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土坡上有一面残壁,这就是月丝雨称视为地标‘性’的东西。火陆之么大,万一在别的地方也出现个这样的红土坡加残墙,那又该如何呢?郑潜想道。
这只是郑潜自己的想法,看月丝雨高兴的样子,他实在不太忍心再次打击这妹子的积极‘性’了。不过,就是郑潜特意的打击月丝雨的积极‘性’,可能起到的作用也不是太大。
月丝雨认准了某件事,就会义无反顾的走下去的这个特点,和流萤笑倒是有着几分相像。
月丝雨几窜之下,便到了红‘色’的土坡之上。
土坡之上的这面残壁已经显的破败不堪,经过岁月的侵蚀,现在只有半人高。整个残壁歪歪扭扭,没有一处完整,几乎看不出它以前的样子。
月丝雨在残壁之前盘桓了一会儿,站起又蹲下来,似乎在找着什么。
郑潜和流萤笑也跟着月丝雨一道走上了红土坡,站到了残壁之前。
郑潜不解看着月丝雨,“你在找什么?”
“记号。我记得我以前在这面残壁上留下过一些记号的。这些记号留给逍遥子前辈的。如果前辈到过这里,应该会给我留下一些信息。”月丝雨头也不抬的找着她的记号。
兴许月丝雨离开这里的时间过于长久的原因,她找了一会儿之后,脸上便现出疑‘惑’的表情,“怎么会没有呢?”
郑潜心道,该不是我们走错了方向吧?如此想着的时候,郑潜的目光很自然的看向了流萤笑。
火陆虽大,但对流萤笑而言,则不过就是一个弹丸之地。有没有走错,流萤笑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
流萤笑只是脸上带着浅笑,与郑潜询问的目光相遇时,也做出一副全然不知的样子。
“装吧你就!”郑潜小声的嘀咕了一声。
流萤笑毫不介怀,双手抱‘胸’,饶有兴致的看着还在继续寻找着记号的月丝雨。
“妹子,你看会不会是被谁故意将这个记号抹去了?”流萤笑提醒道。
“被抹去?”月丝雨愣了一愣,随即想到逍遥子虽然贵为霸帝,但是他受到的追杀比神罚之地一般的人要多的多,抹去记号这种事,也并不是不可能,“嗯。我看看。”
月丝雨换了一下思路,不找记号,专‘门’找起了有没有人为在残壁上刮过的痕迹。
思路一换,马上就有了发现。
“这个,好像是我以前做记号的地方。这儿很明显是被人刮过了。”月丝雨用手弹去了残壁之上的一处浮灰,确定是有人在残壁上动过手脚。
“流姐姐,我当初和逍遥子前辈约好。如果我在残壁之上做的记号被刮去,则代表着逍遥子前辈可能受到追杀。”
“该来的总是会来。郑潜,你说对不对?”流萤笑意味深长的说道。
逍遥子受霸神所托,带着月鼎跑到神罚之地,不断的受到追杀,要是究其原因,其实是受霸神之累。郑家其实欠着逍遥子一份很大的人情。有仇必报,有恩必偿,这是郑潜的信条。现在逍遥子受到追杀,郑潜断没有旁观之理。
“逍遥子还有时间到这里将残壁之上的记号刮掉,证明他现在的处境还没有到绝地。趁着这个时间,我们赶紧找到逍遥子。只要拿到了月鼎,想来逍遥子从此也就安宁了吧。”郑潜道。
“正是如此。”流萤笑道。
“可是,逍遥子前辈也没有给我们留下什么有意义的线索,我们该上哪儿去找呢?”
“给你留下了线索,也即代表着给敌人留下了线索。你能找得到他,他的敌人也一定可以找得到。敢公然和一个霸帝为敌的人,能量肯定不小。”郑潜道,“这事,我们这里有人能办得到。不过,得看她愿意不愿意了。你说对不对,流姐姐?”
“咯咯咯……郑潜,你这是又用‘激’将法呢?不过,没关系,我现在受你的‘激’了。”
流萤笑说完,身体分化成万千萤点,将郑潜和月丝雨二人紧紧包裹,开始了位移。
月丝雨看着四面纯白的能量之墙,敬佩之‘色’又不由自主的从脸上‘露’了出来。
“小兄弟,流姐姐这个本事,就是逍遥子前辈都不一定能做得到。流姐姐真是太厉害了。”
“她厉害的可不止是这面能量之墙。你心里的流姐姐,可比你想像的更厉害。”
“这么厉害?”
