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盘算着自己的出路,古天不禁看向这些醉生梦死的人们,没有丝毫的忧患意识,想那荒淫无道的宋徽宗、满朝的奸佞之贼,只顾贪图享乐,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一人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也许这就是自己唯一的,也是最大的优势所在吧!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古天长叹一声,自言自语吟道。
“公子所吟可是樊川居士杜牧之先生的‘泊秦淮’?”一个轻盈又清脆的声音自古天身后响起。
古天一侧首,只见一女子,身着白色水雾百褶裙,披一领翠水薄烟纱,肌若凝脂,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长发垂肩、皓齿明眸,腮凝新荔,鼻腻鹅脂,颈前静静躺着一只金丝通灵宝玉,平添了一份淡雅之气,身上自然散发着一股清新却又高贵之气,让人看了只觉自惭形秽,不敢有亵渎之心。
见古天看来,女子盈盈一笑,行了一礼道:“元宵良夜,我大宋汴京城中一派祥和,不知公子缘何竟联想到了这两句诗呢?”
古天微微一笑,长吁一声,缓缓吟道:“金粉东南十五州,万重恩怨属名流。牢盆狎客操全算,团扇才人踞上游。避席畏闻文字狱,著书都为稻粱谋。田横五百人安在?难道归来尽列侯!”
其实这本是晚清龚自珍先生的《咏史》,谴责当时清政府堕落,名流们奢侈淫靡,社会腐朽。因为这首诗属于在*战争爆发前就看到社会的弊病,所以在后来被无数人所称颂。
古天虽然没太被感染,不过被中学考试逼上梁山,古天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记下。
此时道来,却也正应了这北宋末年的景象。
“田横五百人安在?难道归来尽列侯!”女子反复重复着古天这两句诗,一边念叨着,一时竟是痴了一般,甚至眼神中还多出了些许的晶莹。
“小姐,小姐!”古天不知这女子为何反应竟会如此强烈,轻轻拍了拍她的香肩叫道。
“啊!”被古天拍了一下肩膀,那女子惊呼一声,急忙闪开身来,收拾惊魂道:“抱歉公子,小女子一时为公子大作所动,失礼了。公子忧国忧民,实为我大宋幸事,相信有公子这样的人在,我大宋终有一天必能重归清明,百姓安享太平。”
古天苦笑,这哪里是自己的大作啊,不过想来从现在开始,这首诗就将是他古天的佳句了。不过古天倒也没谦虚,所谓无耻者无敌也,更何况在古天看来,盗用一首诗比起周围的那些肮脏的名流们吟着艳诗、腐文不知要高尚出多少倍呢。
说到这忧字,古天是真忧啊,不过不是女子口中的忧国忧民,他忧的是几年后,靖康之耻时的自己怎么办。狗屁忧国啊,他老赵家的大宋亡不亡,跟我古天有鸡毛关系,不过是因为亡国了自己难免受牵连,一时触景生情罢了,老子想的只是自己如何活下去。
不过这话当然不能告诉动情的MM,古天拱手道:“小姐谬赞了,在下……”
“闪开,闪开!”
古天准备谦虚几句的话还未说完,忽然,自己就一把被三个衣饰华贵的年轻男子,摇摇晃晃地推了一个踉跄。
三个人一边推开古天,嘴里还骂骂咧咧地道:“妈的,一副穷寒酸样也想学爷泡妞?你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
说完也不理会古天,三人淫笑着径直朝女子走了过去。
一人轻拍着手中的折伞,笑淫淫地对着女子拜了一拜,道:“不知姑娘是哪家的小姐啊,可否赏脸与在下共游汴河啊?”
又一人跻身上前,深深地吮吸了一口女子身上的飘香,眯着眼睛回味着道:“哎呀,我看小姐不如今夜就到我家坐坐吧。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豪门!”
眼见这二人一左一右围着女子,另外一人一瞪眼睛,扯着嗓子道:“姑娘还是到我家吧,我爹就是官大点,你不用怕他,要是我爹也喜欢你啊,你的家人就可以青云直上了!”
“小姐,良宵苦短啊,你看我们是不是现在就……”三人猥琐地摩拳擦掌向着女子靠去。
那女子一个激灵,闪身踱步到了古天身旁,对着三人福了一福道:“小女子谢过三位公子盛情,无奈小女子还有事在身,失陪了!”女子说完,向古天递了一个眼神,转身便要走。
只见那三人一齐上前伸手拦住了古天和女子的去路,同时,三人也终于收起了猥亵的笑容,露出了凶相。
此时,周围已经围上来了不少年轻男女,准备看热闹,不时地还有人叫上一声好,喊上一声打。
“小姐所说的有事在身就是这个穷寒酸吗?怎么,莫非我等还比不上这么一个乡巴佬吗?”手拿扇子的男子说着,一边紧盯着女子,左手一边伸手再次推向古天胸口。
就在这时,古天动了。
说时迟,那时快,古天一个侧身闪过,右手猛地扣住男子脉门,左手顺势而出,对着男子腋下就是一拳。
那男子吃痛,哎呦一声,身子不稳,向古天倒来。
古天拳变掌,顺着男子胳膊收回,拿捏在男子手腕处,右手握住男子前排四个手指,用力向后一推。
只听男子手指处,“咔嚓”两声脆响,男子应声倒地,撇了折扇,抱着自己的左手,翻滚着哀嚎不已。
围观的人大惊,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乡巴佬敢出手打这个显然家世不凡的公子哥。震惊之余,附近两岸上竟是爆发了一阵阵掌声。
倒地男子半天没能爬起来,“啊呀,疼死我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上去揍他,替我出气啊!”
另外两人眼见自己同伙被打,有心报仇,同时也想在女子面前露一手。可是无奈看到古天这身手,两人也自先怕了三分。
“你,你还不速速跪下认罪,别逼我们动手!”两人颤颤巍巍地道。
古天呔了一口,大步向前逼近了二人。自这三人出现以来,古天一直隐忍未发。自己本不想惹事,可是无奈自己越是忍让,对手却越是嚣张,不把自己当回事。MD,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眼见古天怒目逼近,二人更是两腿发颤。
“你,你个乡巴佬,你别跑,你等着!”二人边说边后退,眼看退到了桥边,二人相视一眼,对着地上打滚的男子道:“郭兄,我们这就去喊官兵!”两人说完撒腿边跑,扔下拿折扇的男子独自一人倒在地上哀叫。
此时,汴河南岸已经有一队的官兵向此靠近了。
古天也早看出了方才三人身份不一般,他知道在这个腐朽的朝廷下,是不会有官府替自己主持公道。冷冷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男子,古天一把拉起白衣女子,转身没入了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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