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汉,这个接近170斤的大汉,竟然被江重阳原地提了起来。
那一巴掌拍在墙壁上,引得整个房间一阵震颤,房顶天花板上的灰尘都同时被震了下来,簌簌飞落。
钟汉这边,就感觉自己前面一阵勃然大力袭击而来,以他的身躯竟然没有办法抵挡。
他一直听闻过家里的传说,说老爷子虽然已经退居幕,但是和他的身体没有一点关系,更有人说,老爷子的身体甚至比二十岁的年轻小伙子还要健壮。
曾经的钟汉听到这些传言都嗤之以鼻,觉得这些都是那些下人凭空造出来的谣言,就像听到一个笑话一般。
但是这次,他却实实在在的看到了江重阳的身体之恐怖,在用力的一瞬间衣服全部爆开。
整个人的体型像是变大了三份,那肌肉爆炸而出,周身青筋涌出,看上去格外的吓人。
哪怕是他钟汉,面对这会儿的江重阳,也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直接就被抬了起来。
江重阳单手按住钟汉的脖子,把他按在墙壁上,直接从地上提了起来。
他现在的面部表情很狰狞,特别狰狞,如同一头怪兽。
除了他绝对信任的人,他是不可能把当年江家发生的一切告诉其他人。
其他人敢问这件事,那他就是找死,哪怕钟汉也不例外。
江重阳抬头看着被自己举起来的钟汉,恶狠狠道:“钟汉,我当初救你是让你好好的帮我们家族做事,而不是让你在这里多管闲事。”
“我如何,那是我自己的事情,而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份内的事就可以了,懂吗?”
江重阳当初看钟汉这小子意志力坚强,全家的人被灭门,自己得了重病也没有放弃过他自己。
所以江重阳知道这个人的意志力和信念非同凡响,日后一定是个不可多得的好面子。
这样的人往往日后成就非凡,如果能掌控在手里,一定可以为自己所用。
果不其然,钟汉在认自己当了义父之后,毅然决然的投身军营,在军队里混得风生水起,一路从一个小兵上升到了管理层,再上升到决策层,一下子就成了江家最大的军事助力。
但哪怕钟汉的成就再高,也不代表他可以逆反自己的意思,随便问一些不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当钟汉问起五十年前的事情时,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人的衷心不再,他已经不像以前那样绝对听自己的话了。
不听话,那就得敲打。
钟汉被锁住喉咙,感觉喘不过气来,他想挣脱,但是江重阳的手臂就像起重机的机械臂一样强悍。
抓在自己的身上,自己无论怎么撼都撼不动,没有谁能想象一个快八十岁的老人会有这样的比例,他被锁得很难受。
不停的拍打着墙壁,从喉咙底下发出声音:“对不起义父,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些问题的,对不起,求求你先放我下来,我喘不过气了。”
江重阳听到这个,这才松手,把钟汉撒开。
钟汉从空中落地,趴在地上不停的咳嗽起来,过了好几分钟才缓解过来。
他惊恐的望着江重阳,这是第一次感觉到有点害怕了。
面前的这个老人,很诡异!
现在搜索完脑子里的词库,钟汉唯一能想到的词汇就是诡异,他真的想不到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明明已经到了该行将就木的时候,居然还能保持这么强悍的身体。
在江羽那边,钟汉只是深受打击,但在江重阳面前,他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
这样的人,不科学。
江重阳松开钟汉,又回到他自己的床上盘膝坐下了。
虽然已经收起了他暴戾的气息,但是钟汉仍然心有余悸。
“钟汉……”江重阳低声道,“你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
钟汉不停点头:“孩儿知道了,义父,我保证,两周之内,一定把江重阳活着带到你面前,让您随时可以审讯他。”
“嗯……”江重阳没有生气的点了点头,“这才像话,阿汉,你已经是我手里的最后一把尖刀了,我养出来的尖刀,是刺往敌人的胸口的,而不是用到我身上来的,懂吗?”
“我没有要背叛您的意思,我只是……”
钟汉本来想说他只是想知道他和江羽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有着这么大的不可调和的矛盾。
但又害怕江重阳暴走,钟汉干脆就不说话了。
“义父,孩儿知道了……”他晓得再说下去自己没有好下场,那还是闭嘴就行。
“好了,该说的事情,该聊的话都聊好了,你自己出去吧。”
“是……”
伴随着江重阳的一挥手,钟汉终于兀自退出了江重阳的房间。
只是在退出房间之后,钟汉对今天的事情还是没有释怀。
你真以为你的义子还是那个只知道听话办事的义子么?
他能坐到元帅的位置上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主见和本事。
特别是在江重阳表现出如此暴戾的一面后,钟汉的心态就更加存疑。
他很想知道当年的江重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是离开江重阳房间后,钟汉第一时间给自己的副将打了电话。
接起来的电话第一句:“小楚,你现在去一趟国家情报局,就说是我要找的资料,把我义父,江重阳的个人资料,还有江羽的资料都统统调出来,拿过来,我要看……”
小楚那边很疑惑,奇怪的问:“老大,连江老爷子的资料您都要看吗?您查他干什么?”
钟汉兀自的叹了一口气,但还是实话实说:“我得搞清楚我的这个义父,到底在我背后做了多少事情,不然,对不起他今天冲着我来的那一下锁喉。”
“好,我这就去办……”说完这个,小楚答应下来,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后的钟汉也坐在自己的房间里,透过窗户看向窗外。
今天的月色其实特别漂亮,燕京的天空少有的出现了繁星满天的景象。
但是纵然在如此漂亮的夜色下,钟汉却也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这回来燕京,才发现燕京的局势如同浑水一般复杂。
这一趟的水,怕是踩得有点深!
自己也得好好的审视一下这个局势了。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下,和钟汉一样心情不太美丽的,燕京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无独有偶,这个人不高兴的原因,也和江羽有关。
这个人名叫任清泉,元初商会,燕京北方地区建设总负责人。
任清泉的悲怆和江羽有关,也和他自己有关。
当初元初商会开董事会的时候,就曾经问过,有谁愿意去北方开拓北方市场,和现在的天骄商会做竞争。
任清泉是举手,毛遂自荐而来,来之前他意气风发,想要在燕京创造出属于自己的成绩,让董事会的高层看看,这样也可以让自己的杀进商会的核心管理层。
但是最终情况,三轮的比拼,三轮都输给江羽,让原本在北方的市场进度推广一下子就拉慢了起码三倍。
市场的问题以后可以慢慢调整,他最难受的是,他一个经商十几年的人,居然连续输给了江羽三次。
他经商以来,只要是他想达到的目的,就没有失手过,但是这一次,江羽就扮演了现实的角色,给了他狠狠的一巴掌。
他那骄傲的心,站在天上的心,也在这几天备受打击,而心理承受能力有限的他,居然在这几天病倒了。
这会儿,他就是一个人躺在病床上,隔着窗户,望着远处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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