。”
丽美:“确定不是尼姑法师故意这么说,好让欧尼酱认定这番话是自己说的,从而达到坚决按照这番话去执行吗?”
木兰的笑容瞬间干枯,嘴上干巴巴地说:“打击我对你来说就那么有意思?”
“欧尼酱就不觉得尼姑法师的做法很奇怪吗?”丽美欲言又止。
木兰当然明白丽美的意思,立刻回了个制止的眼神。有些事实能想却不能说,比如木兰和古一最一开始做的协议,古一都没让木兰说出口。
木兰:“所以,按照这纸条上的地点和时间,你能完成斩杀吗?”
丽美:“我哪知道,对方毕竟是神啊,不知道活了多久,我不过一八岁小姑娘。”
木兰立马更正:“九岁了。”
丽美:“总之,对方毕竟是为古老的神祗啊,我一介凡人,哪敢说定能斩杀。”
木兰:“我们这不是提前来踩点了嘛。越临近平安夜,那家伙就越虚弱,如果能在他苏醒的瞬间将其击杀,风险与阻力是最小的。”
丽美:“为什么不能在他睡着的时候捅一刀子?有防御陷阱?”
木兰:“对,毕竟对方苟了那么久,总有些防御手段,保护沉睡时不受偷袭。但苏醒之后就不同了,他总得撤销了那些固定的防御才能出来活动。所以,在对方主动撤销防御后,与获得新鲜补充前,是发动偷袭的最佳机会。”
丽美:“就那么简单?那可是一位神灵啊,又不是哪个黑帮大佬。”
木兰:“人与神之间的距离没你想象中那么大。人只要掌握了变强的渠道,以及了解神的弱点,弑神自古就是人宣扬自身实力的首选。翻开厚重的历史,人弑神的故事比比皆是。摁,至少地球上就有不少神被人按在地上摩擦。”
丽美:“按在地上摩擦?这是什么比喻?人类干弓女虽女性神灵吗?”
木兰:“注意用词,不是刚刚才说自己是八岁的小姑娘吗?”
丽美:“我九岁了,我长大了。”
木兰:“你对弑神明明跃跃欲试,为什么偏要表现得这么不情愿?”
丽美:“嘻嘻,弑神当然有意思啦,最好能宰个战神阿瑞斯、太阳神阿波罗、智慧与战争女神雅典娜、还有那个众神之王宙斯什么的。可谁想到,我居然要拿圣诞老人来开刀,欺负一个孤寡老人算什么本事。”
木兰:“你的名单里,怎么全是希腊神?”
丽美:“他们最出名啊,天天听什么阿波罗号登月,翻开漫画尽是雅典娜。”
木兰哑然:“这就是传说中的杀熟?”
两人在酒店下榻后,便分头行动,木兰负责上街购买纪念品,丽美则负责去踩点。
领导动动嘴,手下跑断腿的事情再度上演。不过这也是相当合理的安排,实在是丽美的行动能力比木兰强太多。若是两人一起行动去踩点,效率就很有可能和去西伯利亚那次一样,比丽美单独行动要慢十折不止。
木兰顶着一张亚裔的脸孔,操着一口霓虹腔调的芬兰语,穿着红衣尖帽的圣诞装,在罗瓦涅米的大街小巷里穿行。或许是骄傲于本地文化传播至世界,或许是因为木兰的容貌和身高比较有欺骗性,总之木兰受到当地居民份外的热情,买纪念品几乎都得到优惠。
罗瓦涅米也被称作分流的第二首都,是芬兰被捕拉普兰的首府,城市面积达八千多平方公里,人口接近六万。
此时的罗瓦涅米还没有被全世界承认为圣诞老人的故乡,这份认同主要局限在欧洲人们的圈子里。
但,罗瓦尼米的圣诞旅游氛围已经非常浓郁,圣诞老人村落成至今已有八年,市区里张灯结彩,随处可见圣诞节的装饰,大小礼品店里都能买到与之相关的小商品。
木兰逛街的重点是皮衣店。因为罗瓦涅米是拱卫北极圈的第一大城市,绝大多数游客都是从这里开始他们的基地之旅。为了吸引游客,罗瓦涅米除了收集极地野生动物建立动物园与博物馆外,也贩卖与野生动物相关的副产品,比如说皮衣。
木兰从前世到今生都对皮衣有种执念,也不知道哪辈子被冷怕了,就想拥有一件因纽特人那样的大绒毛皮衣。上次打劫北国的军事基地时,在那些军官的办公室里逛了一圈,却没找到称心的制品。主要是因为北国军人的身材高大,木兰没找到合身的。
在城区里逛了半天,木兰没找到心目中挂满动物毛皮的皮衣店,倒是让他发现:蔷薇王朝的《BARA RHAPSODY》在当地还挺受欢迎,尤其是《A THOUSAND MILES》和《GOD IS A GIRL》两首歌,听到不少路人带着耳机边走边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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