“是啊。不过她脾气不好,一般情况下,可能懒得出手。”
四周的能量之墙‘波’动了一下,从墙里伸出来一只手,作势‘欲’向郑潜打去。
“看到没,化为能量都能偷听,你说她还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这是郑潜典型的偷换概率。无所不能和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有着本质的区别,但是代入到具体的语境里,却很容易产生‘混’淆。至少,现在的月丝雨是被郑潜给糊了。
“嗯,好像真是事情都能干的出来呢。”月丝雨重重的点头,而且特别的认真严肃。在月丝雨而言,这是在表达她对流萤笑的敬佩之情,当然不容轻慢,却全然没有察觉到她的话受了郑潜拐带,早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啪”从能量之墙里伸出来的手,打在了郑潜的头上。
能量之墙散去,萤点汇集成流萤笑,正在不慌不忙的收回到了郑潜一下的手。
“别打头!我最讨厌被‘女’人打头。”
“臭小子,能被我打是你的福气!”流萤笑毫不相让。
“流姐姐,小兄弟……”
“不要再喊我小兄弟了,搞你好像已经好老了一样。以后就直接喊我名字。郑潜,郑大哥,郑大侠,这么多好名字你选哪个不好?”
“这……那好吧,我就叫你郑潜吧。”
称呼的事情解决完了,接下来要解决的事,则是三人都听到的喝斥之声。
喝斥之声当然不是针对他们三人的。流萤笑的空间位移可是上乘水准,在目前的神罚之地里,根本就没有被人发现的可能。而且,流萤笑也不可能就逮着郑潜和月丝雨往人堆里位移,总是要找一处略偏一点的地方隐藏一下身形。
郑潜几人被位移到的位置是一处和前面那个红土坡差不多的坡底,这个红土坡上面只是少了残壁,如果不仔细分辨,还真会以为只是从坡底被流萤笑位移到了坡底。
喝斥之声是从红土坡的另一面传来的。
三人绕过红土坡,眼前展现的依旧是一片焦干的红土地,红土地上有着道道干裂的裂缝。远远的,有一群人围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郑潜深知流萤笑不会无缘无故将他们位移到这里来。既然到了这里,恰巧又看到了纷争,郑潜有九成把握可以确定这些人一定和逍遥子有着关联。
他是这三个人之中第一个冲向那群人的。
月丝雨尚有一些犹豫,在神罚之地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什么路见不平一声吼之类的,最可能的结果是将自己吼的一身是伤。
流萤笑轻轻的笑着,“妹子,走,去看看热闹去。”
既然流萤笑都执意如此,月丝雨的一点顾虑也打消了,跟着流萤笑同步向着人群走去。
郑潜第一个接近人群。
他看到了一群人正在围着一个江湖郎中一样的老头。老头的背上,背着一个很大的‘药’箱,而他的手里,则拿着一根细长而焦黑的木棍,木棍的上面挑着一块破布,破布上写着五个大字:“救死不救生”。
老头的身形佝偻,很多瘦小。脸颊上的颧骨很高,颧骨之下忽然的削了下去,整个脸呈一个倒三角。一小撮‘花’白的山羊胡子,成了倒三角形最下方锐角的延伸。
老头一手扶着木棍,破布在热风之中忽啦啦的响。另一只手捏着山羊胡子,两只不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面对着这一群人,似乎还有一些笑意。
“你这个骗子,竟敢骗到我们的头上来。我看你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
“本‘药’师怎么会骗你们呢?本‘药’师医治百病,从来都没有人说过我骗他们,最多只说我是一个杀人犯罢了。”
围着山羊胡老头的这一群大汉,相当的粗壮。全身上下也没有多少的衣物,只是象征‘性’的用破布将要害部位兜住。
这一群大汉约都在三四十岁下下,个个五大三粗,全身上下黑不溜秋都是一身的肌‘肉’疙瘩。黑漆漆的脸,像是刚掏出来的锅底。
这其中有一个大汉,脸上有一道从额头拖下来的刀疤。他的手里正拿着一柄匕首,用匕首的尖端,挑着牙缝。别的大汉都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唯有这个大汉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郑潜一看就知道这人,肯定是这一群大汉的头。别的大汉叫骂的虽然凶悍,亮家伙的亮家伙,握拳的握拳,眼睛里喷火的喷火,都像是要吃人的样子,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真的动手,似乎都在等待着这个刀疤脸大汉的命令。
大汉用匕首挑了一会牙齿之后,终于像是将牙缝里的残‘肉’挑了出来,“咳……噗……”,‘肉’渣连带着一口浓痰向着山羊胡老头飞去。
浓痰飞速之快,让郑潜小吃了一惊。并且,那口浓痰哪里是普通的口水,更准确的说,像是一块固化了暗器,‘射’向山羊胡老头时,竟携有一阵隐隐的破空之声,目标正是山羊胡老头的脸。
山羊胡老头也没有见到如何的动作,浓痰便被他避了过去。这口浓痰直直的‘射’到山羊胡老头后方的焦土上,将红土地上焦干的地皮铲起来,四处飞溅。
“听说,你就是那个很有点名气的逍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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