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仙拿出了一个个玉盒,一一打开顿时灵气散发,整间房子都熠熠生辉,这是风无月送给徐仙的灵药,无论是年份还是完整度都极高。
界圣已经把丹方传给徐仙,徐仙闭目思索,无数次在脑海中推演丹药的炼制,他的材料只有一份,一旦失败收集材料又是一件麻烦事。
…………
风行拍卖行一处极为富贵的区域,这里竟然有数名涌泉大满圆修士镇守,大殿内竟然有一条如同琉璃水晶的道路,仔细看赫然发现这竟然是一整条灵脉!
以灵脉铺路,这是一般小宗门都不敢想象的事情,这也导致了整座大殿灵气充沛,在此修炼可谓是事半功倍。
一处房间里,布满了数不清的初土之石,这些石纹路卖相都极好,随便一块都可以卖出天价,密密麻麻随地摆放,何等的财大气粗。
而房间下面,垂头丧气不敢言语的胡全正低着头颤巍巍的站立。
高高的座位上,一个白须老者双眼开阖,声音苍老而威严,一种上位者的威压自然散发,这老者正是风行拍卖行最负盛名的观石师鹭大师。
“你说,你竟然输给了一个年龄不过二十的无名小辈?”鹭大师缓缓开口,语气不悲不喜却压的胡全心中大气也不敢出。
“是……那人那人分明是一个新手,但是运气实在好的逆天……”
胡全咬着牙解释,结果就听到一声冷哼,鹭大师身上的气息轰然爆发,涌泉大满圆的修为还不是关键,而是多年观石练就的一双火眼金睛,这双眼下胡全一身的秘密似乎荡然无存。
“废物!”鹭大师低喝一声,恨铁不成钢:“老夫亲自传授了你几十年,到头来还不如一个野门莽夫,你可真是给为师长脸!”
胡全吓的面色发白,噗通跪倒在地,嘴里哆嗦着:“师尊息怒。”
大殿内安静了几许,这几息时间确实让胡全如陷泥潭呼吸都困难。
“看来是时候让你去那个地方磨练磨练,希望你还能活着回来。”鹭大师的声音突然传来。
胡全一听顿时心凉了半截,师尊说的那个地方他如何不知道,那个地方便是所有观石师向往同时又忌讳莫深,传闻中甚至有圣灵陨落的大凶之地——初土禁区!
“师尊,徒儿知错了,那个地方根本不是徒儿现在能去的,师尊再给徒儿一次机会!”
胡全面如死灰,头咚咚的在地上磕了起来,一直磕到额头溢出血液,但是胡全根本顾不得疼痛,那个地方在整个初生之土都是赫赫有名,甚至传闻整片初生之土都是自这片禁区演化而来,是整个初生之土最为神秘的区域。
这是连王朝圣地都不敢冒犯的区域,无数大能为了寻求长生之法进入其中,结果无一例外陨落其中,那可是修为超过了化尘期,真正可以称作陆地神仙的大能之辈,即便如此在初土禁区那神秘莫测的法则面前如同纸一般脆弱。
当然,初土禁区范围极大,只要不进入中心区域千里之内也无大碍,每年都会有各大宗门派人前去寻宝,这里陨落了无数大能,倒是有不少人寻得了机遇。
而且此地是初土之石的发源地,对于观石师来说,是最危险的观石圣地,但危险也伴随着机遇,在此地修炼观石之术,得到的好处不可想象。
鹭大师当年便是在初土禁区修炼了数月,参悟了其中一丝法则,这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但是初土禁区的名头太大了,即便是边缘地区也危险不小,其中莫名的存在和法则,都是杀人与无形之中,而且此地不可久居,否则就再也难以出来,这也是鹭大师明知道初土禁区的好处而不敢再去。
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详,他在几百年前修炼之时便能一直感觉到,事到如今想起来还觉得头皮发麻,灵魂颤动,他本不想让胡全此刻去,因为胡全的修为太低,而且对于观石之术的参悟还没有到达鹭大师满意的地步。
但是自从胡全此次归来,他的道心就已经受损了,一直以来无往不利的观石之术被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子大败,这对于向来趾高气昂的胡全来说无疑是诛心之举。
一个观石师,如果道心被毁,那么他的观石之术便再也难进寸步。
这一招是破釜沉舟,初土禁区虽然危险,但是只在边缘也并非绝死之地,而且在其中磨练观石之术才能真正学的初土之石的本源。
“不要怪为师,你道心以损,若是不去终生便止步于此,甚至是修为,你就甘心?”鹭大师声音微微放缓,胡全的资质自然不低,而且虽然性格跋扈也并没有做出出格之事,鹭大师对自己这个亲传还是几分喜爱。
胡全闻言身子一颤,确实,自从输掉这一场比试后,他就对自己苦修的观石之术产生了怀疑,甚至开始否定自身,这种念头不会消散反倒会随着时间越积越深,到了最后形成心魔,甚至会危机性命!
唯一的办法就是再比一场,以碾压的姿态战胜徐仙。
胡全也是一个心思细腻之人,他咬着舌尖,直到满嘴鲜血,心中的不甘,愤恨,双眼布满了血丝,几乎癫狂:“师尊,弟子愿意前往!”
“此番去,弟子定当一洗前耻!!”
“好,这才是老夫的弟子!”鹭大师欣慰的点头,胡全姿态虽然疯狂,但是心中的火总算释放了出来,如果能把耻辱转化成斗志,也算是意外之喜。
胡全对着鹭大师连磕三个响头,转身离开。
大殿内恢复了平静,而这时空间扭曲,一个肥胖的身影走了出来,正是华刊,他对着鹭大师说道:“鹭大师,对于此人,你可以什么看法?”
华刊口中的人自然就是徐仙,徐仙的身份旁人可能还不知晓,但是华刊可是掌控了三成多风行拍卖行之人,手段通天,自然知晓徐仙和风无月的交集。
鹭大师面无表情:“此子定然有隐秘,老夫只负责开石,这批货,我要一成。”
华刊双眼猛然迸射出精光,他看向鹭大师,咧嘴而笑:“鹭大师好大的口量,一成货,也太看得起我风行拍卖行的本事了。”
鹭大师口中的货,指的正是不久之后运来的,从初土禁区中挖掘出的初土之石。
这些石头非同小可,咏风城这次能把这批货待到此地开石,背后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尤其是作为主导的风行拍卖行,可谓是伤筋动骨,届时甚至会有王朝圣地派来使者,这是咏风城和风行拍卖行一个扬名的机会。
华刊和鹭大师的关系也并非外界传的亲近,更多是利益的绑定,鹭大师自初土禁区磨练数月,对于禁区的初土之石理解深刻,这也是华刊不计代价拉拢与他的原因。
鹭大师虽然修为不如华刊,但是观石师这层超然的身份足矣弥补这个差距,而是呵呵笑道:“风行拍卖行华管家必然比我了解的多,一成货对你们来说也并非拿不出来,要知道这可是风行拍卖行唯一一次可以和初土拍卖行这个庞然大物对抗的机会,而且华管家也可以趁着这次机会扬名,到时候即便是长老会的人也不会多说什么,这笔买卖,我想华管家会有取舍。”
华刊没有说话,沉默片刻后却是大笑两声:“鹭大师艺高气粗,若能成功,华某自然拱手奉出。”
说罢,华刊化成一道影子消失了。
鹭大师在大殿内,脸色突然一冷,手中一块价值不菲的美玉直接被抓碎。
他的双眼中似乎有无数初土之石纹路浮现,口中冷道:“开石源刀?此子……不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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