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木兰在知道鹿斗老爷子代表皇室后,就随手挖下的坑。
霓虹想摆脱米国的军事与经济制裁,持有大烟花就是一条捷径。
以国家的名义,靠盗取的大烟花来实现军事与经济的脱钩,可行,但弊端太大,风险也太大。
霓虹从北国那里盗取大烟花,必然会首先交恶北国。
而拿着从北国那偷来的大烟花去和米国谈判,脱钩成功了还好,如果尚未成功,手上的大烟花就被销毁或者再被盗取,那霓虹就半点好处都得不到。
持有大烟花的国家,其大烟花的威胁除了大烟花成品之外,还有连带能持续制作大烟花的工艺。偷来的大烟花终究是一次性的,但靠外交购买就不见得了。
靠外交从新北国联盟购买来的大烟花,即不会得罪北国联盟,到手的大烟花也具备一定的可持续性,大大增加了霓虹的谈判筹码。
但能实现这样外交策略,民间千叶流白玫瑰显然是做不到的,那拉代表天皇的鹿斗老爷子下水就成了非常必要的事情。
木兰一开始怂恿白玫瑰去北国偷大烟花,就没指望白玫瑰能成功,因为那时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浑水摸鱼的机会。
鹿斗老爷子也清楚这一点,知道白玫瑰大概率偷不到大烟花,才敢陪白玫瑰和矢志田家下水,去北国当倒爷,同时还能解决千叶流和矢志田家的纷争。
如果木兰一开始就直言要靠外交手段去购买大烟花的话,以鹿斗的性子,肯定不会答应,甚至会阻断矢志田家和千叶流的协作意向,阻挠上次北国之行。因为这是在拿天皇仅剩不多的政治资本去冒险。
可现在却不一样了,下水容易上岸难。在北国投入大量本钱,准备建立长期利益链的矢志田家,肯定不会答应就此停手;在北国损失不少手下,却又看到新希望的千叶流白玫瑰,更不会同意此时偃旗息鼓;就连因为自己这趟当倒爷而得利,围绕在天皇身边的利益集团,也不愿意放弃更大的获利机会。
若是能达成这项外交谈判,那对推动天皇的声势将是巨大的助力,可彻底改变天皇至二战失败后的尴尬境遇。
鹿斗忌惮地看着木兰:“小木兰,你究竟想做什么?”
木兰认真地回答:“我想给米国放放血。”
白玫瑰深深地看向木兰,他察觉到,越前木兰这个人变了,变得有目的有诉求,不再是曾经那种万事漫不关心的样子。是什么事情改变了这个人?蚕食美国真是他的目的吗?
鹿斗沉默地看着木兰,他也察觉到小木兰的改变,那个随遇而安的小木兰已经走远。鹿斗很同意小新一的观点,认真搞事情的小木兰将会是很可怕的。
三人的会谈暂时告一段落。
鹿斗率先离开,有许多人需要他去协商和沟通。
白玫瑰留下来,有不少事需要木兰给他解答。
白玫瑰:“关于大烟花,真的只靠外交协商?”
木兰:“至少在国家层面上,外交协商比私自盗取的利益更大。”
白玫瑰:“这几个月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
木兰:“你居然关心我?”
白玫瑰:“你和我是同类,心底都有一头恶魔的同类,我曾经好奇你是怎么驾驭那头恶魔的,我现在更想知道你释放恶魔的原因。”
木兰摇头:“我们不是同类,我心底也没有什么恶魔。”
白玫瑰肯定:“你在欺骗谁?所谓的在国家层面进行外交协商利益更大,无非是指可以在个人层面私自盗取?”
木兰好笑,古一了解自己,是因为她在时间线上和自己交流过很多次,而白玫瑰凭什么认为他能了解自己,仅凭猜中的这一句潜台词?
