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荆天鉴万万没想到,对面的这位老者竟然会有如此胆魄,心里着实也是被他吓了一跳,老者这种磅礴的气势有种让他莫名的敬畏,但同时也吸引了他,让他身不由己的仔细观察对方:这位老者六十岁出头,身材高大、相貌奇伟:利剑浓眉、大眼炯炯有神,其中闪动着正义和睿智的光芒,锐利无比。鼻梁高而挺拔,鼻翼棱角分明,贯穿着一种威武的霸气。连鬓的胡子黝黑发亮,彰显出潇洒飘逸的洒脱。
坦白地说,荆天鉴虽然贵为丐帮帮主,却始终无缘得见孙承宗。不过这也没什么,毕竟一个久居高高庙堂,而另一个则长期蛰伏于江湖之中,两者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虽说如此,但荆天鉴是早就听说过孙承宗的威名的,今晚看此人相貌不凡,莫非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孙承宗孙阁老吗?
“有缘之人来相见,无欲无为!”荆天鉴冷笑着回答孙承宗的问话。孙承宗那有神的双眼盯住荆天鉴一阵细看,微微一笑,语出惊人:“如果老夫猜得不错,对面这位英雄应该是丐帮帮主荆天鉴荆帮主吧?!”
看到孙承宗那种不卑不亢的姿态以及说话的气势和神韵,不禁让荆天鉴暗自大吃一惊,心想:孙承宗是什么人?大明朝东阁大学士、兵部尚书、蓟辽总督,天启皇帝的老师,同时也是天启皇帝最信任、最倚仗的心腹重臣。整天要么是高居庙堂之上,要么就是出入军营之中,可以说是日理万机、非常繁忙的大人物,他怎么可能会对我这个江湖人物了解得一清二楚呢,莫非这其中有诈?……
不管是什么人,当他就站在你的对面,你对他一无所知,但是他却对你了如指掌,任凭谁都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感,荆天鉴也不例外。荆天鉴投降后金的事情是在暗中进行的,可以说是知之者不多,尽管荆天鉴也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道理,但他就是不想公开的让明朝廷知道,因为毕竟他荆天鉴还有所有的产业和众多的丐帮弟子还在明朝境内,如果公然与明朝廷翻脸,他的财产会被明朝廷尽数没收,他的弟子会全数背叛他。没有了财产和弟子的荆天鉴实际上就已经是身败名裂的孤家寡人,对后金的利用价值还有多少?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就走上了一条绝路!
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袭上心头,这个厉害的孙承宗似乎未卜先知,似乎对他的事情知道的很多,这似乎有点不太对劲呀!带着恐惧和怀疑,荆天鉴迅速思索了一下,突然想到自己现在是黑纱蒙面,对方这么说无非是在诈唬自己。更何况,自己尚未印证对方到底是不是孙承宗,尚需一问。即便真是孙承宗又如何,最多是杀他灭口。于是乎,在一阵阵莫名的恐惧过后,荆天鉴逐渐恢复了他常有的信心和傲慢:“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因为,让我知道你是谁,决定了你的生与死。怎么样,你还是先说说你是谁吧,要不会死得很难看!”
“怎么,你堂堂一个江湖大佬,居然连承认自己身份的勇气都没有?想想也真是悲哀啊!”孙承宗一阵冷笑之后,接着说道:“你带人星夜前来行刺本督,现在本督就在你的眼前,你却认不得,真是令人好笑!……”
看起来确实是孙承宗无疑,荆天鉴本来打算不再和孙承宗多言直接将其捉住或是杀死,但他想到被孙承宗这番羞辱,实在是难以忍受,便冷笑一声说道:“孙老头,我本来只想把你捉住,不想要你的老命。想不到你还敢巧舌如簧,出言不逊,你这老家伙是在找死!”
“你身为当今四大剑客之一、武功顶尖高手排名第二、天下第一帮丐帮帮主,可算是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想不到竟然是一个背叛我大明,甘愿做金狗走狗的畜生。现在还敢在老夫面前大放厥词,纵然杀你千万次也难解我心头之恨!”孙承宗义愤填膺地怒吼道。荆天鉴恼羞成怒,也不再说话,大宝剑一挥身形疾速前进,剑锋直奔孙承宗刺去。
孙承宗冷笑一声迅速向荆天鉴一挥手,眼前蓝光爆闪,蓝光照亮了这片树林。荆天鉴不知道这是何物,心生胆寒,匆忙间急速撤剑,避过蓝光之后回头再看时,虽然那两个明军士兵还在,但孙承宗已经踪迹不见,面前站着一个年轻美丽、英姿飒爽的蓝衣少女。
整个一大变活人啊!……
荆天鉴虽然见过很多大世面,但是像这样的惊艳还是第一次见到,一时间他有些茫然了。但就在他茫然的这一瞬,那位蓝衣少女右手挥动之处长剑在手,蓝光闪处剑锋已然逼近荆咽喉!
荆天鉴一惊之下急用大宝剑格挡对方的剑锋,而蓝衣少女却趁机将长剑滑向了他的心脏的位置,荆天鉴则只能再去用大宝剑拦截,这样一来,荆天鉴就只能随着蓝衣少女的进攻而被动的招架了。荆天鉴心里一凉:难道说今晚这是见了鬼不成吗?这样的被动,自己从出道以来是从未有过的呀!
荆天鉴真不愧是武功第二的顶尖高手,其应变能力和柔韧性决非一般人能及,在蓝衣少女迅速而猛烈的进攻下,他竟然硬是在与对方周旋中反败为胜,逐渐和对方战成了势均力敌。荆天鉴一边继续和蓝衣少女过招,一边在脑海中迅速地开启记忆的闸门,这么做的理由其实很偶然,是因为他偶然的感觉到对方的剑招似曾相识。
其实,三年前,他们就已经交锋过一次了。记忆中,他们那一次的交锋,不但没有胜负的结果,而且还是由二女双战荆天鉴。尽管荆天鉴正在和蓝衣少女激战中,但他记忆搜寻器还是捕捉到了这一久远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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