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明越来越乱,七大山头之间进入了无序攻伐状态。
石头城中,刘正和英诗整饬汉军,总兵力达到120万。
南天作为弈兵大国手,执掌六十万大军枕戈待旦。
新修筑的镇东关中,安全和白起也完成了集结,三百万汉军连营千里,旌旗蔽日,气冲斗牛。
白起牢记刘正的指令,把安全推上了总指挥的位置。
经过斧头山会战的安全,已经获得了全面的成长。就连老牌大国手唐光,综合素质方面都略逊一筹。
安全并没有推脱,只是觉得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强烈要求白起和唐光作为副手,三人一起领导镇东关的汉军。
斧头山北面,新修的汉国镇北关已经峻工。
安全觉着需要强力干将镇守,于是就让唐光领兵一百万前往镇北关,防御宋浪挥师南下。
唐光带领部队离开之后,镇东关立即将一百万精选的预备役整备成军,交由李牧统帅。如此一来,安全手上的可用兵力依旧保持在三百万之上。
石头城的刘正得知镇东关已经做好准备,于是就指示安全:主攻萧山和祁山。
安全闻令而动,由白起领兵一百万进攻祁山,他本人则统帅一百万大军走大路进攻萧山。
石头城中,刘正找来南天和英诗说道:“镇东关汉军已经出兵攻打萧山和祁山,咱们这边也要积极行动起来,牵制凤阳诸山好配合。”
南天和英诗异口同声的说道:“汉皇尊者放心,大军早已做好战斗准备了,随时可以誓师出征。”
刘正笑道:“既然如此,明日便是黄道吉日,你们安排一下!”
南天和英诗领命,离开中军各自准备。
次日,刘正登台拜将,以南天为左路军统帅,负责进攻金国徐双部扼守的重镇九里山。
南天出发之后,刘正与英诗一道率军直扑凤阳山。
这一路汉军,可谓是将星云集,不说后起之秀英诗,便是老将陈经、叶雨和项云,也是名震天下的高手。
更有刘正统帅八百尊者阁封号皇者坐镇汉军,实力雄厚,斗志坚定。
英诗距离弈兵大国手仅有一步之遥,是以刘正愿意拿凤阳山给心腹爱将淬火。
根据刘正判断,只要英诗凭借着手上的六十万大军攻占凤阳山,便会夺得天命,正式成为汉国栋梁弈兵大国手。以棋道逐天道,以苍生为棋子,搏一个太平盛世,塑一个朗朗乾坤。
汉军进击凤阳山,金国高层立即从醉生梦死的状态中被吓醒。
众人慌了神,立即公推骊林作为总指挥,统帅120万金军防备气势恢宏的汉军。
骊林欲哭无泪,语无伦次的辩解说:“汉皇尊者也来了,我这小胳膊小腿的根本就经不起折腾呀。”
三家代表立即怂恿说道:“骊林将军不用担心,汉皇尊者一心提携大将,你的对手只有英诗。”
骊林心想:老子信你个鬼,你们三个糟老头子坏得很。英诗得汉皇尊者器重,肯定会有过人之处。关键是打了小的,真当人家的家长是摆设吗?
可想归想,推脱失败的骊林只得扛起统兵大任。反正他已经打定了主意,直接把120万大军堆在凤阳城南门,老死不挪窝。
英诗抵达城下,一时之间却犯难了。他手上兵力有限,想要分兵出击,又怕被骊林各个击破。毕竟两人是老对手了,算是知根知底。
对于英诗的束手束脚,刘正并没有任何的态度,完全听之任之。
随军行走的军机大臣赵平忍不住的问道:“汉皇尊者,英诗只不过是初具羽翼,你为什么不教他飞翔呢?”
刘正平静的说道:“苍鹰悬崖弃子,终有鹰击长空之日;老母鸡终日护崽,毕其一生也难以展翅高飞。或许有人认为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态度,可苍鹰遭遇鸡崽,那就是捕食者。”
赵平争辩说:“苍鹰试飞,多有粉身碎骨之辈,生者俱是百里挑一;老母鸡护崽,小鸡俱可茁壮成长,损失几乎可以不计。故而为国者,需善养百姓,唯有地方康宁,才是大同景象。”
刘正叹道:“汉国之太平来之不易,需要鹰击长空作为涤荡乾坤的守护者。”
赵平还有很多话要说,刘正却失去了聆听的兴致。
汉军鼓声响起,英诗终于开始行动了。他让陈经带兵出战,向凤阳南门发起试探性进攻。
防守南门外围的金军大将,便是陈经的老对手常态。
常态汲取昔日乌江水战的教训,在南门外布置了可从内部拆卸的陷阱。
陈经对拆除陷阱熟能生巧,立即按照传统流程进行作业。
只不过常态的陷阱可自由调整,汉军的传统作业,在这样的豆腐渣陷阱面前,极难把控分寸,屡屡用力过猛。
陈经吃了好几次用力过猛的大亏,又不敢随意调整冲击力度。迫于无奈,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进攻,明知会损失惨重,也得试探出常态的真功夫。
陈经的撞了南墙也不回头,让常态一头雾水。
常态找骊林解惑。
骊林叹道:“汉军的一部将军,竟然有这样的层次觉悟,汉国的人才培养体系气候已经,咱们危矣!”
常态不服气的争辩道:“大帅如此神情,未免涨他人之志气,弱自己之威风?”
骊林苦笑道:“你不懂!”
常态不服,汉军进攻,屡屡因用力过猛而损失惨重。然而陈经不仅没有撤军,反而加大投入,制造更大的损失。这简直就是崽卖爷田不心疼,肆意挥霍手上的兵力。
骊林没有解释,常态的层次不够,说太多也说不通。
同样的一幕,在汉军大营同样上演着。
项云问道:“将军,陈经那老小子究竟发的哪门子风?”
英诗惊诧莫名,忍不住的反问道:“项云老将军,你真的看不懂吗?”
项云回答说:“真的不懂!”
英诗心想:怪不得当初会退出楚军,原来是有统兵将领最忌讳的硬伤。他不肯死心,转头问叶雨:“你也看不懂?”
叶雨倒也没有隐瞒,开门见山的说道:“从表面上看,陈经是在赔本赚吆喝,死要面子活受罪。可是很多东西似是而非,呼之欲出却又不得而知。以我当前的实力,很难看得真切。”
英诗忍不住的叹息道:“乌江三氏,陈家为首,叶家次之,项家再次。我原以为这样的排名只是逗人一乐,想不到根源却在这里。”
叶雨和项云皆表示不服,异口同声的说道:“愿闻其详!”
英诗无奈,只得调整心情说道:“那我就讲两句。”
英诗坦言,按照正常情况,陈经用力过猛导致损失,就应该知难而退,而不是反复的重蹈覆辙,让汉军士兵持续跳坑,自寻死路。
可是陈经的举措真的是没有意义的送死行为?
其实不然,汉军的每一次跳坑,就会对金军的陷阱配置标准多一分了解。
要知道陈经对常态有一定的了解,对其新增能力却一无所知。故而摆出一副头脑发热的愣头青模样乱撞一气,看似无头苍蝇,实则在不知不觉之中试探出了一些新的东西。
众所周知,像常态这样层次的人物,想要增加新的底牌会相当的艰难。故而即便是他有所进步,也没有办法拥有太多的底牌。
陈经的行为让常态有利可图,便在不知不觉中暴露了几张不为人知的底牌。这就是一直以来的道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常态以为陈经昏了头,这才在利益面前动了心。故而忍不住拿底牌换战果,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英诗苦笑道:“你们可以试想一下,已经用过了的底牌,还能称之为底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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