木兰斟酌一下用词后道:“我心底没有什么恶魔。所谓心底的恶魔,是弱者的一种自我欺骗。弱者下意识认为自己是善良了,所以他们在做邪恶的事情之时,就需要构建一个心底的恶魔来欺骗自己。”
木兰指了指自己:“我们的不同之处在于:我清楚自己的邪恶与善良,可以抱着邪恶之心去做善良的事,也不需要蒙蔽自己善良去做邪恶的事。我是清醒的,至少在善恶之间是清醒的。你在自欺欺人,你的善良已经扭曲,你的邪恶不够纯粹。”
白玫瑰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一字一句道:“丽美那个小姑娘今天不在这吧。”
木兰指了指白玫瑰:“你看,这就是你邪恶得不够纯粹的地方。我要是你,会毫不犹豫地向秋菊她们动手,那样至少能让当事人的我后悔说出刚才那番话。”
白玫瑰散去身上的杀气,突然好奇地问:“你是怎么做到的。这已经不是驾驭恶魔能解释,你似乎能化作恶魔本身。”
木兰歪着脑袋,不在意的说:“因为我们本来就是最罪孽的恶魔啊。所谓的驾驭,只不过是看透之后的顺其自然。人性如何、兽性也好、神性也罢,都是我们本质的一部分。你阉割自己神性与人性,兽性自然因失衡而不纯粹。人之所以为人,成神成魔都该在我们的一念之间,需要做的就是看透这一念,掌握这一念,变来变去完全看心情。”
白玫瑰愣了,这番言论完全超越他的固有认知,也击碎了他一直以来的自我认定。白玫瑰,也就是吉岡达也曾坚信,自己灵魂中的人性与神性,都早已被那个恶魔父亲根除,自己也从此沦为纯粹的恶魔。
白玫瑰的哥哥,纪岡摩也,也就是红玫瑰,始终在试图换回白玫瑰的人性。白玫瑰对此嗤之以鼻,认为逝去的注定逝去,哪是能挽回的。
可是,白玫瑰却突然被告知,自己因为神性与人性被阉割,反而变成一个不纯粹的恶魔。这让白玫瑰心里升起一种强烈的不甘,凭什么自己付出如此多,却反而沦为不纯粹的了?
但偏偏的,白玫瑰无力反驳,或者说,他不希望去反驳。吉岡达也隐隐感觉到,这是他追回自己人性与神性的最佳机会。做人才能做比恶魔更纯粹的邪恶?!这理论实在太有魔性了。
白玫瑰起身走人,他已经不关心木兰这家伙究竟遭遇了什么,纯粹自己的恶成了白玫瑰当下最大的渴望,想要做到这一步,他得先找回自己的人性。
木兰疲惫地伸了个懒腰,要搞事真心累啊,处心积虑地谋划、勾心斗角地对抗、长篇大论地忽悠、以及卧薪尝胆地积蓄实力。
想要搞垮米国,斩断米国在亚洲的布局就是第一步,也是相当长远的一步。霓虹、棒子、夷洲、甚至香江都是米国在亚洲的爪牙,木兰有腹案帮助霓虹脱离米国的掌控,那其他三处该怎么解决?
昏幽的地下室,木兰侧躺在折叠沙发床上思考着。
阴暗的角落里,一双双闪亮绿光的眼睛扫视过来。
是刀疤的子嗣和后宫们醒了,一个个相继跑过来,要么找个角度在木兰身上蹭蹭,要么凑到木兰脑袋周围帮舔毛。木兰佁然不动地躺在那,早习惯了猫咪大军的这些行为,哪怕谁一屁股坐在他侧脸上,只要不影响呼吸他都不抵抗。
一夜默思,木兰大致得出一些构想,以及支撑构想的理论依据与现实契机。但万事急不来,尤其是想成大事,更是要在关键的地方保持足够的耐心。
起床洗漱,今天是开学日,蔷薇玫瑰结束了暑假的疯狂宣传,再度回归校园生活。六位女孩中,除了真由美有心做全职明星外,其他五位女孩都把乐团当做兴趣爱好。只不过她们多是不服输的性格,哪怕是兴趣爱好都要做得最好,起码比TRIANGLE要好。
木兰很期待,当女孩们再次站在乱马、新一、和太郎面前时,会是怎样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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