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棺材见天日
棺材杵在那里,没人愿意动。除了我们几个“外人”,反正村里人是个个离得都很远。
他们难不成还怕里面蹦出来个僵尸不成?
哎?那红色的棺材,怎么越来越恐怖了呢?不会真的是这样吧?心里念叨着,那红色的棺材盖愈发得像是鲜血一般刺眼。
师父气定神闲站在那里,伸出了双手,按在了棺材盖上。
所有的人屏住了呼吸。期待着里面蹦出来个什么?
师父往前一推。
“啊——”
我张大嘴巴叫了一嗓子。
师父瞪着我,棺材还是那个棺材,棺材盖纹丝未动!
“咋了?咋了?”
“发生了什么?”
村民一阵喧闹。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尴尬地摇了摇头。“没事————没事。”
师父没有一下子推开棺材盖,也略微有些尴尬,我一个尖叫更让他的老脸变得微红。
“咳咳。”
赵老师小声跟我说,“凤凰你刚才看到什么了吗?”
我摇摇头。
“是很恐怖的东西吗?活死人?僵尸?”
赵老师继续问。
“没有啦。什么都没有。刚才太激动了。”
赵老师不说话了。那满脸的失望是什么鬼!
李布衣在那边笑。“我的娘子就容易激动。不过我就是喜欢他这一点,感性的女人都是最美的。”李布衣小声说,像是在跟赵老师解释。
强行被秀了恩爱的赵老师索性转过去了脸,不再看我俩。
呲。
这是木头摩擦的声音。
师父的双手按在的棺材盖上,并且使劲向前推了推。那棺材盖一下子被推开了一半。我好奇似得向前看了看,但里面却是黑乎乎的,是什么也看不到。
师父微微喘气,“怪了,怎么变沉了!”
他说话间,又是一用力,棺材盖直接被他掀开了。“duang”的一声,棺材盖砸在了地上,而棺材便见了天日。
我以前就知道师父威猛,没想到竟然把棺材盖给掀开了,这推开和掀开真的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此时,太阳正毒,换句话说是阳气最重的时候。何况我已经隐藏在邱山远的背后,以应付各种突发情况。李布衣见我第一时间没有向他靠拢,还吃味一般撇撇嘴,可能内心觉得我是一个不忠贞的女人了。
“咳咳。”
轻微的咳嗽声从棺材里发出,我探头看去,里面竟然慢慢站起来一个人,那人是个小老头,他穿着深色衣服,似乎刚刚睡醒一般,“呀,老神仙!”
“村长!”
几十个人异口同声叫了起来。他们顾不得害怕,顾不得别的所有,一块儿全都围了上来,“村长,你没事吧?”“村长,到底是谁害的你!”“村长,你先出来——”
建国上前一步,和另外一个小伙子将村长扶了出来。
村长看起来有点恍惚,当然看起来问题不大,是那种刚睡醒的恍惚。我看着他,莫名想起了我的大学舍友。唉,真的想念她们了。晓彤刚睡醒的时候也是这样迷糊的。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村长看着这乌泱泱的人群,说道。“三叔,您怎么也来了?”
村长看着满头白发还拿着一木棍的三叔,满脸感慨。
“这怎么还都拿着镰刀锄头呢?”
“村长啊,我们还以为你被这个老——道长——”离得最近的壮汉说。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村长看着这些人,又看了看他们手里的东西,一拍大腿,“你们误会了,要不是老神仙,昨晚我都死了。我这命都是老神仙救得!”
此刻呢,老神仙正背着手,双眼巡视着各位村里汉子,与他对视着的各个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三叔公梗着脖子,“啊,这是误会了。误会了。”他将木棍往地上一丢,拍了拍村长的肩膀,说来好笑,三叔公因为年龄大了,有些驼背,拍村长的肩膀还得微微翘脚。
“没事就好啊。没事就好啊。这个棺材——是怎么回事?”
村长看了一眼师父,师父抬头看天,村长不好意思地说,“这个,老神仙不让说。反正就一句话,昨晚很凶险,我不是给您送小黑去了吗?——”
村长捂住了嘴,“后来多亏了老神仙,我才捡回来一条命。”村长指了指他那肚子上的伤口。
他不动,我还没有注意到昨晚那看起来都要鲜红今天只是变得殷红。如果不仔细看,也不会觉得那是鲜血。
三叔公动了动嘴,最终还是冲着那个两眼看天的师父说,“今天,是我们的不对。”
让一个都半只脚都进棺材的老人道歉是不容易的。他们俗称为倔老头,认定的事情,即便是错了,也很难开口解释,更别提是道歉了。
我很错愕,三叔公看起来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至少,知道自己错了也会道歉。
“那个啥,俺们也错了。”
“对不住了。”
——
一时间道歉的声音不绝于耳。师父本来还看着天,后来直接偷着乐了,他抿着嘴,不让自己笑出来。
“村长,您身体要不要紧?要不要休息一下?”
建国关切地问。
村长摇摇头,拒绝了休息的好意。他对着老神仙说,“老神仙啊,都怪我。害得您被误会了。我——”村长说到这,竟然有些哽咽了。
这是一言不合就要哭的节奏啊。
我看得一愣一愣的。
“算了。”师父终于是不再看天,似乎对他这个老友有特别地照顾。
人群渐渐地散去了。
他们拿着镰刀锄头,各自又回去了。
“娘子,你等着,我去给你报仇!”李布衣说道。他不提这一茬我都忘了,他对那个按住我肩膀的人耿耿于怀。
“那个,对不住了。”
有个人回头对我说了一句。
我微微一笑。显示出了中国当代大学生应有的素质与修养,“都是误会。”
李布衣哼了一下,“算你识相。”
赵老师也找到了那个方才按住他肩膀的汉子,“你不该说句对不起吗?”赵老师鼻孔朝天,傲慢无比。
“哦。”
“你——”
受到不公平待遇的赵老师明显有些伤感。
“这是性别歧视吗?”
“二愣子,道个歉!”
人群中有人说了一句。
“哦。”
二愣子头也不回,走掉了。还甩着他那比赵老师大腿粗的胳膊,走掉了。
赵老师愣在那里,半天没有言语。
“我要哭了。”
他最后说道。
我看着十分可乐。
这个二愣子完全做到了高愣。
“哎,你们说——”
没人理会在那感慨并且想要倾诉的赵老师。剩下的建国还有三叔公在和村长说着话。
“那小黑呢?”
三叔公有些哽咽地问。
村长没有说话。
虽然他在那里一声不吭,但事实上,已经说明了一切。
\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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